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人进来付了。”
阿丘:“……”
卧槽,就这么点东西等这么久还这么贵?
并与阿泰两人相视一眼均不能理解,为什么从不主动要求购物的凝香小姐会选这么贵重的零嘴?
就连书颜本人自己都没发觉,虽然是失忆,但是个人口味从未变过。
回去路上,便乘坐马车三人谁也没吭声。
街上雪花越下越大,车轮子驶过,就留下两行长印。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听了。
“小姐,我们到了!”
“哦?”
阿丘扶着书颜的手踏出马车,仰头望去,她都从来每个好好看过门主府。
“怎么?到了还不进来?”
“门主!”
阿丘和阿泰赶紧躬身行礼。
张景恒不知何时在大门已经等候了。
去吕丰那里这么热闹,高朋满座,他喝了几杯却没有心思参加庆功宴,早早回家了。
书颜缓缓踏上台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什么意思?
这女人对他有意见?
他自认为今天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得罪她了。
打量一番也找不到端倪。
张景恒随即俯身,故意走到她耳畔吹了口气,“有事为何不说,我在你眼里就有这么不堪?”
他呼吸之间,透着清冽的茉莉花香。
却令书颜避之不及。
“别走,陪我聊聊吧!”
书颜冷声:“没空。”
他双眼微醺,大手一挥,豪迈道:“我有空,然而我想跟你说……”
被他突然搭上肩膀,书颜忍不住紧张起来。
“放开。”
“都这么熟了,没必须给脸色吧。”
他模样滑稽,那些下人们都在远远的看着。
踏进大堂。
书颜根本不想甩他。
可是他就像一块牛皮糖似的,死不要脸的黏上来。
“坐吧!”
“那个阿丘,你把东西收拾好。”
“是,奴婢告退。”
也顺便退去了前院所有的下人。
书颜坐了,脸色难看,忽然道:“张景恒,你是什么意思?何必这样死皮赖脸的纠缠。”
张景恒惊讶回眸:“呵呵,今儿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脾气,出门一趟就这么不客气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张景恒高深莫测:“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你管那么多干嘛,是我养不起你了嘛?”
“我不需要。”
这女人真够绝情的,嘴巴真够伶俐。
瞧瞧,都把他怼得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书颜想起什么,起身:“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了。”
“凝香,我是不介意你的过去,毕竟,我是诚心想与你……?”
最后两字还没说出来,书颜顿时怒了,“这事打住,等我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再说吧!”
张景恒沉默。
等她苏醒,一定不会原谅他。
幸好现在还在在一起,哪怕人在心不在,他也是高兴的。
“这是你拒绝我的第一百零八次。”
书颜仿佛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风继续吹着,雪继续下着,一路都披上了白毛毡,极目望去看着眼前那些花花草草全被覆盖。
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日空静静缤纷,呈现出它那固有的姿态。
“小姐,你该吃药了!”
“你先放那儿退下吧。”
“可是……”
没啥可是。
书颜孤零零站在雪地里伸出双手,情不自禁的转了一圈。
跟雪儿一样飘舞,转动,音符般跃动在空中。
用优美的舞姿,缓缓勾勒,许是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转啊转……飞舞在空中,化作漫日飞雪。
没一会儿,躲在一角的阿泰百无聊奈地磕着瓜子:“凝香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丘慵懒托腮望去,发出两声:“我哪知道。”
寒风吹过,桂花树的一捧雪从枝头坠落,正砸在蹲地上的书颜脑袋上。
她轻轻拂去头上的细雪,内心高兴极了。
她知道一定是萧罄的药起了作用,可是这样还不够。
没办法,做戏做全套。
“这也头一次见她玩的这么疯狂。”
阿丘揉了揉额角,“也对哦,今天的精神状态可比以往好多了。”
眼看就要黄昏了,还在玩。
药都凉了。
阿丘只能硬着头皮唤小姐喝药。
书颜茫然回顾。
“小姐小姐,该喝药了……”
阿丘委屈,她都劝了无数次,都快失去耐心了。
且不说小姐脾气,这药她都熬了第三回了。
这么下去,阿丘搬出门主这尊大佛了。
书颜吃了药没一会儿,有些肚饿,便让阿丘招来些吃的,刚吃几口,一股眩晕的感觉来袭,慢慢睡了过去。
“阿泰,快,去叫门主。”
怎么回事?
吓得阿泰手忙脚乱赶紧丢掉手上的瓜子,疾步离开。
等张景恒闻讯赶来,脸色更加难看。
抬手就给了婢女阿丘一巴掌:“混账东西,怎么看守的?”
阿丘眼含泪光,惊恐地唯唯诺诺。
“滚,下去领二十巴掌。”
“是。”
张景恒扶着她的额头,顺势将她抱起,却不是放在床上,而是转身往外走。
“快开门!”
大夫人秀芹睡了一个回笼觉起身洗漱,正准备去吃饭,刚刚要出门,门外却被人敲醒。
打开门一看,张景恒什么都没说抱着人直接去她的床榻上。
秀芹看着他有些惊讶,而她怀里的人更让她惊讶,“凝香小姐,这……”
“她晕倒了!”
“晕倒不应该送她回房间,来我这做什么?”
“你这暖和。”
秀芹侧身很无语。
“我正饿着……”
张景恒面色冷沉:“我现在来不及解释,你给我看好她,出差错唯你是问。”
“这……”
关她什么事?
我的妈呀,简直太欺负人。
呸!
秀芹啐了一口,她又不是什么好人,还将这老女人往她这里送。
“一日三餐端过来,照看好她。”
“啥?”
这意思,还得伺候人家?
卧槽,秀芹想着好你个张景恒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我没听错吧!”
“没错,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要命啊!
可能是收到盅惑和勾引,坏了心性。
以前张景恒娶她的时候还以为他很深情,这十多年来,危机感逐渐扩大。
他注视着秀芹。
秀芹这人什么都要强,唯一缺点心太软,仿佛不答应他,下一刻自己就会窒息而亡。
她很清楚自己的爱也是很卑微的,如果对他看重的人不上心,到最后受苦的仍然会是她自己。
还有一个原因,她生不出儿子,在他面前自认为理亏。
也一直想要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