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宰的不是二柱。
那会是谁呢?
李义?
有些心疼!
“我说李哥儿,你莫冲动,放了我,一切好说。”
郑寿光真担心李恒一冲动,抹了他的脖子。
李恒也不傻,有了他这个筹码,就有机会救出外面的五个兄弟。
只是当他推着郑寿光来到了院中的时候,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
院子里面呜呜泱泱站了二三十号人,将楚二郎他们五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只是五人并未受伤,反而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站在那里。
只见楚二郎手持一把软剑,剑刃锋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随着楚二郎手臂的晃动,软剑剑身轻微抖动,犹如行走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剑尖的一抹鲜红,说明它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
地上已经倒了五六个人,却不知道哪一个是楚二郎刺倒的。
因为秦云吴山两人也手持兵器,很明显,两人也得了手。
只是他们手中的兵器就有些寒酸了。
秦云手持剔骨刀,看起来虽然短小,却精悍无比,尤其是锋刃,明晃晃刺人眼。
吴山手中握的是则是一把杀猪刀,刀身虽短,但是刀锋圆弧锋利,看着就让人发怵,那一刀下去,定然是非死即伤。
别看两人的兵器样貌不咋地,却也用着十分趁手。
剔骨刀与杀猪刀的锋刃上都已经是沾了血红,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触了他们的霉头。
来的时候,李恒并未见三人携带兵器,现在想来,楚二郎的软剑定然是藏到了腰间,而秦云与吴山两位的兵器,皆是小物件,藏在身上也是方便。
看来,自己和他们一样,出门在外,有个兵器防身,依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只是他们这边藏匿兵器在身上,也是麻痹了郑寿光他们。
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付赤手空拳的人,还能输了不成?
结果,栽了跟头。
不但手持兵器的占了上风,就是没有携带兵器的李二柱与李义,也是嚣张至极。
只见李义单脚着地,一脚却踩在一人的胸口上。
他一手手持木棍,一手指着周边的人,大有一种谁上来就捶死谁的气势。
相比李义,李二柱就更是个狠人了。
他也没有兵器在手,同样手持一根木棍,正在用力地朝跟前被打倒一人身上乱戳。
目的性很强,就是人家的屁股根子上。
恨不得要把那手臂粗的目光给插进去。
地上那人早已经被他插得哇哇大叫了。
这时候,李恒才看到了李二柱的胳膊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些殷红渗了出来。
怪不得他的怨气那么大,原来是吃了亏了。
看到自己的人实现了全面压制,李恒有些喜出望外,看来郑寿光的人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反而是自己的人占了便宜。
刚才那一阵吆喝,都是郑寿光的人在瞎吆喝壮胆罢了。
再看郑寿光,此时早已经如同斗败的鹌鹑咬败的鸡,蔫不拉几的样子。
他自己被控制,手下也没能斗得过李恒的手下,还哪有继续斗下去的勇气?
李恒的一嗓子,更是吓了他一跳:
“都他娘的给老子散开。”
说着手中的匕首又朝郑寿光的脖子使了些劲。
看着自己的一帮子手下目瞪口呆的样子,郑寿光再也忍不住喊道:
“散开,散开,快散开。”
众人见状,纷纷散开到一旁去了。
“看来郑乡正要去李家村做客了。”
李恒知道,自己一方此时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一旦放过了郑寿光,说不定对方就会反扑。
郑寿光慌忙说道:
“李哥儿,他们都散开了,你放了我吧。”
“这可不行,放了你,你肯定还会咬我们的。”
李二柱踢了一脚地方被他糟蹋的人,站起身对着郑寿光说道。
郑寿光一阵着急,他实在担心如果自己被李恒挟持到了李家村,说不定会遭受非人的虐待。
尤其是看到李二柱的损样儿,就感觉到身体一阵不舒服。
也就慌忙说道:
“李哥儿,这次是我不对,但是我也就是想着出口气而已,既然没讨到便宜,你还是放了我吧,我还要按照朱县令的安排,赶紧安排大家制作肥皂呢?”
一说要制作肥皂,李恒心想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现在这肥皂作坊有了朱纯的参与,如果这时候将郑寿光绑走了,作坊的事情岂不是就给耽搁下来了?
郑寿光倒还好处理,他也不敢说什么,就是朱纯那里有些不好交代。
一想到朱纯,李恒也有些不爽,总不能一直被他压着吧?
若是如此的话,自己这二流子的逍遥自在日子被束缚了?
看来,还要找时间,好好收拾一下朱纯了。
至于现在,肯定还不是时候,现在自己要全力对付郑寿光,搞定了这家伙,下一步就是朱纯了。
但是此刻,也不能因为朱纯而被郑寿光牵着鼻子走了。
所以也就说道:
\\\"郑寿光,你不要动不动就用朱县令压我,你当真以为老子怕他一个县令不成?\\\"
不料,他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呦呵,到今天我才知道,在咱们县里面,还真的没有你这个二流子怕的人呢?我一个县令怎么能会不怕你呢?”
卧槽,大意了!
李恒万万没想到,朱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脸上不禁有些尴尬,眼珠一转,随即说道:
“县令误会了,我是说我规规矩矩、遵纪守法自然是不怕县令的,只有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人,才会害怕朱县令。”
“真是巧舌如簧啊,你刚才的话,哪里是这个意思……”
郑寿光一见朱纯来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听李恒想糊弄过去,自己也就赶紧插嘴。
只是话说一半,就感觉到脖子上的寒意又多了一些,便改了口,说道:
“县令,救我……”
“哼……”
朱纯沉闷地“哼”了一声,有些冷意,也有些讥笑地说道:
“李恒,当着本县令的面,你如此挟持着郑乡正,难道就不是为非作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