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半挥舞长剑当当乱砍,黑齿鹤烟没有费多大力气就避开了他看似猛烈的攻势。然后黑齿鹤烟挥动手中的长鞭,那长鞭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的蛇,长鞭击打在符月半一身肥得流油的皮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符月半被打得嗷嗷怪叫。
符月半的母亲看着儿子这般痛,简直要流下眼泪来,符正则坐在她旁边,一脸严肃,眼里甚至有不屑,但是没有半点心疼的神色。符月半的母亲不断地央求着符正则什么,但符正则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符月半太没出息,竟然输在了这等劣等人种手里。”突然有女子开口道,吴忧寻声望去,见到说这句话的人是冷家的一个女子,他不太记得名字了,因为冷家的这些女子给他感觉都长得差不多,分不清谁是谁。
于是吴忧凑在容时的耳边道,“容时,你记不记得刚刚说话那女子是谁?”
“冷沅芷。”容时道。
“容时!这么多人的声音,你是如何记得这么清楚的?!”吴忧惊叹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容时道。
经过这次武林大会,容时更深地体会到菌人的社会地位有多么低,就连最显赫如黑齿一族,还是遭受着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冷眼。也许冷家和符家的家庭教育,就是从鄙视菌人开始的。
符月半拖着肥胖的身躯,左闪右避,但是黑齿鹤烟的鞭子无孔不入,不论他跑到哪里,都会被鞭子伤到。
但即便这样,符月半也没有认输,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也许他并不敢认输。他那华贵的,能装下四五个少年身躯的衣衫,已经被打得一条一条地挂在他身上,最后他终于痛得晕了过去。
潇湘门人敲了一下手中的木鱼,示意这场比试结束了。“黑齿鹤烟胜。”潇湘门人面无表情道。
为了确保比武的公平性,得胜的人并不会马上被要求投入下一场比试,而是可以有充分的休息时间,但在获胜者同意的情况下,也可以立即进行下一场比试。
符月半是被好几个人抬着走的,但他实在太胖了,抬他的人都费了吃奶的力气。他被黑齿鹤烟教训得很惨,血水一滴一滴地流在高台上。
王家的灰衣奴立即拿着湿哒哒的抹布将那些血迹擦干净。王家上百个灰衣奴为了这场盛世,全部出动,像成群结队的蚂蚁似的,忙碌个不停。
黑齿鹤烟获胜后,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黑齿一族的武士都把高高地抛入空中,然后在他落到地上之前又稳稳地接住。
“看他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了?我们黑齿一族的武士,都是很厉害的!”吴忧说道,一脸骄傲。
“很不错嘛。”容时也笑道。倘若黑齿一族的武士使鞭子都是黑齿鹤烟那个水准,那还真的不容小觑。吴忧的功夫实在太菜了。
“我阿爹说,黑齿鹤烟日后大有可为呢!因为他特别勤奋,而且不怕吃苦,肯在武功上下狠功夫。假以时日,必定有所成。”吴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