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后,我直接摁了到地下负一层的停车场,并没有让冉宁带我去找陆朝歌。他一定不在这儿,否则陆朝援和左权不可能那样猖獗。
她顿时慌了,“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别动,你这脖子是视觉盲区,我一不小心戳进去你会很痛。”
其实我特别想直接割断冉宁的颈动脉,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但我不会,我虽然恨她,倒也没有那么冲动,我要弄清楚她和陆朝歌的关系,以及她的目的。
再有,父亲的死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口气我自然咽不下去。
我把她拽到了车上,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她是个花架子,虽然跟我差不多高,但力气远远不及我,再加上我这样子有点骇人,她可能吓到了。
末了,我用纱巾蒙住了她的眼睛,载着她径直往东海边去了。那儿人迹罕至,即使被人发现我也能迅速逃离。
我一路狂飙,一度飙到了近两百码,吓得冉宁不停地尖叫嘶吼,她以为我要杀她。我没理会她,依然把车开得如云霄飞车一样,连我自己都紧张。
东海边这会儿乌漆墨黑,废弃的东码头现在已经没有经营了,所以路边上的灯也没人维护,就两三盏好的,散发着微弱暗淡的光芒,跟黄泉路上的引魂灯似得。
我把车停在了海岸边,打开车门把冉宁从车上硬生生给拖了出来。她还试图挣扎,于是我卯足劲狠狠踹了她一脚,她顿时就老实多了。
本身我没有这样残忍的,可一想到父亲的死就气不打一处来。若非这女人一再出幺蛾子,以父亲的身体状况再活一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怎么能释怀!
我把她绑在了岸边的柱头上,没有拿掉她眼睛上的纱巾,看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想来也是恐惧到了极点。
我倚在车头盯着她,脑袋里幻想着无数种弄死她的方式,真的真的很想杀了她。
“冉宁,你要不想逼得我杀你的话,老老实实把接近朝歌的目的告诉我。还有,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谁给你的胆子去我家挑衅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陆大哥以为你死了,就去天上人间买醉,见我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就点了我。那天我们都多喝了一点酒,所以情不自禁发生了关系,后来……”
“还他妈信口雌黄!”
听到她说跟陆朝歌发生了关系,我脑子里瞬间涌现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忍不住抬手一耳光给她抽了过去。我打得很用力,也不解气,于是反手又是一耳光。
“再说,老老实实地说,一个字一个字讲清楚,否则……”
我没再说下去,但明显看到冉宁哆嗦得更厉害了,然而她却不说。我在夜店混了那么久,没见过她这样无耻又没有下限的女人,更重要是,她真的很鬼。
顿了顿,我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从包里翻出了我那把小匕首,走到她身边用刀尖戳了戳她手腕,“冉宁,我父亲死了,你要不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弄死你,我说到做到!”
说着我抬手在她后颈打了一下,她有些迷迷糊糊。而后我在她手腕上割了一条口子,其实口子并不深,但肯定很痛,她吓得又尖叫起来。
我把矿泉水靠近她的手腕慢慢倒着,水滴答在地上发出了细微的,有节奏的“啪嗒”声。她以为自己流血了,声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那就好好说,别瞒着我,说错一个字我都不会停手!”
冉宁吓哭了,哽咽了很久才娓娓道来……
我和陆朝歌的婚礼因为我的失踪而搁浅,他听到我死讯的时候是婚礼前夕,根本来不及通知那些参加婚礼宾客,那些人全部都来了,所以他把婚礼改成了葬礼。
也所以,全魔都的人都知道我死了,包括陆家的人,可笑的是一直跟我们水火不容的陆朝援母子都来了,估摸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死了。
听冉宁说,我的葬礼所有魔都的名门贵族都来了,金门世家、柯家、陆家以及薛家,都是家主过来的,估计绝大部分的人就是为了看看我到底死没死。
当然,在所有人眼里我确实死了,因为陆朝歌在墓园给我买了墓地,骨灰盒也放了进去,这是无数人都见证过的。
我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陆朝歌和程峰就去天上人间买醉了。一共叫了十来个姑娘作陪,冉宁是其中之一,专门陪陆朝歌一人。
那天他和程峰都喝多了,最后他和冉宁开了房间,两人就身不由己地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听说还很剧烈,一晚上都没有停过。
冉宁这样讲的时候,我特别看了下她的表情,她很从容。我心头狠狠被刺了下,开始将信将疑了,她看起来也怕死得很,没有理由在这种情况下还欺瞒我。
就这一次,冉宁就怀上了,于是她找到陆朝歌提这事儿。陆朝歌让她把孩子拿掉,并承诺给她一套名为“恋人心”的钻石首饰,她就信以为真了。
然而她等了一个月陆朝歌也没有兑现许下的承诺,她心里不舒服,就把跟陆朝歌缠绵的照片发在了网络媒体上,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当然,父亲也看到了这事儿,但他不太相信。
可冉宁又不依不饶地去了我们家闹事,并且把b超单子给了父亲看,父亲将信将疑,找到陆朝歌求证这事儿,他既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依照父亲的意思就是沉默就代表默认,两人因此大吵一架,有些水火不容。于是陆朝歌往冉宁那边去得更勤了,甚至还把那套曾经准备给我的别墅转到了她的名下。
直到听到我还活着的消息,陆朝歌才渐渐疏离了冉宁,并且让她去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冉宁不依,又跑到我们家去闹,把父亲气得当场病发。
陆朝歌一怒之下逼着她把孩子拿掉了,所以她怀恨在心,才在陆朝援找到她的时候答应帮他们把我约出来。至于为何有陆朝歌的电话,只不过是她复制的一张卡。
我听她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又怒不可遏地甩了她一巴掌,怒骂了声“贱货”。然而我心里,却是那样悲愤那样绝望,我明明不相信的,我本来不相信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