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是以全校最优的成绩毕业的,毕业典礼这天我去了,订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花送给了她。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令我激动不已,她如此优秀我也与有荣焉。
她抱着玫瑰花望向我的时候,眼底的柔情万种让人心动,她浅浅一笑,讲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朝歌,你要求我的事情我做到了哦。”
是啊,短短数年,她从一个不思进取的太妹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有多努力姑且不说。就为她这份心,因为我的一句话,她义无反顾。
她长大了,已经十八岁了!亭亭玉立,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儿缺陷,是这服装学院最高的颜值担当,彻彻底底碾压了周边所有高校的校花和系花,包括我曾就读的魔都第一学府。
我真想在这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她表白:青青我爱你,想娶你!
但我什么都没做!
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底的落寞和叹息,可还是把到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一样。
我载着青青回家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手里却一直紧紧抱着那束玫瑰花,鲜花的映衬下她仿佛更美了,一颦一笑美得那样不真实。
“青青……”我忍不住喊了声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嗯?”她抬头斜睨着我,明眸如水,令我心头一阵悸动。
我伸手覆上她的脸,笑道:“你今天真美!”
她脸一红,嗔了我一眼,娇羞着别开了头。曾几何时,她已经从一个咋呼的小太妹变成了窈窕淑女了,她所有的蜕变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到家后,我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她:一条我亲自画图,让大卫帮忙设计的真丝长裙。
裙子是用Ink&painting专用的包装盒子装的,递给她时她愣了下,“咦,这是个什么牌子,我怎么没听过呢,是水墨丹青的意思吗?”
我没说这个品牌代表的意思,让她去把裙子穿上我看看,第一次为她量身定做一条裙子,这种期待感很强烈。
她屁颠颠去洗澡换裙子了,我则在厨房里开始忙碌,准备做一桌菜庆祝她毕业。她不爱外面那些各种各样的美食,就喜欢我做的,哪怕是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她都能吃得很欢。
青青磨磨蹭蹭在卫生间许久,我饭菜已经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我很满意。然而当她推门出来时,我这些美食好像一点儿存在感都没了,何为秀色可餐,这就是。
简直无法形容!
她头发还没有吹太干,挂落在脸颊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白色真丝长裙把她身材的线条整体展露,前凸后翘完全符合大卫嘴里常说的黄金比例。
她娇羞地看着我,扯了扯裙摆,“朝歌你干嘛直勾勾看着人家,不好看啊?”
“不,特别美。”
我不敢多看她一眼,怕把持不住,因为她已经十八岁了,已经十八岁了……
我本来一直对自己的定力十分有信心,然而当脑子里不断催眠青青已经长大了,已经十八岁了,于是那种原始的本能又开始作祟,在我内心深处热血沸腾。
所以……
“青青,你好好看。”
是的,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很难想象十八岁的女孩有这等风姿。
她此时双腮绯红,含情脉脉的双眸仿佛在鼓励我做些什么。
我可以吗?
热血趋势,我还是忍不住吻住了青青,那甜甜的带着女孩儿青涩的唇瓣。
旋即,我吻上她的眉眼,脸颊,锁骨。我像个饥渴了几万年的男人,爱不释手她的美,她的一切。
我忽然不敢了。我脑中莫名蹦出了秦驰恩说的那句话:能守到最后的才会是一辈子,中途放弃都不过是过客。
会不会……我就成了青青生命里的过客?
所有的狂热,所有的沸腾因为这个念头忽然间冷却,我抱着青青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她掀开眸子含情脉脉看着我,伸手覆上了我的脸,“朝歌,我已经十八岁了。”
就这句话,彻彻底底粉碎了我心头那点于心不忍。
这是我的女人,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她成年了,她可以是我的了。
所以我不再苦苦隐忍,我要她,然后守着她生儿育女。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上天入地。
烈火过后的空虚只有我懂,青青累及了就蜷缩在我怀里睡了,而我辗转难眠,看着床上星星点点的落红却心疼得红了眼圈。她是我女人了,而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呵护她,忽然之间很茫然。
她睡得很很沉,手一直环在我腰上,我微微一动她就缩一下,把我抱得更紧。我低头看着她精致的脸庞,一遍一遍用指腹厮磨着,爱不释手。
我想,我会疼她一辈子的。
“轰!”
我正胡思乱想着,窗外忽然一个炸雷响起,吓得青青颤了一下,迷迷糊糊瞄了眼我过后,又钻入我怀里梦呓了句,“朝歌,我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十八岁这年,好开心……”
“傻丫头!”
我鼻头一酸,情不自禁抱紧了她,眼睛却更加酸涩了。你十八岁,我二十岁,我属于你,你属于我,从此往后我们要生生世世纠缠下去了。
我感觉所有的东西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什么阿姆,什么陆家,都不过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只有我抱着的这个女人,才是真真切切能陪我一辈子的。我好爱她,她就好像长在我内心深处,根连着我的四肢百骸。
窗外依然电闪雷鸣,天际刮起了狂风,风声雨声由远及近,开始噼里啪啦打在了窗上。、窗户有一边没有关,雨点子接连不断地飞了进来好些落在了床头。
我小心翼翼放下青青,起床去关窗口,手覆上窗沿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外面小巷子瞟了一眼,瞬间被杵在楼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惊呆了。
人群中有个突兀的身影,娇小的个子,穿着黑袍,戴着黑色头巾,是阿姆。
两年,她终于来了,浩浩荡荡带着这么多人。我知道她的手段,她要带我回去,带着我去覆灭她心头的怒火。
可是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