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干净澄澈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容时却突然听见温衍笑了一声,然后在容时耳边低声道:“这个小东西不久就没命了,没机会有所成。”
容时听完,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上一次温衍说王鹤扬会在他新婚的那天死去,结果王鹤扬真的在那时候死去了,这时候温衍又说黑齿鹤烟会死,难道……
但是容时心底还是有一丝怀疑,世界上哪有那么邪乎的事情?真的有人能看见别人什么时候会死?
看完了这一场,容时和吴忧便从这一处的观战台上走下,他还想去看看找轩伯懿挑战的武士都是什么水准。
找轩伯懿挑战的武士贼多,容时在那个观战台上都没有找到座位,只能站在远处。吴忧屁颠屁颠地跟着吴忧,像只小跟屁虫,嘴里还一边嚷着,“容时,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轩伯懿好整以暇地坐在第一排观战台,等他上场还久得很,但他估计是想摸清楚找他挑战的人都是哪路货色。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绝不会轻视对手。
他还是摆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臭脸,就像每个人都欠了他一万两银票似的。即便人很多,他的周围一丈以内也没有人坐。
那个叫做西子的姑娘就坐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时不时地一脸仰慕地看着他。
“容时,听说刚刚那几场比试,好几个武士的牙齿全部被打掉了!”吴忧说道。
“战况这么惨烈?”容时道。
对于没有牙齿的武士来说,他就没有办法从食物中获取最原始的力量,他会迅速地虚弱下去,最后轻而易举地被仇家杀死。
一个凶神恶煞的武士站在台上,他和符月半一样高,但是不似符月半那样的满身肥软,这个武士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的皮肤就如同黑玉一样,既黝黑,又充满光泽和力量。
“没错,刚刚台上那个黑皮肤的武士打落了好几个武士的牙齿,很是残暴。”吴忧道,“想一想我的牙齿就发疼。”
那个黑皮肤的武士脖子上挂着一串荧白色的珠子,仔细一看是一颗一颗的牙齿被串联起来的。
“为什么有武士喜欢打落别人的牙齿?”吴忧一脸迷惑地问道。
“可能看着手下败将满地找牙格外地爽吧。”容时此时说道。
“……”吴忧无言以对。
“那个武士叫什么名字?”吴忧转头去问小青,小青就是吴忧的消息来源,而吴忧却是容时的消息来源。
“叫黑山。”小青说道。
黑山面容粗犷,长得让人过目不忘,有着比常人宽的眼距和山根,鼻尖异常地坚挺,还有着比常人厚的嘴唇和下颚,甚至脸上还长着数量多过常人的痣。只要看了他一眼,便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多看两眼。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像妖怪?”吴忧嘀咕道。
“哈哈。”容时轻轻笑了起来。
“黑山什么来头?”吴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