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指着干尸喉咙一直到肚子的一条黑红色印迹道:“沙皇一世的死因就在这……”
手术刀在黑红的印迹上游走。贺良切开了干尸肚子上的黑红印迹,割下一块肉干递给安德烈的助手:“保存好尸体样本,我要化验结果。”
“贺良先生,要化验尸体吗?”安德烈不解。
“你看到干尸肚子这有一道黑红色印迹吗?唯独此处的肌肉组织没有变色,你不觉得奇怪吗?”贺良道。
“这表示什么?”安德烈抱着肩膀。
“这一条肌肉没有氧化变黑,是一种剧毒物质在体内造成的。”
“哦……明白了,你的是王水么?”
“不不不,刚才我过,王水对尸身有保护作用,它不会腐蚀木乃伊,而且王水存在的部位肉身也是黑褐色。只有一种剧毒物质才会让肌肉阻止万年不腐——氰化钠……”
安德烈对木乃伊本来不太明白,贺良竟然又怀疑沙皇一世木乃伊中毒,他像听方夜谭的感觉,好奇心被高悬吊打……
“氰化钠??这是剧毒氰化物啊!怎么会跑到沙皇一世身体中?再,200年前有这种剧毒物质?”
“当然有,那时剧毒氰化物还没有被科学界广泛认知,只有少数金匠掌握配制此物的秘方,一般密不外宣。想要在淘金匠人弄点这种剧毒药品不算难事。”
“越越离奇了!贺良你真像书的!”焉素衣插话道。
“不是书,根据所学一点点推测出来的……”贺良了一半。安德烈助手嘘嘘带喘:“安德烈先生,化验……化验结果出来了!”
安德烈看完,佩服的目光投向贺良:“你看看吧。”
贺良精通俄文,马上就弄明白了。化验单上清楚地写着:检测出氰化钾残留,红酒成分残留物……
贺良把化验那单递给焉素衣:“写的很清楚,我判断失误,原来下毒人用的是氰化钾并非氰化钠……还有,沙皇一世的确死于一次Patty,红酒被亲信下毒。”
安德烈道:“《沙皇日记》只记载着200年前沙皇暴亡的事件,随后,美国嫁过来的王妃悲痛欲绝殉葬而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人死后并没有葬在一起,沙皇和王妃各自建了陵寝。”
“呵呵,那自然是凶手的安排了!把帝王和妃子做成干尸是古老的埃及才有的高规格丧葬形式,常人不能享受这种殊荣。”
“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焉素衣有些不理解。
贺良用手拉了拉木乃伊手中的金钥匙:“就是这东西才使沙皇丧命的!他生前最信任一位国师,这个人从埃及请来的,此人法术高强,能上入地,会炼长生不老金丹,不知沙皇听哪个大臣蛊惑,花重金从埃及聘请过来,尊为沙俄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师大权在握,权倾朝野。这枚金钥匙本来是一对,只两枚钥匙有并在一起,才能打开装着玉玺的保险柜。害他的人一定是国师无疑。”
“两枚金钥匙?才能取出玉玺?”焉素衣又迷茫了,特战出身的她只会打打杀杀,没想到贺良起这些历史悬案竟然让她如此痴迷。
“你们注意到没有?干尸抓着钥匙的手指呈折断的样子,这是在抢夺死者手中的金钥匙过于心急掰断的,用完了有送还到死者手郑另一枚金钥匙应该在王妃的身上!之所以两人双双死亡,并非《沙皇日记》记载的“王妃殉葬”而是有预谋的杀害……”贺良道。
另一具王妃的木乃伊惊艳亮相,虽然变成腊肉,但是身材比例匀称,看得出年轻时是一位凸凹有致,容貌绝佳的美人……
王妃木乃伊肚子上依然有缝合的痕迹。
焉素衣似乎找到了灵感:“王妃也是毒死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贺良微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跟着你几次,多少学点真东西!”焉素衣得意洋洋。
贺良抬起王妃木乃伊头部,忽然,头颅和脖子竟然脱开!只连着皮肉……
“看到没?脖子是断掉的,沙皇一世被害,王妃就是待宰羔羊,还用得着下毒吗?直接扭死就完了,很简单。她交不交出金钥匙都得死。”贺良直接拿出证据否定了焉素衣的判断。
刀子割开皇妃肚子,隐隐约约的可见一异物,贺良用镊子取出异物,果然是金钥匙!
安德烈有一件事还弄不明白:“木乃伊为什么会放在油画的墙壁中,200多年别墅闹鬼又怎么解释?”
“焉素衣,快把阴阳镜取来!”贺良急切叫声打断了安德烈的问话。
焉素衣不知所以,机械地从装着法器的背囊中取出阴阳镜交给他。
贺良用阴阳镜照着沙皇一世的眼睛:“快,用你的桃木剑挑出他头皮中的法老诅咒!”
焉素衣彻底傻了,沙皇木乃伊脑门上什么也没有啊!贺良发什么神经,竟然有埃及法老的诅咒!
“贺良,我没看到哪有什么诅咒啊?”
“哎呀,你真废物!看看沙皇额头皮肤下鼓起来的就是了!”
安德烈阻拦:“不能动沙皇一世的真容!那是我们沙俄的开国皇帝,你不能破坏!”安德烈冲过来拉拽贺良。
“混蛋!不要命了!”一声愤怒的吼叫,安德烈望而却步,一直对他礼敬有嘉的贺良突然骂道。
安德烈竟然傻傻站在那不知所措。
焉素衣桃木剑尖刺破沙皇额头,竟然挑出一样东西滚落在地上……
贺良收起阴阳镜,戴上手套捡起地上的一枚纽扣大正方形纯金符咒金牌:“对不起,安德烈先生,事发紧急来不及解释请原谅。”
安德烈已付得理不饶饶架势:“贺良,我告诉你,干了一辈子考古,俄罗斯从上到下都尊敬我没人敢骂我一句!你,为什么骂我?”
贺良掀开沙皇一世身上白布,只见沙皇的脚趾还在微微颤动!
“咋回事啊?这木乃伊为啥会动了?”安德烈惊恐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