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任何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为你做的!”
秦漠飞送我上飞机的时候,这样跟我说。但我很不以为意,我未成年都没靠过秦家,现如今又怎么会仰仗他的势力做事。与秦家,我永远不想走那么近。
美国这片土地我一点不熟悉,甚至连大卫、斯蒂芬和安娜他们也都多了几分生疏。但他们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感激之余有感慨万分。
估摸Yama也功不可没,没有他镇场子,公司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他这一两年已经停止了用Ink&painting来洗钱,公司账面上很干净。
我想不到的,短短五年,公司就已经奠定了在时尚界的地位,同行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于是我做了个决定:把公司上市,这样方便操作。
我准备在魔都成立分公司,先立足。
我把这事儿跟秦漠飞说了,他安排了秦语跟我见面,也就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姐姐,一个非常美丽大方的女人。
她在美国为秦家打理生意,在商界举足轻重。她不过一句话,Ink&painting就成功上市,发行当天股票翻红几倍,把分别持有不少股份的大卫、斯蒂芬和安娜乐得不行。
对于秦语,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深怕我在商界走弯路的姐姐。不但毛遂自荐要给我打开内地市场,还推荐我投资其他的项目,她是个很可怕的女商人。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短期内成为商界的宠儿,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同时我也明白,秦家的势力绝不止传说中那般强大,它根本已经到了一种无人能敌的地步。
秦漠飞姑且不论,就我这大姐,她弄出来的企划案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一点儿瑕疵。
我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最后她可能觉得这样做已经严重伤到我自尊心了,才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时不时地给我来画龙点睛那么一句。
在秦家的保驾护航下,Ink&painting的高度几乎是跳跃式的,这几乎成为了业界的神话。借着这股东风,我陆续投资了房产、连锁酒店以及比较容易操作的项目,均稳赚不赔。
我疯狂赚钱的目的只有一个,用一个崭新的身份去见青青。至于在tEm那五年地狱式的折磨,就彻底尘封在我心底,再不去想,去问。
八月份的时候,魔都分公司就已经成立,在魔都世纪城的金茂业商务楼里,因为成立分公司这事儿策划已久,所以操作起来十分容易。
大卫担任这边的总经理,设计部的人则是安娜从美国带过去的几个设计师,至于运营这一块,秦语给我推荐了一个业界口碑不错的人,叫费麒。
不过他只负责给我出谋划策给文案,具体实施让我自己处理。我最后才晓得,这个费麒其实是秦漠飞的左右臂之一,是他在亚太区的cEo,帮我做运营显然是大材小用。
对于秦漠飞和秦语的溺爱,我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感到心酸无奈。他们兴许想代父母来疼爱我,但可惜有些伤痕一旦存在,永远都无法愈合,比如我这随时可能死去的躯体,比如无法摆脱tEm的Yama。
其实我回魔都唯一的愿望就是见青青,我一直在想怎么去跟她见面,见面了要说什么。但我一直都不敢,真的怕一见面什么念想都粉碎了。
所以一直在等,在犹豫!
我买了套落脚的房子,辗转联络到阿东把他叫过来了。我跟他打听关于青青的消息,他说她把我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买了,甚至还想从母亲手里骗取财产,识破过后就被陆家赶出了南城。
我不信,又私底下打电话给左权,他和阿东的话几乎一致。所以,她堕入风尘是因为没有立足之地了吗?
但我依然不信,我不相信青青会是那样的女人。
我让程峰偷偷去打听青青的消息,却被告知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bb girl了。接着他在其他夜店都打听过青青,再也不见她人了。
我忽然就慌了,我千辛万苦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想回来找她,怎么就会没有人了呢?
所以我亲自去魔都大大小小上百家夜店都去打听了,甚至还叫了满场子的姑娘一个个看,但是没有找到青青,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段时间里,我疯了一样找她,已经走火入魔。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青青的时候,我们却偶遇了。我从未想过会跟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见面,从来没有想过,所以当看到她浓妆艳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都碎了。
……
十月份,我和一个纺织公司的老板张成虎在约谈订购一批重磅真丝面料的事情,因为他经营着魔都唯一一家走高端路线的真丝纺织厂,正好我们春季新款需要这面料。
张成虎好酒色,所以约见的时候就把地点定在了bb girl里面,他点了这会所的头牌珞珞,据说钢管舞跳得特别好,人也长得很漂亮。
而就当她顺着钢管落下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日思夜想的女人,她穿得那么性感,仅仅是几片能遮羞的布而已。她居然把自己暴露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居然……她忘记自己是我的女人了吗?
她下滑的姿势妩媚且风sao,我看到张成虎和另外几个人眼神瞬间变得直勾勾的,这家伙还小声跟我说:“陆老板,等会我让她脱光光,让你看个够。”
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片混乱。这就是我的女人,那么小就在我身边像一条小尾巴如影随形的女人,她怎么就……她怎么狠得下心来如此对我?
“砰!”
她不知道是手滑了还是怎样,忽然从钢管上摔了下来。我瞬间想冲过去抱起她,然而生生又忍耐住了,我不愿意承认这就是她,我不愿意。
她坠下来的时候撞到张成虎了,他没站稳头直接就磕在了桌沿上,头瞬间给磕出了一条血印。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混蛋抓起青青的头发就给了她两耳光,还踹了她一脚。
我紧握着拳头没有冲上去,因为痛心疾首,因为她那堕落庸俗的样子刺痛了我。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眼前的画面仿佛是幻觉。
我的女人,我的青青,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张成虎可能觉得我扫兴了,走过来一脸谄媚地跟我道:“陆老板,真的不好意思了,我马上叫经理给咱们换一个。”
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盯着他道:“你们都出去!”
“这……”他还很犹豫。
我差点一拳头给他挥上去,但忍住了,咆哮道:“滚!”
张成虎还是不敢惹我的,灰溜溜带着一帮莺莺燕燕离开了。我才起身朝着青青走过去,我居然希望这个女人不是她,所以撩开她散乱的头发一看再看。
是她,裴丹青,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咬牙切齿地问她,“裴丹青,五年不见你可还好?”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那眼神阴鸷得令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