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安然是不欢而散的,她的攻击性很强,也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不管我说什么,在她听来都是挑衅和攻击,到最后我就走了,跟这样的人无法沟通下去。
我估摸她是心虚的,否则她反应不会那么大。
其实要证实她的伤是不是因陆朝歌而起的很简单,问一下雪狼就是了,她的伤肯定是他医好的。
不过雪狼这人神神秘秘,未必肯讲真话,否则薛安然不会那样有恃无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求证这件事。
回到酒店,大堂前台忽然间多了几个眼熟的人:柯远威、薛曼欣、老爹等,甚至叶玉秋也过来了,她和老爹离得很远,但两人眉来眼去的。
我有点儿好奇,他们来这儿做什么?还都是一些对我很反感的人。我连忙加快脚步走向了电梯,不想他们看到我。
回房后,陆朝歌在书房里打电话,我就走了过去,正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比赛还是在艾伦号上举行,全程屏蔽信号,卫星定位不了。我会想办法定位给你,到时再联系。”
我恍然大悟,原来柯远威他们过来,是为了看tEm的格斗赛的。上次他们因为阿晗输了不少钱,这次可能想要捞回来。
陆朝歌挂电话后我才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了他,“朝歌,我在楼下看到柯远威他们了,老爹和陆夫人也来了。”
“她也来了么?”陆朝歌一愣,脸沉了下来。
我点点头,没有把老爹和叶玉秋在大堂公然眉来眼去的事儿给他说,怕他受不了。毕竟早在半年前,他还叫叶玉秋“妈”,也并不晓得自己不是陆家的血脉。
他黑着脸去客厅打电话了,好像是打给前台经理的,“陈河,马上把今天入住客人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里,对,全部!一个都不能少。”
陆朝歌再进书房的时候,一脸沮丧,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怅然道:“青青,你说如果我有疼爱我的父母,会不会活得更幸福一些?”
“怎么忽然讲起这个了?”
我自小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父母的疼爱,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幸福。现在和父亲的关系虽然冰释,但很多东西终究是变了,再也回不去。
陆朝歌跟我一样,从小被陆家放养,陆振新忙于事业几乎没有管他,而叶玉秋每一次的关怀都只是利用他。也所以,他才会在外面那么混账。
回想起当年,我心里尽是感慨,那些往事对我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
“青青,答应我,这一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好吗?”陆朝歌像个溺水的孩子抓了跟救命稻草,惶恐又无助。
我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不择手段地赶我走。”
“我不会,我说过全天下的人抛弃你,我都不会……”
“叮!”
邮箱的新邮件传来,打破了这略微压抑的气氛。陆朝歌打开邮件调出了那份入住名单,我也顺便瞄了眼,看到柯远霆的名字也在上面,他居然也来了。
于是我忽然间就觉得紧张了,这个比赛,恐怕不单单是赌注那么简单了。
陆朝歌看了许久,又出去打电话了,“陈河,把老爹的房间调到1209,是。”
想不到陆朝歌能随意调配酒店的资料,这恐怕不只是入股那么简单吧?我也没问,等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了之前存档的样稿,准备找个时间回魔都把衣服做出来。
他进来时正好看到了,问我,“这是春季新款吗?”
“不是,安娜建议我去参加bFA award比赛提高知名度,正好香港这边要筛选一部人,我打算去试试。”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朝歌,我过两天可能要回魔都了,公司事情多,父亲年纪大了也忙不过来。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应该会的。”他捏了捏我脸颊,有些言不由衷。
我伸手抱住了他,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不安,“朝歌,能不能答应我不去打比赛了?你真不怕哪一天出了意外,就留下我和念念独自伤悲吗?”
“不会出意外的。”
“这天下没有绝对的事,你是知道的。”
我们正说着,客厅电话响了,陆朝歌又出去接电话了,回来时他打开酒店管理系统,直接调出了监控,锁定了1209房间,老爹在画面中。
原来他调房间只是为了监控老爹,他身上有什么猫腻么?
陆朝歌盯着电脑看了会儿,跟我说有事先出去一下。他走得急,也没有关监控,我就多瞄了几眼,瞧见老爹进了房间后就去洗漱了,出来时裹了个浴袍。
他在房间里转了会儿,忽然走到门边打开了,是叶玉秋进来了。他一关上门就抱着叶玉秋狂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剥了。
在看到两人赤果果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我很震惊。想不到年纪这么大也能这么激情,看两人干柴烈火的样子,比我和陆朝歌那什么的时候都要激烈,各种招式都出来了。
完事儿之后,叶玉秋也没有立即离开,躺在老爹的怀里说着什么。我拉近画面看了看她口型,好像是在说陆朝歌,但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没声音。
老爹又抱着叶玉秋腻歪了一会儿,光溜溜地起身从提包里拿了个很小的袋子给她,表情严肃地叮嘱了她什么,她头点得跟拨浪鼓似得。
陆朝歌回来时,监控里叶玉秋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就老爹一个人。我倒是有些脸热,不知道要不要把刚才那事儿告诉他。
“青青……”陆朝歌坐在书桌上,把我椅子拉到了他面前,捧起我脸吻了一下,“我得离开几天,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我让阿飞过来保护你,你如果出行就跟他一起。”
“你要去打比赛吗?”我忽然就慌了。
他点点头,“我必须要去,一定要打到终极比赛,因为……”他拧了下眉,顿住没往下说了。
“因为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去打比赛,你让我怎么放心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特别惶恐,“别去朝歌,我求求你不要去好吗?”
他睨着我没做声,坚定的表情不容拒绝。
我急了,怒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必须要去?”
陆朝歌动了动唇,始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可眼底一闪即逝的那抹冷戾,像是代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