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轩闻言连忙举手作发誓状,“我可真的没有过。”
宋素绮见状不由失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江鹤轩走到宋素绮的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柔声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知晓自己的心意,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侍墨?”而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懵懂少女,全然不知身旁有一个爱慕着她的自己,等到她情窦初开,却把全部的心意都给了另外一个男子。
而最终她还是来到了自己身边,幸好,幸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清溪,径直走到床边横躺下,直直盯着顶上的床幔愣神了片刻,之后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青灰色的荷包,荷包的侧边上绣着祥云纹样,除此之外并无多余的纹饰。
这时,碧儿拿着浸了热水的巾帕走了过来,道:“小姐,先擦把脸吧。”
清溪闻言坐起身来,把那荷包随手搁在了身旁,伸手接过碧儿递过来的帕子。
碧儿看见那荷包,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这荷包的样子分明是男子用的,怎么会在小姐的手里?是别人给她的?还是她要送给别人的?
尤其荷包是非常私人又暧昧的东西,小姐可是世家千金,怎么能跟男子私相授受?万一被旁人知道了,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碧儿按耐下心中的不安,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这荷包是小姐新近绣的吗?碧儿倒是从未见过。”
清溪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荷包,随即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绣的,是别人的。”
碧儿接过清溪递还过来的帕子,目光又是扫过那个荷包,试探着问道:“看起来像是男子用的荷包,是谁送给小姐的?”
清溪长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不是送给我的。”
碧儿听得糊涂了,既不是小姐绣的,又不是别人送给小姐的,那这一个男子用的荷包,怎么会在小姐的手里?
看着碧儿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清溪烦乱地摇了摇头,仰身向后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你别问我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碧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初老夫人把自己指派到小姐的身边,就是为了照顾她周全,如今小姐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男子的荷包,自己若是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将来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自己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姐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连碧儿都不能告诉?碧儿虽然愚钝,但说不定也能给小姐出出主意呢。”
清溪默想了片刻,然后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看着碧儿道:“关于这荷包的事情的确是另有隐情,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不许跟其他的任何人说。”
“小姐还不信任我吗?”
清溪自然是信任碧儿的,她跟自己身边已经三年了,对自己从来都是尽心尽力,除了娘亲之外,她是自己在江府最信任也是最亲的人了。
而现下,她也的确需要别人给自己一个建议。
“其实这个荷包是一个师姐给我的。”
师姐?那就是明澜书院里的人了。这荷包竟然是一个女子送给小姐的,什么情况?!
“可……这荷包看起来是男子用的啊。”
清溪拿起那荷包握在手中,“那位师姐让我帮忙转送给阮师兄。”
碧儿听到这里,彻底松了胸中的一个口气,原来是爱慕阮公子的人托小姐转送的,还好这荷包跟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碧儿的语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小姐是犹豫着该不该帮忙转送吗?”
“不是,转送倒没什么,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但那位师姐不让我告诉阮师兄,这东西是她送的,而且还拜托我,让我跟阮师兄说,这是我送给他的。”
碧儿闻言立刻紧张道:“这可不行!”别人要是误会了小姐和阮公子可怎么办?要是阮公子自己也误会了,那就更严重了。
清溪点头,“是吧,我也觉得不行。”但是她顾虑的跟碧儿顾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重要的不是这个荷包,而是荷包里装的东西。那是从太虚观求来‘状元及第’符,极难求得,会试在即,听说有人挤破了脑袋也求不到呢。师姐为了这个符,一定付出了不少的心力。”听说这个‘状元及第’符,必须得诚心诚意求得才能灵验,清溪猜测,肯定是师姐亲自去太虚观求的这个符。
“我若是跟阮师兄说,这东西是我送的,那岂不是抢了师姐的功劳吗?我不愿意这样。”
清溪烦恼地看着碧儿,“这样深的心意,不该平白被掩盖了,我想让阮师兄知道,可我又已经答应了师姐,不能告诉阮师兄真相,碧儿,你说我该怎么办?”都怪当时自己一时心软,耐不住师姐的一再哀求,才答应了她,现在想要反悔也不成了。
碧儿当然是希望清溪能跟阮怀彦说出真相,这件事本来就跟小姐没关系的,要是因为给别人传个东西给闹出什么私情的传闻来,那小姐可就说不清了。但小姐又已经答应了人家……
“这样的话……小姐只要跟阮公子说,这是别人送的,不告诉他是谁的话,也不算违背了小姐答应那位师姐的话了。说不定,阮公子自己能猜到是谁呢。”
“真的可以这样吗?”
“小姐就信我吧,阮公子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是谁的。这样,小姐既不会违背自己答应过的话,还能让阮公子知道这份心意到底是谁的。”
清溪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行,就这样决定了。”
说起来,要是真的让她说那位师姐的姓名,她还真的说不出来,看着面熟,在书院里应该见过不少次面,但却叫不上来她的名字。
天气冷的时候,清溪一向喜欢赖床,碧儿叫了好半天都叫不起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们说的话,便是道:“小姐今天是不打算去书院了?不是还有东西要给阮公子的吗?”
说起这个,清溪一下子就清醒了,“碧儿,一大早的,你一定要说这么让人烦心的事情吗?”到时候,阮师兄一定会问自己究竟是谁送的,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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