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朋友家住在一处巷子里,我们在巷子口下车,步行往里走。
刚走到一处院子外面,一道充满焦急的少年声音透过院墙传了出来。
“怎么办啊鸭梨!我师父不会有事吧?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另一个比他略微成熟一点的年轻声音道:“还不是你师兄带来的东西,现在出问题了你找他,他不是无所不能么?”
接着我就听到了吴邪无奈的声音,“谁知道它会跟着我,一会儿有人会过来跟它交涉的。”
小花加快了脚步,直接推门而入,我随后跟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除了吴邪,还有两个年轻人。
一个少年穿着白色短袖,衣服上的标是我刚刚在商场上看到过的牌子,价格不菲。神情有些焦急,应该是刚刚第一道声音的主人。
另一个少年穿着黑色的长袖,头发很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我们走进来。
吴邪看到我以后松了口气,“可算来了!”
小花看向屋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黑瞎子呢?”
“说来话长,简单点说,这里发生医闹了。”
原来吴邪带着小沧浪来找黑瞎子看药,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了他。
黑瞎子拿着药丸闻了一下就笑了,“你们用这药是去救人还是杀人啊?生怕人死的不够快。”
说完又接过药方看了一下,不由“咦”的一声。
黑瞎子看了眼小沧浪,“这药方你哪来的?”
小沧浪忐忑不安道:“十年前在一个村子里的老寡妇手里收到的。当时她没钱买药,就把这方子卖给了我。”
“她卖你方子的时候有说过什么话吗?”
小沧浪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用手抓了抓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好像是有说过那么一句话,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她好像说这个方子做的药必须得女人怎么样,这病是跟女人有关的。那没错啊!是给女人吃的啊,怎么会出事的。”
“她说的应该是,这药必须得女人来做。”黑瞎子嗤笑了一声,“这药方,女人做出来的是解药,男人做出来的就是毒药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惊叹出声。
“师父,做药按着药方的剂量来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挑做药的人啊!那药难道能长眼睛,知道做它的人是男还是女吗?”苏万在旁边发出质疑。
吴邪举手提问,“是跟阴气阳气有关么?”
黑瞎子欣慰的说道:“还是大徒弟学的好。”
“这个药方针对的是只有女人才会得的一种罕见的怪病。上面记载的药草全都是阴寒之物,按理说女人食用阴寒之物是对身体有害的。
但这个病怪就怪在它是由阳气引起的,所以刚好可以用这种药来克制。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这药在进入体内之前,不能沾到阳气。”
黑瞎子说完又闻了下药丸,“这么多年的药,天天在你的铺子里放着,沾了不少那里的气味。”
黎簇脸色一变,“他之前铺子里卖的都是壮阳药。”
黑瞎子咧了一下嘴角,“所以这才要人命啊!”
“但现在就算找个女人重新来做也来不及了。光上面这些药草都要花功夫去寻找,再算上制药的时间,怎么也要三天,这人活不成了。”
黑瞎子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吴邪没想到事情会被自己搞成这样,本来是要救人的,最后却害死了人家。
小沧浪心虚辩解道:“这可不关我事啊!这药方上也没附带说明书,谁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嘱咐啊!这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之前说给的药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出丧葬费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身子一僵,整个人不动了。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小沧浪的眼睛开始慢慢往上翻,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然开始抖起来。
吴邪在旁边赶紧站起来,“这是怎么了?羊癫疯发作了?”
黑瞎子脸色一变,“把它给忘了!”
“徒弟!把你的臭袜子给我一只!”
苏万立刻去屋里的床底下捞出来了一双袜子跑了出来,黑瞎子拿着袜子,一手把小沧浪的嘴给捏开,把袜子塞了进去。
“拿绳子来!”
苏万又小跑着去院子拿绳子,吴邪和黎簇按着发癫的小沧浪,
黎簇大声问道:“这是干什么?他怎么了?”
“他应该被耗子附身了,耗子准备控制他的身体杀死他自己。”
黑瞎子难得的露出严肃的表情,“刚死没多久的魂魄,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
他转头问吴邪,“你说的那个木有枝,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