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刚刚是在运用道门四品境的天机之力?”
“是的。”
“原来如此……对付荥原王家,徐兄可需要帮忙的地方?虽然不敢说我一定能够办成什么事,但只要徐兄开口,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
诸葛台手握折扇,神情认真地提出了愿意帮忙的想法。
他没有拍着胸脯打包票,毕竟荥原王家已经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了,与其作对风险极高,他当然是愿意协助帮他报了大仇的徐大真人。
但也不能为了个人恩情,就不顾蒲帮弟兄们的生死安危了。
徐年轻声说道:“诸葛兄能够带来这些情报线索就已经足够了,之后的事就不劳烦诸葛兄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谁是主谋,我去找他要个说法就行了。”
如果徐大真人要去和荥原王家讲讲道理或者是讲讲道法,那这的确不是诸葛台能够插手的事情了,他便拿了两块栗子糕便准备告辞。
不过在临走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徐兄,虽然说主谋是王家大少爷,但是五皇子本就与王家关系密切,我觉得王家大少爷既然让五皇子参与其中,或许就是想利用五皇子的身份把大焱朝廷拖下水,让徐兄投鼠忌器放不开手脚。”
荥原王家就已经是大焱第一世家了,要是再因为五皇子连带把大焱朝廷也拖了下水,因为误会或者是别的什么缘由站到了徐大真人的对立面。
徐年真人想要扫净传言源头的难度无疑会大大提高。
徐年轻声说道:“诸葛兄有何高见?直说就好。”
诸葛台掰下一小块栗子糕放进嘴里:“高见谈不上,只是如果我没会错意,徐兄应该本身就与大焱朝廷关系不错吧?”
“或者说,大焱朝廷应该是有意拉拢徐兄。”
“所以我建议徐兄可以先和大焱朝廷联络一下,比如去找那位首辅谈谈,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作为一个境界实力并不突出的谋士,蒲帮的强大也不在于高手如云,诸葛台通常都是在以弱谋强,所以习惯性地便会从弱势的角度来思考问题,避免产生误会。
因为有些误会一旦产生,弱势的一方可不一定会有解释的机会。
但强势的一方,通常就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就算产生了误会,那也会有弱势的一方来绞尽脑汁想清楚该如何解开误会。
徐年微微颔首,轻声说到:“诸葛兄说的在理,不过我应该算是已经知会过大焱朝廷了。”
诸葛台奇怪道:“知会过了?什么时候?”
徐年说道:“就在刚才。”
刚才徐年通过诸葛台带来的那些线索起卦,运用天机阁秘法成功渗透了大焱王朝国运的遮掩时,有一道极为强大的气息通过大焱王朝国运察觉到了他在窥探五皇子的天机,然后便调动了更多国运之力欲要镇压徐年。
只不过徐年和那道气息刚一交上手,能够肆意调动大焱王朝国运之力的强大气息大概是认出了在窥探五皇子天机命数的气息是谁,于是就此停下了攻击。
不过也没有就此退去,而是在旁观望。
徐年心领神会,在那道气息的旁观之下,仅仅只是拨开了大焱王朝国运在天机之上形成的迷雾一角,看清了有五皇子参与其中的传言真相,然后便坦然离去。
没有因为好奇或者别的什么目的,去看看大焱王朝国运形成的天机迷雾底下,除了五皇子参与其中的传言真相之外,还遮掩着怎样的秘密。
那道强大气息除了最开始时与徐年有过一瞬间的交手,之后也只是默默观望,直到徐年离开,从缥缈浩瀚的天机中抽身离去,也再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敌意。
如果徐年的判断没错,能够调动大焱王朝国运的那道强大气息应该就是他已经在皇宫御书房里见过面的大焱皇帝。
大焱皇帝肯定有修为傍身,但是徐年不太清楚大焱皇帝的修炼方法,是走的众所周知的那几条途径,还是说作为能够调集王朝国运之力的大焱天子能够有特殊的修炼方法。
但徐年可以肯定的是,大焱皇帝至少不是道门修行者。
也就几乎不可能掌握着天机之力。
能够对天机施加影响,应该是依赖着的神秘而又强大的王朝国运之力,所以大焱皇帝应当看不懂天机,没法从天机之中窥见事情真相,但明显能够辨明气息,也就自然知道徐年出手窥探了五皇子的天机命数。
大焱皇帝只要还清醒着,自然就会思考,五皇子是做了什么事情引来了徐大真人以天机窥视其命数。
这不就可以相当于是知会过了吗?
……
衣饰清凉身段姣好的几名美人儿踩着乐器鼓点而舞,足尖一跃腰肢一扭间,轻薄到似乎能把月光里的细砂都筛过一遍的纱衣便在起落间,流淌出若隐若现的诱人春光。
佳肴美酒,都有同样靓丽且侍女随时填满,让宾客永远有佳肴可吃,有美酒可喝。
这显然是一场骄奢淫逸的宴席。
喝酒吃肉听着小曲,看着清凉的美人儿翩翩起舞,若是来了兴致要搂着美人儿尽兴大抵也不是什么难事,此间之乐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足以忘记忧愁的了。
不过仅仅是轻歌曼舞的美人儿就不下十人,但是坐在席上的却仅有三人而已。
这是王家大少爷宴请五皇子的宴席。
名义上自然是这对难得能见一面的表兄表弟促进一下血浓于水的亲情。
剩下一人则是叔辈的王灵宸。
五皇子喝了不少酒,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茅房。
王煜之已经搂上了一个原本在旁边抚琴的美人儿,本就过于清凉而难以蔽体的轻纱在他的大手下更乱了,仅能遮住的地方都没能好好遮住,漏了些许凝脂之色出来。
“咳咳……”
王灵宸咳了两声。
王煜之心领神会,这是王叔有事要和他说,于是在美人儿的腰上挠了一下惹得花枝乱颤后拍了一下,附耳咬道:“接着弹琴给本公子听一听,要是弹得够好,夜色更深明月高悬时,本公子可还要找你弹弹其他的琴……”
这话带着明显的暗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