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它的主人一定是遭遇了不测,才会将这样的车停放在路边,即便它的主人还活着,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来过,恐怕也是放弃了它。
云归坐上车,手指碰到车钥匙的那一刹那,从内心深处生起一种恍惚之感,仿佛在很久远的过去,她曾经和各种各样的车为伴,她熟悉每一个车的性能,并且知道应该怎么做。
事实上,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这样的天赋,因为前一段时间,甚至是刚刚看见这辆车的时候,她都还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正常驾驶车上路,但是当她碰见车钥匙的刹那,才生出这样的记忆,就好像她很早之前就会开车了。
她微微的皱了眉头,比起天赋,她更相信自己恐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游戏,毕竟兔子不止一次的说过,系统空间里有记忆清除器,很有可能她或是梦游或是通过别的法子进入游戏舱,而后在完成游戏世界之后,便被消除了记忆。
如果游戏舱在她旁边的话,她一定会进去看一看,是不是在她个人属性的天赋上,旁边有几个字儿,叫做车技,她估摸着得LV2(精通)。
但这事儿也就想想。
虽然丧尸这事儿的出现对她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事儿,但这事儿也可以用科学解释,毕竟丧尸的出现,很有可能跟医学有关。
这要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进游戏舱完成了游戏世界后被清除记忆,这才叫出离了科学。
她笑了笑,关上车门试试车,别说,手感不错,挺有用的,她没打算下车收集食物,一来是她自己还有,二来是这附近的恐怕被白云山收走了,至于她房间里面那么多粮食,就留给其他幸存者吧,能救一个是一个。
车轰鸣着往远方驶去,留下一路尘埃,躲在阴暗处的丧尸听见响声之后便张牙舞爪的想要追出来,可现在太阳正大,它们追不出来,刚一出来便被太阳灼伤,只好一个个不甘心的嘶鸣着看云归开车不见。
好在这个时候,通讯系统还是可以用的,并未完全瘫痪,她顺着GPS定位系统到了离她最近的机构,机构大楼很大,门大开着,地上有干涸的血迹,已经乌黑,拖拽出的印记残留下来,可以看出这些人之前是如何的挣扎。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会儿才下车,手里拎着副驾驶上放的西瓜刀,她走到了血迹最重的位置,她伸出脚踩了踩,鞋底传来一种黏腻感,血迹还未完全干。
她静静想了想,觉得也是,满打满算,不过两三天时间,全球那么多人,又有惧怕阳光这个缺点在,全球应当还有大批量幸存者,只是都在观望而已,想要人类大幅度减少,恐怕要等一两个月后。
这里不久前,应该有人试图离开,只是抓错了时机,导致自己成了丧尸的腹中餐,恐怕唯一在这世间存活遗留下来的证据便是那滩几乎干掉的血。
她不想这些有的没有,走到门口,往里面看,房间里面一个穿着制服的丧尸正在啃噬着不知名的东西,有些像尸体,那尸体被它啃得破碎。
她退后,拎紧手里的西瓜刀,微微仰首,确定楼上传来了一些啮齿吞食声,还有牙齿和血肉碰撞出的声音,她微微皱眉,她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见过。
她口腔里大量的分泌出唾沫,一瞬间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儿和肉在唇齿间遗留下来的味道,她下意识的吧唧嘴,才发现自己口腔里什么都没有。
她惊讶的愣了愣。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平时没有察觉,如今倒觉察出来有哪里不对了。
她脚步顿下,想了想,脚步渐悄,上了二楼,她的脚步声虽然些微,落在丧尸的耳朵里面是如此的明显,更别提她身上的肉香了,这一切是如此的吸引二楼的丧尸。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楼的丧尸惧怕阳光的话,怎么也不会容忍云归在外面看那么半天。
二楼的丧尸放下自己手中的骨头棒子了,向她飞速的扑过去,不过比起云归曾经看过那个进化的丧尸速度,已经慢了很多,云归快速后退两步,一刀砍在了丧尸的后颈上,那里的骨头特别的硬,并不能一次就砍断。
云归下意识踹了它一脚,将它踹飞。
云归有些惊讶,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惊讶太多时间,而是试了试手感,确认自己身体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快走几步上去,砍在丧尸后颈上同一个地方,很快就将丧尸的脖子砍下来,丧尸不再动。
云归拿西瓜刀试了几下,那丧尸的确没有反应。
她蹲下去摸走丧尸身上的枪,快走几步,在二楼各个房间看了看,杀了几只丧尸,摸走了两把枪和两弹夹子弹,揣起来。
她拿枪当然不是用来打丧尸的,枪会发出巨大的响声,会引来很多丧尸,用枪来打丧尸,除非使用消音器,然而她对枪是一窍不通,她之所以拿枪是为了对付末世里面的人。
末世来临,人心腐烂,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拿把枪吓唬吓唬别人也是好的。
可以使人不伤害自己,这可使自己吓退那些人,不用去损害那些人性命。
或许有人会说,在末世里面遇上恶毒的家伙就应该送他丧命,不然的话不定要做多少坏事,伤害多少好姑娘好小伙。
可是,在末世里面没有任何人的手是干净的,就像她自以为自己善良,不也是见死不救杀了丧尸吗?
她若真是那些圣母至极的人,恐怕只会嘤嘤嘤地躲开,祈求主的宽恕。
她敢说,没有人活到末世结束之后,都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手是干净的。
若真有这样的嗯,那么只能证明原本应该在他手上沾染的血腥,有人替他沾染了,他被人保护的很好,是个小公主小王子。
哦,也许,云归也应该做这样的人。她这样在别人心里温柔又善良的人可不就该这般吗?
可不该被保护的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