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出现在祭火国的直播平台上,我们才敢确信那是你,可我们到了祭火国也一直没有办法靠近你,你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在保护你。”
云归心道,可不是嘛,头一次把人甩掉就被绑架了。
云归淡定道:“要不这样吧,我让我丈夫出赎金,你们拿到赎金就往外跑怎么样,从此之后隐姓埋名,安度晚年。别想复国这事儿了,这不可靠,你看啊,你们都一把年纪了,人又少,要钱没有,要机甲没机甲,有啥用啊。算了吧。”
云归对他们说的灭国这事儿,其实是抱有同情的,还是经一堑长一智,经过上次被凌迟的事儿,她不觉得些微力量能够做什么。
想以一人改变世界,怎么可能!
二郎神厉害不,沉香厉害不,哪吒厉害不,孙悟空厉害不,都是传说里大闹天宫、大闹龙宫、大闹地府的主。
最后呢?
还不是老老实实像条狗。
孙猴子有梦想的时候被压在五指山,等到后来没梦想了,成了斗战胜佛。世俗的成功便是成功?世俗认为的完美就是完美?
云归是不肯再傻了。
自古政权总是如此,即便费劲心力的推翻了,千百年后又归还原位。
爱咋咋的吧。
云归转身进去了。
身后的老者高呼:“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你若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这都搁哪儿学的,动辄就是长跪不起,这是在威胁谁啊。
爱咋咋的。
云归万万没想到,这人说到做到,老实在外跪了三天。
云归有些气,拿自己的健康威胁别人,这是哪儿学来的臭毛病。她也生气那么长时间了,云阳怎么还没有找来?
最后她还是出了门,看着那群跪下的人,道:“你们是在逼我……”
话还没说完。
【玩家已经用去两次崩人设的机会,还剩一次,请小心。】
云归停住话,在心里问兔子是怎么回事。
兔子道:“之前开会去了,杀玩家儆系统的那种,违背人设的玩家可真惨,我看入迷了,就回来晚了。”
兔子道:“回来查了一下你最近表现,可以的了,就是被他们绑架了还给他们出主意这点儿崩了。”
云归心道:那我被绑架了,不能想着逃命么,为此和平时表现不一样有什么关系。
兔子道:“有啊,扣人设次数。原主被绑架是不可能求饶逃跑的,她只会不理这些人,如果被威胁,她就会等待以后动手杀了这些人。”
云归:你们可真血腥,动不动杀人。
这话说的,兔子就不能忍了:“这多大个事,以后进了武侠侧、修真侧,你怎么不得自己亲自杀个把个人。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们这些人啊,玩儿游戏时杀怪,也没见到你们对屏幕嘤嘤嘤:怪怪你死的好可怜。”
兔子这话可真犀利。
云归无言以对。
最后,云归也不说话了,转身进去,准备睡觉,不就高冷不群,目下无尘吗!她等就是,等到最后看见她横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满脑子对祭火国死忠,这些人就该死心了。
她躺在床上。
一个老人跪行着进来,他说:“公主,这件事本来想等你答应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想想,是我们把这份责任强加你,你在祭火国长大,把那里当作你自己的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云归不语,不知道说什么。
主要是怕崩人设。
老人把一本书塞给她:“这是老臣这些年找到的应该告诉公主你的秘密,公主你……”
老人话没说完便死在激光枪下,身体成了分子,消失在空气中。
云归抬头,门口站着的是云阳,她喉咙有些干,她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书,走了出去,云阳拉住她,她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她似乎在一瞬间,灭绝了情绪。
她看着屋外,屋外有士兵,很干净,和她这些日子看惯的山水没什么差别。
可她知道,那些人已经像那个老者一样,干干净净的消失在山水间了。
她道:“为什么……”
她住口。
她怕崩人设。
她又觉得可笑,几时她成为这么冷漠只为自己考虑的人了。
她有些无力,不想说话。
对云阳来说,云归现在不过是恢复她以往的那些高冷姿态,高高在上,不再将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云阳甚至松了一口气,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妻子,对别人冷淡至极,只对自己流露出不一样的温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云归的背影,他竟觉得她脆弱淡薄的如一片雪花,很快就会消失在指尖。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她竟也让他抓住,只是神色间冷淡极了。
云阳带她回到侯爵府,一路上云归冷漠极了,云阳抿着唇,也说不清自己心情人怎样的,只是固执的不肯松手。
回到家后,云归一切行为如常,只是偶尔会翻阅那本破旧的书,云阳想看,她都是不让的。
她看完那本书后,便将书烧个干净埋在土里。
两人折腾了一个月,云归终于开学了,成天忙忙碌碌的,连过去每隔几日都会有的视频通话如今都没有了。
云阳再宠溺她,也受不了她漠视自己,何况他们结了契,他们是夫妻,夫妻哪儿有那么长时间不见面的,他安慰着自己去见她。
他心里其实有那么一丝不确定,若是,她腻歪了他该怎么办,由来只有她不要的份,她不要他该怎么办。
战场上,差点儿被敌人一刀劈成两半的人不曾着急过,却因为一个云归,如今心慌到不行。
云阳找去的时候,云归正眉眼弯弯的和其他人说话,云阳心中升起浓重的嫉妒,他可以忍受云归的冷淡,却不能忍受她和别人那么亲近。
他上前拉开云归,云归微微向那人颌首,那人便退入人海消失不见了。
云阳定定的盯着那个人。
云归扯了扯他的袖子,冷声道:“你又在看什么。”
“他……”
云归皱眉,甩开他的手,厌烦道:“你烦不烦啊!看谁你都怀疑,你那么爱怀疑,自己一个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