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与钱多多对望一眼,神色有些凝重,钱父轻声道:“开门迎客!”
魏甲气势汹汹的带着一众狗腿子冲了将来,他朗声叫嚣道:‘提高利息的事情钱老头你想的如何了?’
钱父轻声道:‘魏公子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光,生意之事都是可以商量的,魏公子请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公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下手,冷声道:“贱皮子,早这样不就好了。”
钱父神色凝重,轻声道:‘只是利息太高也不利于商业繁荣,不如我钱家放弃京中生意,全力支援西南建设,魏公子以为如何?’
魏公子神色一僵,看向身后的幕僚。
魏公子幕僚乃是钱家生意的主要竞争对手,金家的金三。
金三长着一双淫邪的三角眼,他轻声道:‘少爷,西南之地百废待兴,决不能留给钱家。’
钱多多见到金三露出一股怒气,他冷声道:“金三,我乃朝廷三品命官,不要欺人太甚。”
金三不屑的冷哼一声:“二百万两买了一个毫无权利的虚官也敢叫嚣。”
魏公子朗声道:“就是,区区散官也敢放肆?今日这生意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钱多多勃然大怒,朗声道:“诸位可不要忘了,我这官乃是江侯爷所赐,你们不要太过分。”
魏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身后的金三冷声道:‘魏公子乃是司礼监魏公公的儿子,区区一个侯爷,又有何用?’
钱多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我钱家西南的生意绝不会调高利息。”
魏公子勃然大怒,朗声道:“混账东西,给我打!”
魏甲手下的狗腿子顿时一拥而上,钱家豪富却也不是吃素的。
家中的供奉悍然出手,双方顿时大战在了一起。
钱老爷子端坐高台,并不在意这些战斗,钱多多手下的武者是他从西南蛊神教招募而来,瞬息之间便将魏甲的护卫杀的大败。
蛊师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缓缓向着魏甲走去,魏甲神色大变,朗声道:“不敢,我父可是魏公公。”
蛊师神色冷漠,轻声道:“魏公公又如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魏甲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忙的道:‘魏和,你还不出手?’
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瞬间挡在了魏甲身前,他轻声道:‘这位,其他人我不管,魏甲不能动!’
蛊道武者冷哼一声:“力蛊附身!”
只见他的胳膊骤然变粗,一只巨大的拳头顿时向着魏和轰杀而去。
魏和神色冷漠,轻声道:‘来的好!’
他的身形闪电一般接连轰出一拳,狠狠的撞上了蛊道武者的拳头。
两人顿时就大战起来,魏甲冷声道:‘魏和乃是先天巅峰,就凭着蛊道武者岂能是他的对手,给我砸。’
狗腿子大喜,狰笑的与钱府的护卫战斗在了一起。
钱老爷神色凝重,望着嘈杂的院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和与蛊道武者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蛊道武者凌空一击巨拳,将魏和击退三步,魏和神色冷漠,朗声道:“给下好手段,请问如何称呼?”
“俺乃是吴木谷,滇地人士。”
魏甲见魏和败了,不由的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废物,我父叫你来保护我,你就这点实力,真是废物。”
魏和冷漠的道:“他乃是蛊师后期,我不是他对手,撤退。”
钱老太爷见儿子找来的蛊师如此勇猛,心中也是露出一抹欣喜,虽然主要策略是忍。
这是就这样交出生意也不是他钱老头的作风。
钱多多冷声道:“诸位退去吧,我家还不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绣衣卫办事,其他人散开。”
魏公子顿时大喜,三步并两步接了上去,轻声道:“刘百户,您来了,钱老头竟敢如此顽固,竟敢袭击在下,立刻将他们抓回去。”
刘百户名为刘能,乃是驻地百户,他狠狠的瞪了魏公子一眼。
“在下绣衣卫百户刘能,何人敢在大街上斗殴,都给本将带回去。”
刘百户代表的朝廷,众人一阵慌乱,钱多多冷声道:“刘千户,这里明显是有人闯入我府行凶,何来打架斗殴?”
刘百户冷漠的道:“少说废话,有什么事等回了绣衣卫驻地再说,难道本官还能冤枉你们不成。”
刘能不愧是绣衣卫百户,一出手便是官话,冠冕堂皇。
明眼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他与魏甲是一伙的。
只是钱家只是商贾之家,权势不足,不能反抗。
钱老爷见此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绣衣卫为魏甲出头。钱老爷慌忙的道:“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与魏公子只是生意没有谈妥罢了,就不劳绣衣卫打架了。”
金三轻轻凑到了魏甲身边轻声道:“公子,时不我待,将钱家弄进绣衣卫,钱家的一切都是您的,万不可放过。”
魏甲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冷声道:“钱家刺杀在下,绣衣卫大人一定要替在下做主。”
刘能冷声道:‘都带回去。’
此时钱老爷子后悔万分,应该刚开始就答应魏甲这狗东西的要求,如今绣衣卫入手,他们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握了。
钱老爷轻声道:“诸位放下武器,我随你们去,其他人等是否可以留下他们。”
刘能却是官话说惯了,朗声道:“打人的蛊道武者也要带走。”
钱多多此时后悔万分,他没有忍住一时之气,为钱家带来了大灾。
钱家的人不由的有些绝望,果然民不可与官斗,魏甲可是代表着宫里,何人胆阻止他们行凶?
刘能正要上前拿人,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什么时候绣衣卫也管别打架斗殴的事情了?’
刘能本就心虚,只是绣衣卫被魏公公管辖,他今日的行动完全是为了讨好魏公子的私自行动,此时被人点破,不由的有些恼怒。
他怒斥一声:‘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绣衣卫的事情也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