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门主大事不好了!”
“快说,怎么回事?”
“林长老,前方先谴纵队出事,有一百多人往五道河上游临阵脱逃……人心不稳,现在反而僵持不下。”
“好一个临阵脱逃?不念过往,一旦抓获这些人就地处治。”
这人像是没听见这个林长老的命令,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怎么啦?”
“我们的人势单力薄怕是无力抵挡对方的千军万马啊!”
“这……”
张景恒脸色阴沉似水。
“让他们赶紧撤回了。”
“是。”
“报!”
大殿里面,气氛异常凝重,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来人躬身说道:“门主,蔡长老那边怕是抵挡不住了,一再请求支援,请门主尽快定夺。”
“魏参,你赶紧去城门调集带一路人马,务必尽快赶去。”
“是,小的听令,这就前去。”
“报!”
这次来人的小个子慌得不行,一路连摔两次,就连刚才那些侍女仆从感受到了紧张气氛,私底下不免议论起来。
“说!”
“二爷说,他们那边有一部人被隔壁城池的人扣留城内,今晚怕是出不来了,他们正想办法。”
张景恒气得一口老酒喝下去,扔下酒盏。
“岂有此理。”
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迅猛,他才将人布置下去,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帝家军竟然来势汹汹。
他弹了弹玄青宽袖,发怒:“今夜不太平了,你们留下的人,赶紧组织人连夜撤离到云霄山。
还有让吕丰立马给我滚过来!”
恰在这时,街道上,骤然响起诡异的爆炸声,点燃了半座夜穹。
大殿里面的人以为是吕丰那边还在庆祝,很似气愤。
没一会儿,爆炸接二连三的响得刺耳。
大晚上好几处屋舍被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不好!”
这个吕丰,当真一点儿也靠不住。
“所有人跟我走。”
不等张景恒叱骂,大殿里面的人全都带刀冲出去了。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
后院的女人们也听了动静,全都开始慌了。
“夫人,怎么回事?”
“刚巧去了一趟前院,好像不太对劲,听说朝廷的兵打过来。”
“是不是真的?”
“阿姑,别慌别慌,赶紧收拾行礼带着小宝,我们跑路吧!”
“啊?那,那要是门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们的人。”
“你这丫头,再不走来不及。”
“那凝香小姐怎么办?”
这个秀芹照顾得还是可以的,书颜她烧已经是退了,人正在浅睡状态。
“谁还顾得上她啊,自生自灭去吧!”
阿姑带上所有值钱的宝贝,秀芹亲自抱着娃,再那些女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不上外面的冰天雪地,撬走一辆马车。
“天啦,这个何秀芹溜得倒是贼快,那谁我们也得走了……”
“快快快!”
世态炎凉啊!
张景恒还不知道他的几个女人已经跑路了。
萧罄在晚上出诊时,得知街上出事了,担心某人,于是急匆匆回家乔装打扮后悄悄出门了。
……
一夜暴乱,直到晨曦来临。
确是没想到,局势已经格外紧张。
他站在城门,九鼎悄然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为他披上黑色锦袍。
“看来,姚姑姑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吗?”
九鼎点头。
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不直接与风北王合作呢?
“昨夜,城主那边也是相继出了问题。”
“说了他不听,现在还不知跑哪里避难?这种缩头乌龟,留她何用?”
“门主,吕丰在风雨楼。”
那里是达摩城最高塔,可以俯瞰整个城内。
张景恒振袖,脸色冷漠难看,一句话也不说,提起脚步往前走。
“门主,您要去哪里?”
一早看到街上房屋被强拆,茶楼酒馆接连发倒塌,昨夜原本狂欢的百姓死伤无数。
这大冬天的,只能让人把受伤百姓安顿下来。
可是满街动乱,达摩城的百姓纷纷把矛头指向张景恒。
“为什么……”
“你这丧良心的啊,我的夫君啊,死的很惨咯……”
妇人稚儿哀嚎一片。
“我可怜的郎啊,我们的家没了,没了。”
“你张景恒就是一个万恶刽子手!”
现场一片片哀嚎……
他沉声:“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这次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
“你,一夜之间死了上百人,你凭什么负责?”
“就是,当初大伙这么信任你跟着你,就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是朝廷容不下我们,不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
“呸,明明是你的野心太大!”
有人气愤忍不住拿鸡蛋菜叶子砸过去。
甚至有人泼馊水。
这一刻,他从来没有没有这么狼狈不堪。
他花这么大代价建立起来的达摩城,就这么轻易击穿。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门主!”
他仿佛没听见似的穿过火堆,整个人面色冷沉,一路思考。
前方突然再度遭袭,火焰冲天。
若不是两年前那次事件,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朝廷一而再再而三提出宽厚待遇,俯首称臣,他与吕丰,二狗建立的达摩城,就他一人提出苛刻条件。
“哈哈哈哈哈哈……”
吕丰现在风雨楼最高层。
“还是打进来了!”
“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吾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就这么点势力就跟人斗,实在是自不量力。”
“呵呵,你就不怕,张景恒一会找上来啊!”
“凌大人的担心是多余的。”
“哦?”
吕丰摇开折扇,纵情俯瞰满城火光,笑容满面。
“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制胜者,谓之神,不这样做,他还以为他是个张闯王,可惜他就是比不过淮南城的那人。”
“这么说来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唉,那不叫敌意,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那是误解,毕竟到头来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佩服佩服。”
“好歹这十年也是小有成就。”
“哎呀,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多谢凌大人成全。”
“成全?本官昨晚进城听到第一句,可都是你哟!”
“不知凌大人,听到什么风声了?”
“说你飘了。”
“哈哈哈……”吕丰仰望天苍穹,朗声大笑起来,“他不要命,我还需要。”
“你可想好了,咱刑大将军可没那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