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无门无派,就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似的。我看经此一役,很多门派估计会向他发出邀请,让他加入门派做弟子,只不过那几个世家大族会不会这么做,就不知道了。”小青道。
黑山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似的,从容时他们到这边,他又连续比试了十场,无一例外地将那些武士的牙齿打落,他的武器是一把烂铁似的剑。
他的头发被梳成了一根黑黝黝、又长又粗的大辫子挂在身后,背后还系了一个铃铛,但那个铃铛是个哑巴铃铛,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铃铛系在头发上,那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吴忧问道。
“不知道。”小青答道。其他几个人都表示不知道。
“那是一种特殊的护身符。”容时道。
“护身符?”吴忧问道。
“就跟普通的用黄纸做的护身符是一个含义,来自青州一些偏远山区的少数智人民族会用这种铃铛做护身符,据说是可以驱邪避鬼的。”容时说道。
“原来如此。你怎知道的?”吴忧道。
“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容时有些不好意思道。
比武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每一个高台上都有潇湘门人敲响木鱼的声音。黄昏时分,无数个木鱼一起敲响,意味着今日的比武到此为止。
“今日没有武士因为比武而死亡。”吴忧听见一个烟青色衣服的少年对着潇湘子汇报道。
潇湘子长着一双肿泡眼和一对扇风耳,一张可以裂到耳根的大嘴。他裂开他那张大嘴,眼睛似睁非睁,说道,“希望接下来几日也是如此。”
日色渐暮,白云之巅上的云海愈发缭乱,容时和吴忧小青他们都准备好回崎岖山庄自己的房间,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晚饭会由王家的灰衣奴隶送来。温衍转眼又不见了,容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他老是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
他们沿着下山的石阶走着,吴忧突然道,“容时!容时!你看那边,好大一片好漂亮的墨菊!而且竟然全部都是深紫色的!”
“小尾巴,你忘记我看不见了?”容时道,“不过我闻得到那个味道,真的很香。”
吴忧吐吐舌头,“你经常会让我忘记你看不见,因为你和其他人真的一点区别都没有,甚至你感知到的比其他人还要多。我刚刚那样说,你没有伤心吧?”
“有什么可伤心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我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我都接受。”容时道。
顺着吴忧指的方向,在向阳的山坡上,生长着一大片菊花,只是吴忧并不认得这种花的名字。没想到在白云之巅附近还有这样的一片美景。
“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吴忧撒娇道,他好像很喜欢撒娇,而且只要他撒娇,容时就没什么办法不答应他。容时就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吴忧,你能不能有些男子汗的气概?”容时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那个地方都没什么人走,那么一大摊泥泞的路,你漂亮的鞋会被弄脏罢?你那么在意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