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那些小说里面的女主,自带各种技能,不是空间有灵泉,就是水异能,天天都能够自己烧水洗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男主从天而降。
比起这样不切实际的未来,她觉得还是剃光头比较实际。
天亮之后,她进入城市,由城郊理发店里搞到了一把剪刀,途中免不了杀了几个丧尸,不过城郊的人少,进化的也少,所以她勉强能杀死。
她对着镜子剃光头。
她这一辈子有过许多发型,长发,短发,波浪,梨花烫,这还是头一次剃光头,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畅快。
云归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下,然后把剪发工具全部带上。
进入城市后,路过了一家教堂,教堂外面有十字架,云归开车路过的时候,稍微瞥了一眼,毕竟她对宗教这玩意儿一向不感兴趣。
然而当她开车驶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面涌出一种冲动,似乎总有一道声音提醒她进去看一看。
这一路上让她觉得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是淡定。
她将车开回去,走下车,前往教堂,站在门口看了看,即便看着教堂里,她依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教堂里面,桌子东倒西歪的,残留着抓痕,也有许多血迹,在地上的还有各式骨头,想来这里一定也因为病毒的传播发生过一起惨案。
真的要进去吗?
她有些不敢确定。
因为她光从门口看见的情况,便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里面有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只要她一进去便会被吞噬的尸骨无存,可是内心里面的冲动,却在不断地怂恿着她走进去。
那种怂恿不是被人洗脑了一样的怂恿,而是来源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让她一定要走进去拿到。
她有些犹豫。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互相搀扶着,身上还有血迹,两人身上露出的位置都有一长条的伤口。
云归战略性后退,毕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情况,这伤口要是是被丧尸抓到的话,她上前看情况,难保这两人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丧尸,若是被咬上一口,那可就不值得。
那两人见他这副样子,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云归,下意识便道:“云归,之前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婚礼上那样对待你的,你就原谅我们吧。”
云归心里很是迷茫,什么啊?哈,这两人在说什么?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婚礼?
她虽然内心不懂,但是表面上装得很是理直气壮:“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便少跟想跟我说这些,你们离我远一点儿。”
“好云贵,是我们的错,你带我们一截吧,等到了基地之后,我们会好好感谢你的。”两人说的理直气壮的,完全没有考虑到云归万一不知道基地的事情呢?他们依旧是自私的人,并不在意云归,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
“呵呵。”云归发出了冷嘲。
呵呵二字对他人的伤害是巨大的。
那两人虽然很不爽,但是比起来这种不爽,逃离目前的近况,这才是他两人想要的,为此可以付出一切。
他们便越发厚着脸皮贴了上去,他们往前走几步,云归就退几步,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云归退了几步之后,有些不耐烦地举着西瓜刀,道:“你们如果再上前,我真的会剁了你们的。”
女子惨然笑了一声:“云归不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可都是你的朋友啊。”
云归经历了太多事情,记忆力很差的,她可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两个朋友。
她皱眉道:“什么朋友?一年多没联系的朋友还能叫朋友吗?”
说实话,他们的确是算不上朋友,他们现在如果不是想要云归带他们走的话,他们也不会对云归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云归,呵,云归只配被利用。
他们内心对云归嗤之以鼻,表面上却依旧凄然:“可如果不是朋友的话,谁能在你剃了光头之后还能认出你。”
云归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对,可是我还是担心你们被丧尸咬过。”
云归呵笑一声:“你们要滚就赶紧滚,可莫要等我改了主意。”
女子腆着脸道:“我们倒是想走,但实在是饿得走不动道了。”
“我也没吃的,你们不走就等死吧。”
若是以云归原先的脾气……也不知道要说多少遍,她真的不是原来的她了。
所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虽然是好意,但是听在现在那两个人耳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因为现在有求于云归读书的话,说不定这两人就会破口大骂起来。
女子如今却是小心翼翼的:“那个时候我们看你开车进来的,可不可以送我们一程?”
“可以啊。”
女子心中一喜,云归还是像当年那样好哄骗,只要在她面前扮出弱者的模样,说些好话她便会上当,自己想要的,只要随便说一说,这傻子就会捧上来。
她还没有高兴太久,云归便接着道:“只是我要进去看一看,你们如果等得及的话,我便送你们去吧。”
进去?
女子打了个冷颤。
可怕,实在是可怕。
女子磕磕巴巴道:“你听我的,不要进去了,你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很恐怖的。”
云归依旧离他们很远,笑道:“你这么说,就是你们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不过你们可以说来听一听。”
女子心里翻来覆去的唾骂着云归,却因为有求于她,在表面上,却不得不笑着从开始说起当日的事情——谁叫云归这人太过于小心翼翼,倘若不从头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为了说服云归,她不得不从头开始讲起。
自从女子在婚礼上想给云归一个教训,反而被云归叫来警察之后,她直接沦为了当地邻居的笑柄,她向来都是一个心高气傲又尖酸刻薄的主。
向来只有她负别人的,怎么可能会有别人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