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伙人进了一处大宅院。
奇怪,后院怎么种植了这么多的麻黄草。
“这东西该不会用来制毒吧!”
“快走!”
快速飞上屋顶,盯着几个房间动向。
“来人,送章家主事过去。记得,告诉那些姑娘们,把活儿干的漂亮点儿。然后等办完了事,别忘了去章家要钱。”
“多要一分,我赏双倍。”
“哈哈哈,要的越多,本官也会赏的越多。”
“大人太坏了!”
“所以,就看她们的本事了!”
等人一走。
“太恶心了!”
“待会必须抓住这人。”
一声令下,随即立刻走几个从屋顶掠下来,然后一把堵住陈木的嘴,同时拿着一个口袋,从上倒下将他扣住,接着抬起来就走。
等到一个叫章荣威风八面的过来,结果不出一刻钟,就被人从后面横着抬了出去。
而等收拾了章荣,白戊轻轻掸了下衣裙,道:
“可以回了吗?”
白已摇头:“不行,还有几条大鱼没来。”
就在这时,一抹倩影,犹如一道疾风掠过,偷偷跟过来。
白已一看到她,顿时脚步一顿,问:“出什么事了?”
木鱼水心:“之前过去的那几个女的死了。”
“什么?”
“喂,你不是跟在他们后面的。”
木鱼水心看了白戊一眼,浑身不自在地僵了僵,道:“我们是一直跟在那几名莺莺燕燕的女子后面的,可是快到章家的途中,他们忽然遇到一群不明身份的袭击,所以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这是谁要灭口?”
“谁知道呢。”
“喂,你这衣服怎么回事?为何穿成这样?”
“不就是一浅色系,关你屁事!”
白戊瞪了一眼,面容清冽,幽冷。
叫人看不清她心里所想。
“不喜欢,别看!”
“是不是后面又出问题了?”白已不曾注意到,指着木鱼水心说:“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穿着绿色玄袍,身高挺拔的男子。”
“你怀疑?”
“——梅虞!”
两人还真是想到一块了。
白戊:“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梅虞是谁?”
木鱼水心看向白戊,没说话。
“你刚才有注意到他?”白已问:“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那个背影错不了,就是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也太奇怪了。”
白已神情复杂,甚至有些想不通。
半响,白戊伫立在门口,神情淡漠清冷的看着两人:“现在还等什么?”
“带人先撤!”
木鱼水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一个问题,不得不说这个梅虞警惕性很高。
因而笑道:“还是把曹萍儿留下。”
“我知道。”
然后白戊却说:“你们先回去吧!”
“回去?”白已一愣,“姐,你留下来?”
“不可以?”白戊突然就怒了。
木鱼水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戊:“你,确定要留下来,这人很狡猾,你要小心了。”
白戊深呼吸:“我知道,我就看看这地方还有什么鲜为人知的东西。”
白戊竖起耳朵,动了动,“不好,有人朝这边来了。”
三人随即转身。
这时,一陈府的小妾风情万种的走过来,大声嚷了一句“咦老爷,奴家来了!”
说好要缠绵悱恻到深夜的。
找了一圈没找到,更是骂骂咧咧的:“咦,奇怪?老爷人呢?”
“不是说好了时间段过来陪的,准是被四房那个贱人勾走了,费气啊!”
说着说着大半夜的吸了吸鼻子,很失望的走了。
第二天,辰时二刻,拍案惊奇。
“那就审案吧!”闻一一大早穿着官府往衙堂走去。
这次,白戊主动申请做个主簿,负责案情记录。
“嗯哼”他甚至还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一干人全都外场,堂外也围了不少附近百姓。
“威……武……”
一阵咚咚咚咚……
审案时喊“威武”是“堂威”之一。
为什么要敲着棍子喊“威武”。
因为敲根子的声音它是有节奏的,跟人一种紧迫感,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威武“它有二种含义:一、就是由于“威武“声音有一种震慑感,因此会首先对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有一种压抑感,同样也是心理战术。二、它是来自“威武不能屈”,也就是让好人不能被权势武力所屈服,而做出违背道德、律令的事。
喊“威武作用?
第一,是预警作用:州提刑官上堂,不是州井市集喧哗吵杂,自当肃静以待,以表尊重。
第二,身分作用:官位越高,声响越宏亮,甚至还有回音,满足京州城百姓内心的正义使者。
第三,严肃作用:大堂上七嘴八舌的各说各话的争辩,闹哄哄的活像个菜市场哪像个公堂?这种环境谁听得出什么名堂?
第四,音效作用:搞不清楚状况的百姓,被公差这么威吓吼声一吼,又一声惊堂木把罪犯吓得双腿都发软了.
闻一:“带人犯!”
木鱼水心高声附和:“带人犯!”
“走,给我进去。”
“你们谁?”
“这什么地方?”
“你说这什么地方?”
“跪下!”
闻金元押着人犯左手,胡一筒押着人犯右手,见这人这个时候了一副嚣张气焰,金元直接一脚蹿下去。
不跪,就让你跪下去唱征服。
这人跪在地上,哀嚎了一声,可能是蒙着眼睛的缘故,内心深处惶恐不安,“你,你们这是行刑逼供。”
自己作为京兆府少尹叫惯了一些场面,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哼,是吗?最基本的尊重都不会,还说行刑逼供。”
闻金元满脸嫌弃?
闻一惊堂木一拍!
吓得这人身子明显一哆嗦。
审案时要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仪式来传达法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
在衙堂上,那些震摄人心堂威和吓人仪式,主要是用来训民和束缚老百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你是谁?”
“我家大人的身份是你能窥探的吗?”
“什么……”
说着不给这人任何机会,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哪有这么审案的,这人捂着自己的脸颊,只觉得火烧的疼。
“大胆狂徒,竟敢蔑视公堂……”
哎呀,神色略带委屈也不行啊?
闻一挑了挑眉,“我知道你,京兆府,少尹陈木,对吧!”
“是又怎样?”
其实在闻一心里有一句话。“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意思是宁肯不按常规办事,也不要错杀无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