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他们僵持不下,若放他们离去等于他们自己人也在助纣为虐。
这里面牵扯到学院内部的人,查下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放纵,丧失斗志的行为本来就是不耻。
冷子涵不禁质问:“人要脸,树要皮,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素质、品德败坏的人,放了他们,就能保住学院清誉?”
在应天书院,为杀一儆百,还在考场实施严打。一旦发现作弊,按照《书院律例》。
常见的三种处罚:第一罚科,也是最常见的是罚科,就是一段时间内取消之后参加考试的资格,少的罚一届,多的罚五届。第二发配,在西滨的历史上就曾严打考场作弊,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夹带的,在考场上跟人换卷的,要发配边疆。如果作弊的人是官员,直接贬为庶民。
第三种处死,传闻西滨二年,“二古协议”中,就传出了考官接受贿赂、营私舞弊的消息,酿成了影响非常恶劣的群体性事件。这件事儿惊动了当时的国主,考官和行贿的考生全部处死,其余考生一律重考,若重考不及格一律视为作弊。
“你想如何做?”纪栾惊愕不定。
现在纪栾身边的少年利落的转身,眉眼里缀满了笑容:“其实你们不用吵,大不了给他俩拖延两天时间……”
林子里细碎的阳光轻飘飘的洒落在少年修长的雪白的脖子上,一束束的焕光。
“哈哈哈,还别说,夕歌你这主意不错。总比戴枷三个月示众,杖一百,最后还要发往边疆充军强吧。”
纪栾觉得不可思议,尽管如此,一旦高中,光宗耀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作弊之风屡禁不止,权贵游戏也会升级。
这时,纪栾心里微微叹息,当下又喝道:
“胡闹!寒窗苦读,岂能儿戏。”
他也是非常矛盾。
冷子涵反嘴一句:“这样不行那也不行,纪先生有办法了?”
纪栾觉得为了公平公正的考试,还是给他俩一次机会,并说道:“从现在起,也就单独设一个考场,事情不会掀开,那就暂时压着。”
冷子涵:“我觉得根本原因还是制度问题,假如书院没那么多后门,人人不都守法了吗?
他俩之所以作弊,很大的原因就是知法犯法,再看看如今朝廷官员如何就知道了,假如连当官的都藐视法律,个个都觉得能走后门,区区一个考试作弊算的了什么呢?抓到了送点银子送点好处就抹去污点了。”
夕歌云淡风轻的开口:“是啊,考试作弊很多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冷子涵心里明亮的很:“再说考试作弊分为两种,一种是当堂作弊,手法呼朋引伴类,自生自灭类。
还有一种是幕后黑手。前一种可以还说是比较普通大众所会做的作弊手法,后一种是跟官方考试通了底了的。
换而言之,前一种很容易抓到,后一种的分数却不是你看到的那个分数,而是贿赂买来或者指令得来的分数。”
又道:“纪先生,试问哪一种影响更坏?”
纪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夕歌也是一件的凝重,面色比之前还要的暗沉肃穆:“起码前一种各位普生大众还可以说我努力一点就赶上了,或者期盼举报了就能得以公正了;但是后一种你根本就是无能,将这种作弊行为堂而皇之公布出来,这种作弊不更令人心寒吗?”
半响,纪栾目光凝聚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以示安慰:“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作弊行为出现,都是因为我们西滨律令意识不强,而且处罚强度低,更因为官官相护。”
冷子涵唇角微勾,笑着点头:“确实。”
大家虽有解惑,却也不急着这一时。
十年寒窗苦读,多少的穷苦书生苦苦上诉无门,而西滨律令是为了维护少数书生的利益,而不是维护穷苦书生的利益。
“纪先生,虽然我这个想法很偏激,但,这么耗下去到底谁受得了,是有钱有权的还是没钱没权的先放弃?”夕歌也在
“揭露与曝光黑幕,相信我们的书院名声越来越好。毕竟除了希望,我们还能做什么?”
“呜呜……”
“吵什么吵,这事不是为了你们,两害人精!”
“冷言你负责看守他俩了。”
“是。”
正好山上有个杂房,纪栾走在前面负责带路,他们安排妥当了,也就两天的事。
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纪栾还是决定让冷子涵先行离开。
可就在这时,夕歌随即开口,“师傅,夫子那边您又怎么解释?他可是对您有敌意的。”
纪栾微微颔首:“书院历来蛀虫太多,迟早该挨收拾。”
“这么说,纪先生也同意我之前的方案?”
