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吧,蔡才挺无所谓的,女儿恨自己个儿也不是头一回的事了。
她一生骄傲,若非为了他人,绝不低头,为了赵璎珞,她向白无垢低头。
现在,赵璎珞死了,她也无所谓了。
赵璎珞是她的灵魂伴侣。
儿女不过是她向白无垢低头后,肉体欢愉带来的副产品,她为什么要向副产品低头呢?
她嘻嘻笑道:“你们啊,还真是可怜,不被人喜爱,不被人期待,你们的所有情绪无人在乎,纵然是死了,也无人真心为你们落泪。”
轮回里。
蔡才本来应该进行任务的,但是她因为怀孕,提交申请,把自己的任务时间延后。代价是,二十岁的儿子必须从十岁起经历第一个任务世界。
她绝望脸
第二个为女儿。
蔡才以全部家当为代价,将女儿送入其中一个世界,并为自己女儿留下了一柄钥匙形的吊坠,以某种方法,钥匙形吊坠能打开门。
夜里的风凉了凉。
必须进行啪啪啪,并怀上孩子。
蔡才摸了摸肚子,心情有些微妙。她是不婚主义者,虽然从未排斥过生孩子这件事,不过在她的设想中,她很难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脑中慢悠悠的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口中已经对白无垢说出来了:“这个孩子,归我了,我要带他回到轮回之地。”
白无垢并未说话。
蔡才平静道:“如果你觉得我是想通过孩子威胁你,我可以以契约书发誓。孩子我自己养,你只需要放弃他所有的抚养权。”
白无垢终于睁开眼,他平静道:“孩子共同抚养,我能够为他提供更好的环境。而,即便是在这种地方,孩子亦需要母亲的照顾。”
“为什……”
蔡才想问他为什么,他修的是无情道,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对孩子置之不理,方显无情。
蔡才闭嘴,马上反应过来道,“你虽然修的是无情道,却并未踏出最后一步,所以你想要重新以有情入无情。”
夜,很是寂静。
但这个夜晚,这个地点,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
蔡才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反正我活不下去了,把你们这堆怪物拉链垫背也好。”
蔡才将自己手中带着骷髅头的三张卡片都给了赵璎珞,赵璎珞不接,她有些犹豫:“菜菜,你走吧,我这人帮不上什么忙,什么时候都在靠你,我就是个累赘。”
蔡才皱眉道:“闭嘴,拿着卡离开,你离开了,我才好动手。”
赵璎珞虽心地善良,却不是个笨蛋,闻言,皱眉道:“你……又要?”
蔡才平静道:“不,不会,你不喜欢。”
“委屈你了。”赵璎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明明知道你的天赋需要吞噬,却忍固执的让你不要动手。”
蔡才将卡片塞在她手上,笑了起来:“行了,走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你活着,就够了。”
“你赵璎珞是我蔡才最后一点儿良心,所以你不能死。”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作弊?当然可以。”
“哦。你们不知道,图书馆中,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我们,另一类被我们称之为写书人。按照一贯网文的套路,你可以把他们想象成图书馆的走狗。”
“什么是写书人?”
“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们所经历的那些恐怖故事原来都出自于写书人笔下。
写书人以写出足够优秀的恐怖故事换取在图书馆活下去的机会,而他们就在那些恐怖故事里挣扎,拼尽全力,只求苟活。
自从知道了写书人的存在的来由,他整个人就心情复杂起来。
固然写书人的出现给了一部分胆子小一直拖后腿的人另一种活法,却让人与人之间对立起来,当然,这也没什么,在图书馆中,所有人都是对立的。
他也无法指责写书人贪生怕死以伤害同伴换取自己活命,因为,在图书馆的逼迫下,就算没有写书人,也会有说书人等等。
他平静的看着昔日同伴,道:“,”
这是一所学校——市第一中学,很多父母挤破脑袋的想让孩子进来,尽管
蔡才否认着,她眼中出现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情绪,她说:“我很笨,在这个比拼智慧的世界,像我这样的人很难活到最后,而我能活到最后,只因为我愿意多想一些,也愿意想深一些,并不会因此去否认别人。”
白无垢并未说话。
他修无情道,纵使这人死在自己面前也无所谓,纵然这人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他闭着眼,也非不耐烦,只因他双眼具有极大的破坏性,司马宴仅得到他双眼十分之一的能耐,就能够一路活到现在,足见其双眼厉害。
他的耳朵,如白玉雕成,似乎是最不可能有什么玄幻的地方,然而,这耳中能听见他任何小说听的声音。
可以说,他已经非人哉。
蔡才笑了起来,道:“我这人是十足的拜金女,嫌贫爱富的很。我是不介意被人上的,但我只想被最厉害的人上。”
“你……是吗?”
恶灵口哨,吹响后,能在十秒内逼退恶灵
蔡才是个很爱流泪的小姑娘,可自从父母车祸死后,她就不爱流泪了。从那以后流过的泪都是为了聂言,一次是记起聂言的存在,久别重逢,喜悦的泪;一次是聂言死去的时候,她为了让聂言复活而答应白无垢的条件,那悲伤绝望的泪——以白无垢的身价地位,即便他愿意,他的下属也不会愿意她与聂言继续有牵连。
第三次,她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流泪。
玉成啊,妈妈对不起你,希望在你有限的生命中,能够获得快乐,不要像妈妈一样陷在这悲伤绝望的地狱。
蔡才为了聂言而选择和白无垢生崽,
“我拼尽所有的活下来,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女人想要活下去要付
出多少东西。”
“如果有一天,你能为了自己……”
蔡才永远都是为别人来求他,却从未想过她自己。
他在这里见过无数人,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性格,可唯有她,才会做出这种事来——明明不介意用任何手段活下去,可心中依旧有着不可言说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