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颤了颤,终于在妖皇的一记神龙摆尾下,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身上的伤口,滴答滴答的滴着鲜血。
那模样甚是凄惨。
一身黑衣早已被鲜血给浸湿,脸色苍白如纸,可看着就是有那么一丝违和。
妖皇得瑟的昂了昂大脑袋,口吐人言道,“小白白啊,你看蟒大爷厉不厉害?”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小得意,像两颗水晶葡萄。
墨白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妖皇的大脑袋,一抹笑意悄然扬起,“厉害,妖皇最厉害。”
语气中的宠溺取悦了妖皇,它脑袋垂了垂,伸出蛇信子在墨白的手上舔了舔,“白白也很棒!”
墨白他们都是妖皇通过空间的力量给克隆出来的,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联系。
妖皇能时刻感受到他们的情绪。
而墨白他们,在无形中和妖皇有股亲近之感。
或许说相辅相成有些过,但他们绝对是最紧密的战友,能交托生死的那种。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这狗逼有些不对劲?”妖皇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墨白也再次打量起地上的男子,一股违和从心里升腾而起,他蹲下身,伸出手在他耳后的位置摸了摸。
突然,一个细微的凸起引起了墨白的注意,他小心的顺着凸起,慢慢掀开了男子脸上的秘密。
直到整个人皮面具被掀开,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容完全暴露在眼前。
他惊得瞳孔猛的一缩,身躯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抹讶然之色,蹙着眉头略一沉思,嘴角一勾,圈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看来,这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背后之人深谋之远虑实在让人吃惊。
一张完全毁了的容颜,即使被发现了也让人无从查起,这会为对手增添难度,同时也确保自身不被发现。
墨白都不得不为他们鼓掌,这些人真是深谋远虑啊!
唯有妖皇兴奋的围着黑衣人嘎嘎乱窜,铜陵般的巨眸‘咔咔’一闪,这人的骨相已经被收入空间里的大数据里。
只要通过定位头骨上的几个点,就能根据这些点,画出这人的画像,到时候查起来自然就方便的多。
哪怕你毁容的再彻底,但你的头骨是不会改变的。
妖皇兴奋的甩了甩尾巴,空间真是作弊利器啊!
这些渣渣,在兮兮面前就是那跳梁小丑,蹦跶不长久。
妖皇通过空间,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和尹婧兮汇报了一遍。
正在调制药丸的尹婧兮勾了勾唇角,邪魅一笑道,“那就送他们一个礼物吧!”
“空间里不是正好通过纪铭身上的蛊,培育出来一批蛊吗?正好拿他做实验,看看这个无形的监视器好不好用!”
顺便还能通过这人看看,他们是怎么通过傀儡蛊控制人的。
控制人的又是哪一个狗逼!
尹婧兮虽然多有涉猎,但蛊是她所有领域中,最差的一门功课。
妖皇:主子啊,咱能不能不要那么谦虚,要是你还差的话,你是怎么通过纪铭身上的蛊研究出这种克制他们的蛊呢?
尹婧兮:草率了!
自从知道纪铭他们身上的蛊是傀儡蛊后,尹婧兮就通过反向研究,也制作出一批蛊,这些蛊的作用就是用来监视中蛊人的一举一动。
本来就是用在这些狗逼身上的。
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正好拿他们做实验,看看这监视器的作用怎么样?
到时候可以通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来整改,势必让这些蛊发挥最大的作用。
监视的同时,到最后再来一个反杀!
不费吹灰之力!
哎嘛,她就是一个聪明的娃娃!
“好嘞。”得到准确答复的妖皇兴奋了,嘎嘎一顿骚操作,直接从嘴里吐出两颗硕大的大圆球。
一个是蛊,一个是毒药。
这颗毒药经过它唾液的加工,含有剧毒,能时不时的发作一下,正好适合这些狗逼。
哎嘛,它就是聪明啊!
有个聪明的主人,小宠物也差不到哪里去。
墨白嘴角微微抽搐,他怎么就听到了这条蟒蛇的心声呢?
他微微瞥了它一眼,看到它得瑟的模样,直接为这些人默哀一分钟。
你说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为什么要惹主子呢?
那可是双向加持啊!
惹了主子,就得于惹了妖皇,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啊!
还有战王府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家伙,那是直接双向加持。
墨白接过妖皇吐出来的两颗大圆球,直接塞入男子的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拍拍手,潇洒离去。
等男子醒来的时候,绝对忘记了刚才的一幕,还以为自己身体不好,这才导致晕倒的呢!
毕竟那颗丹药,不仅给他把外伤明面上的治好了,还让他短暂的失去了刚才的记忆。
哈哈,就问你知道真相的时候惊不惊喜!
妖皇在离开时,还顺道见了一下崔有亮,那张小嘴亲了亲崔有亮的额头,一股讯息就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看着消失的妖皇,崔有亮淡淡垂了垂眸,嘴角微微上扬,如今他身子是残缺了,但又怎知不是因祸得福呢?
御书房。
陆川马不停蹄的带着三皇子君锦楚进了御书房,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站在御书房的门外,看着天边的一抹金色,他由衷的感觉到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回眸看了眼那道紧闭的门,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有种直觉,今日这番谈话后,墨银皇朝的天要变了!
他不信,他们这么大的动作,战王妃不知道?
人心的丑恶,就像是一颗毒果,虽然表面光鲜,但是内心却充满了毁灭的欲望。
此时的陛下,心中的情景就如这般。
他明明很想杀了战王妃,但他却不得不虚以委蛇,把想要毁灭的欲望掩盖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下。
殊不知,战王妃就像看一个扑棱蛾子一般,看着他最后的倔强。
“陛下。”君锦楚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
在他母妃去世的那一刻,父皇这个称呼就无法完整的从嘴里喊出,那是对母妃最大的亵渎和不尊重。
他的父皇赐死了他的母妃,他还怎么心无芥蒂的和他展现父子情?
不能,也不想!
这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