“不行,不能冒这个风险。”
“越危险才越安全,我们都年轻一辈不站出来,西滨迟早有一天颠覆世人的三观,很幸运有些事情提前知道。”
“你是不是又查到什么?”
“不错,看来我爹早就发现了问题。”瞧瞧自己的反应,顿时感觉肩上担子很重。
纪栾语重心长,“一意孤行,可是要吃亏的。”
“我知道,这次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啊,至少冷家,凤家闻家,俞家,欧阳家参与进来了。”
“那好吧,书院放假后,你有空去一趟上官飞龙家。”
“师傅察觉到了?”
“应该是十多年一个案子,前上官家主在的时候,出过一起怪事。”
“哦?这事夫子知道吗?”夕歌懒懒的眯起眼睛。
“快走快走!”纪栾突然想到什么加快下山的脚步。
什么意思?
“喂,师傅?怎么不说了,到底是什么啊?”
“自己去查!”夕歌敛去所有思绪目光越发沉重。
不过,话锋一转:“?”
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日正时分,城北一条小巷子,正发生有趣的一幕,暗处的某人一动不动趴在房梁下面。
“这价格我说好的,你怎么变卦了?”
“出不起就不要浪费口舌,大家都住一条街是人,有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僵?”
“除掉毛利,都没几个子,不行!”
“……”
从上官府邸出来,白衣女子换了一身赶紧的行头,直接追溯到处。
他现只想在他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并无其他想法。
除了,亲手解决几个……
看着眼前的一波人吵来吵去,白衣女子眼中染上一抹深意。
“你们这么吵有意思?”
这时,只听一道轻缓而悦耳的嗓音,缓缓传来。
“关你屁事?”
她可不是小羊羔,看起来挺年轻,岁数大了,却又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想一只狼,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
“抱歉,你们太吵了,吵的我头疼,所以我的手啊,最近有点疼,有时候就稍稍忍不住,抖了一下。
哎,真是遗憾啊……”
当众杀死一名慕容家族的人,这已经不是狂妄能形容的。
只一息功夫,那些人呆滞。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从围墙上掉下来?
大概是一只夜猫子经过吧!
半晌,有人回神,闻道一抹血腥味,终于惊叫道:
“杀人啦——!”
一声惊叫,打破沉默。
在场的人一些纷纷上前,试想着还能挽救什么。
可惜啊,一掌下去,根本回天无望。
这个装什么菩萨心肠。
这人武功高强,一般人估计不是她对手。
恰恰有人义愤填膺,“过分了!”
白衣女子嘴角翳动半分,漫不经心应了一句。
“啊,这么做,那慕容轩估计要气疯了。”
“可不是嘛!”
哼,那老匹夫把他放在最后,让那人来收拾。
“你……”这人俊秀的面容有一刻的不可思议,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大脑里飞速的转动起来。
这一幕,还是赶紧溜,免得殃及无辜。
看到这人跑了!
“哈哈哈哈……那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女子站在旁边,高高瘦瘦的,看起来气色不是太好,大声说着,很有穿透力。
“恰巧你今天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勾起唇角,耸耸肩。
表情自己很无辜,这也太放肆了。
有人冲她吼了一声,“大白天公然行凶,太嚣张了。”
“不服气,你上前说,我给你机会,干嘛躲这么远?”
不一会,等到慕容家族的人闻讯赶来。
“你……你这妖女,你放肆!”
“你是谁?也是慕容家的,你们慕容家这么快搬救兵?还真是兵贵神速啊!”
“休得猖狂!”
“死一个旁系,还惊动主家,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面子真大。”
听着女子杀了人还如此嚣张,慕容家族一老者立刻大声喝道。
“大胆妖女,这可是京州城,你今天不给说法,这事没完。”
呦呦呦……好怕哦!鸡皮疙瘩掉一地。
可女子根本不搭理他们,随即凤眸一挑,看向眼前的慕容家族的人,道:
“既然这人都已经死了,你们也把姓龙的一并请来吧!
当年你们好到穿一条开裆裤,想来,也在你们之中吧!”
众人顿时暴怒:“你……”
一听这两家,很多城中的年轻一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时轰动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