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快回家。
啊……
一声惨叫,现场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
“打斗声,没错!”
闻一从案发现场回来之后,这一天都在自家店铺。
养家计划一开始,更无心什么藏图,现在主仆三人正坐着马车上回府的路上。
车夫是白已,路过城南一巷子十一号处,马车突然停下来,望着前边一百米处不太正常。
白已握着腰间里的刀下车拉开小帘,低吟道:“四少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少年沉着脸,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快去快回!”
白已应声:“是。”
木鱼水心微微眯眼,目光锐利注意到白已的动作,赔笑道:“四少,不必惊慌,说不定是什么人遇险了。”
闻一忙碌一天,心神不宁,道:“看看无妨。”
少年又不好惹事,但总能遇一些奇葩事。
木鱼水心疑惑,打开窗棂看向外面。
不过很快,白已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少年吱声:“打探到了什么?”
白已神色复杂,淡淡的说道:“看不清楚,好像一伙人围攻了一个什么门富子弟……对方寡不敌众。”
在这紧要关头。
“我们,要不要帮忙?”
少年绝美的脸面无表情,薄唇轻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眸正注视着白已:“看看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嘭……”
木鱼水心悄悄下了马车,同白已躲在一角落望着某处看戏的成分。
“啊……”
“又死一个。”
木鱼水心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这伙人看着好奇怪?”
白已也懒得解释,直接道:“好像在故意在拖时间!”
木鱼水心脸色难看:“帮还是不帮呢?”
白已陷入沉思:“不知!”
最后看着情况有些微妙。
白已瞬也不瞬的一直盯着前边拿刀的黑夜人,随后不禁皱起眉头。
这招式感觉在哪里见过?
秋风徐来,有些刺骨。
少年夜下了马车,身躯凛凛,平静的看着眼前,轻轻点头:“怎样了?”
“黑衣人占上风……”
“去,杀了!”
闻言两个人领命,下一秒直接冲过去。
这个点这条街上的人很早就入睡,谁家敢在这时候冒出来看。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随着这巷子的风一样,呼呼的,越发凝重起来。
留在他们刀光剑影之下,
少年微微颔首打开扇子,走向一个人。
甚至还轻笑出声。
那一抹笑,在月光下,越发可见。
咦,这不是好久不见的闻公子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同样也是一惊。
他!
——冷子涵!
有没有搞错?
刚才一度好危险,地上一处处都是血迹,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个冷子涵却莫名一震,一股不妙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当下,冷子涵张了张嘴,可刚要开口,却见最后一个黑衣人忽然看了他一眼,直接一刀捅过来。
该死!
冷子涵暗骂,伤了手臂,但却不好再说什么。
白已刚解决了一个,这下反过背来趁对方一不留神,一剑过去,又一个虚影脚直接将人撂倒在地,与木鱼水心几个回合,黑衣人全都死翘翘了。
而这时只见少年远远的盯着对方,笑得肆意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子涵吓得一身冷汗没说话,只脸上带笑,身上好几处血迹清晰可见,看着前方,仿佛没听到一般。
接着,直待好半晌,却见对方终于扯动了一下嘴角,然后看向闻一,道:
“我……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可此时,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却如同慢动作一样,非常可怜了。
他这次带的护卫全都被杀,堂堂军机大臣的儿子,打不过几个人混混说出去成笑话,他能好到哪里去!
少年走到对方跟前再又问了一个和之前同样的问题:“怎么好了?”
这次,冷子涵停顿的更久一些。
才咧嘴笑道:“谢谢……舒……坦……极……了……”
要不是闻四少路过,估计早就成了刀下魂了。
这时候,如果再看不出这冷子涵有问题,那就是眼瞎!
所以一瞬间,白已赶忙扶过去。
少年,再次笑了一下。
动作优雅看了一下地面的人,然后来到冷子涵面前。
少年瞥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说,得罪谁了?”
冷子涵眼角有凛冽的寒光,不知其想。
这时还有个没死头的家伙爬起来,叫嚣:“劝你们别多管闲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哦——?”
但对方这个人,少年慢条斯理的却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眼神,下一秒被白已一剑咔嚓一下,倒了下去。
不说算了,那就只好闭嘴,少年示意木鱼水心搜一下黑衣人的身,看到搜出来的令牌,先是上下扫了对方一眼,他倒是不急。
木鱼水心眼眸一缩,差点忘了一个动作。
为了不让这事露出破绽,当着冷子涵的面便向身边取出一个小小瓶儿,将指甲挑出些药末来,弹在那尸骸颈上。说也希奇,片刻之间,把这个大汉子消化得影迹无踪,只存一滩黄水。
冷子涵吓得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这主仆三人。
既然事情发生了,少年又接着第三问了:
“感觉怎样?”
“……很好!好极了!超级好!”
“是么?那你说说,怎么超级好?”
少年问的自然,可对面的冷子涵,却瞬间眼底眸光一动,这人只怕日后得罪不起。
“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把嘴给本公子闭上!”
少年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纯粹是路过,故意让对方欠人情。
等冷子涵反应过来,眉眼嫌弃:“闻一,你这是何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是……”
“只是什么?”
说着,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在月光中盯着冷子涵,一字一句道:
“我跟你不熟,也先提醒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跟他们一样。”
少年指着地上。
“你……”
有趣啊!
令牌出至皇宫,究竟谁要杀他?
这会儿显然懒得搭理冷子涵,话落,随即对白已道:“扶上车。”
随后,他们回了闻府。
皇宫的宫殿。
“怎样了?”
“没……消息。”
“没消息!混账玩意!”
“……”
半醒半睡之间,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甚是聒噪。
这人打了个哈欠,搂紧了怀中的少年,声音染着几分慵懒,总算是有了几分女子的媚:“都是些什么东西,真是聒噪!”
此话一出,丝竹声顿时停止,就连跳舞的美少年都僵住了步伐。
屏风前的气氛相当沉闷。
“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这个女子直接推开怀中的少年,声音染着几分初醒的暖润。
咣当一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郡主息怒,今日是……是二皇子回京的日子。”
什么来着……
二皇子不是一直在北岳国当人质吗?这一去就是三年五载,难道这么快回来了。
他家主子一直仗着皇太后郝莲子亲外甥女的名义留守宫中,作威作福惯了。
为首的少年,跪伏在地,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嗯?”
女子想了半晌,终于想清楚这个二皇子是谁。
怎的,记心这么不好!
二皇子诸葛宇晗的名气虽然不是很大,那好歹也是是宠冠后宫的皇贵妃苏丽丽所出。
宫中两位贵妃,都不是那么好惹。
苏贵妃姿容倾世,诸葛村夫设内廷主位分为八等,即皇后一人,“主内治”;皇贵妃二人,“佐内治”;妃四人、嫔六人,以下另有贵人、常在、答应三种,员无定数,可唯独这个国主很是宠爱,甚至不顾朝臣反对,硬是两年前给封了皇贵妃。
要知道,这个苏贵妃位同副后,与皇后不得并存,不然会威胁到皇后娘娘的后位。
“算了,都下去吧!”
“快快快,下去!”
“是。”
“小贵子,快给本宫打扮漂漂亮亮的……”
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