她被仰面按到在并不平滑的露天地面上。
四只邪恶的手从不同的方向伸向她尚未熟透的身体,而且是最羞羞的部位。
她极力想把这要命的咸猪手推开,显然不是对手,只是感到这手上用的劲道在加码。
他们上下齐手,她根本顾不过来。
她想喊,可嘴巴不听使唤,只发出“呜呜”的低吟回转在喉部。
这声音仿佛更刺激了他们的疯狂。
好象整个身体都在遭到蹂躏。
她想把身子翻转过去。身体似乎僵硬了,不听使唤,用不上劲。
最要命的是小腹部上面的小长凳阻断了身体翻动的可能。
为了小姐妹们观看电影提供方便携带的工具,竟然也成了帮凶。她后悔不已。
背底部小石子透过薄薄的衬衣压迫皮肉传来一阵阵的痛感。
疼痛、羞耻、恐惧、无助。。。
她感到自己要崩溃了。
“阿妈吔。。。”
“哇”的一声,她终于哭出了声音来。
在问完夏飞琴返回所里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沉重。
根据夏飞琴断断续续的诉说,头脑里反复推演当时的经过和场景。
“开始时为啥不喊叫,让这么多看完电影的人,来帮你们解围?”
“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开开玩笑。”
“后来到了园子里外边应该还是有人走动的吧?”
“不太清楚。也怕别人笑话我们,以后走不出去。”
死爱面子活受罪!我当时真有这种想法。
联想到了前期刚通报过的外地一起系列强奸案件,犯罪分子其中有六七起的作案,是在尾随独自夜行的妇女后,在其家门口得手的。
这些被侵害的妇没有一个呼叫救助,事后更没有报案。
受得起伤、丢不起脸!往往是这种软弱的个性被邪恶之人钻了空子。
夏飞琴最大的赞点,是道出了她的同班同学的名字,为案件的完全突开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这个同学是钱仓斜对面靠海边的黄沙村人,名叫章伟平。
回到所里一查户口本,他居然是我们已经交锋过的章国平的同胞弟弟,当年才十八岁。
章国平是在当天晚上被王耀平他们带到所里的。
他俩一直候他打完工回家,这个责任性也是没得说的,当然也离不开当地治保干部的大力协助,那些人都很有正义感。
听王耀平跟我说,他去年还去过黄沙,告知我那个叫章国权的老治保主任也已经过世了。
我感到他确实也是个很记情的人,离开钱仓所三十多年,还挂念那些帮助过我们的故人!
晚上对章国平的审讯先后进行了两次。
前半夜那次的阵势是有点大的,王东建等几个同事都过来助审。
那个时候急于查大案,急于出成绩,方式方法上有点过头,偶尔也是存在的。
大家都是出于工作,而且都是同年兵,我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出格。
章国平在第一轮就招了,但在一些细节上还是含糊其词。
是他把“黑牡丹”抵在墙角的!
他承认在看电影过程中与几位钱仓当地的小姑娘有过语言上的争执。
他说她们也不是很友好。
他也去过车站里面的那个小园子,是去劝架的,怕他们闹大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把\"黑牡丹\"顶在墙边,他说是想把大家拉开。
问他有没有摸女孩的敏感部位,他一直说是没有主动去摸,争执中碰到可能是有的。
他开始不承认弟弟参与了后面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把其他四个与他一起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供了出来。
都是他们黄沙人。
除了他弟弟小一点,其他都与他差不多年纪。
对其他人的问题,他也能掩则掩,只说是天黑看不清楚。
特别是问他弟弟的事,他反复强调是来帮他女同学解围的,没有看到他动手动脚。
我也没有急于求成,先让他好好考虑。
经验告诉我,对付这种对象,要耐心,他们往往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案件的事情。
想到三个女孩反映的问题与章国平交待的情况还有很多不一致的方面。
特别想到向夏飞琴取证时的神情,越加无法入睡,干脆又穿衣起床。
看了一下手表刚好凌晨一点钟,徐龙年刚接上去站岗。
我叫徐龙年陪我对章国平再次进行审讯。
\"叫你考虑的情况想得怎么样了?\"考虑是在晚上,我问话的声音并不是很重。
\"我都说了。\"他还是犟在那里。
“叭!”深夜里传出了一个很响的巴掌声。
可能我刚起床情绪不太好,看他这么犟,上去就在他的脸上打了一把掌。
这是我在十多年基层工作期间唯一一次对审讯对象动粗的。
不过这一巴掌确实也打醒了这个顽固分子。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事情,人家小姑娘会冤枉你吗?”
“别人都大哭大叫了,你会听不到?”
他开始老实了不少,又交待了一些事情。
“其他人也在装(玩弄)她们,具体确实看不清楚。”
“倒在地上是有的,但是不是他们推倒的我不清楚。”
“女孩子哭的声音蛮响的。”
但问到他对“黑牡丹”实施侵害的一些细节方面还是不肯松口,一直到把他的同伙一个个叫到所里审讯以后,他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才承认用手伸到衣服里面进行侵害的情况。
审了这么多人,我感觉到越是开始口封比较紧不太配合的人,一旦心理防线被突破,比谁都交待得“干净”。
也许这就是审讯心理上的“求解脱”。就象一只弹簧,越压迫得紧实,反弹得也越高。
到了后期,章国平把自己偷鸡摸狗的事都倒了出来。
他交待还曾经在大白天尾随过临近村庄的一个十七岁小姑娘,她是一个女知青的后代。
也因此让我跟她们母女俩有了一些交集。
这个案件前前后后忙了我和王耀平以及林华呈三个人将近个把月。
开始的时候采取的是监视居住这样的强制措施,后来在第二次集中收捕行动的时候,其中四个人被收容审查。
最后审判的时候,我已在杭州读书,也没去打探。
有时候我感到,这一类事情,了解得越多,心理的压力越大。
接下来经办的几个案子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