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别想挣扎。”
“本官不会给你太多时间,让你开口,因为你所犯的都是死罪。”
“你,你是谁?”
在西滨,对于难以确定有罪或无罪的疑案,应广泛听取公众的意见,众疑则免予处罚;历朝历代,都有规定“墨辟疑赦,其罚百锾…”对疑罪采取以铜赎罪的办法处理。
“罪疑从轻”的原则,体现了当今的审案制度的阶级性。
用暴力手段逼取口供,作为定罪量刑的依据,又称“拷鞠”、“拷讯”、“掠法”、“拷问”等。
刑讯,如果在审案中当事人不供述,法律规定可以进行刑讯,《西滨律令》中讲到,所谓的“五听”之法,“仲春之月……毋肆掠、止狱讼”,其它时节均可刑讯。
诉讼中,已较为广泛使用证人证言、书证、物证等证据。
“我们可以给你机会,你也有算保持沉默,但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词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闻一高坐其少,整理一番仪容仪表。
“放了我,放了我!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你还是醒醒吧!”木鱼水心故意走到这人跟前讥笑。
“草芥人命啊,不得了啊,你们冤枉好人……”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
“嚷什么呢?想找对策?”
“要不,我们就讲讲你为什么要杀死町中开始吧!这么一老实的人,你也下得去手,真不敢说,你身上有多少冤魂,你不怕你们半夜上门?”
“你,胡扯。”
“章家三少的死,也就是章翎四十余口人,是你们一手设计的吧!凶手是你们养的幕僚,不过,这不是你们最终的目的,还有同伙……”
“这,这是污蔑,什么同伙?”陈木不屑置辩,头都扭向一边,还在高高在上。
“这么说,你承认杀人?”
“我没杀人!”
白已一脸正气:“有没有污蔑你,有证人可以作证。”
“传证人!”
陈木瞪大眼睛,十分气愤:“不,都是你们胡编乱造的,是你们故意的。”内心很不服气。
他也算为官十五年,第一次全程不给卸下眼罩的。
凭什么让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对他指手画脚的。
闻金元:“老实点!再这么动来动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
这帮人气场太强,他背后都湿透了。
若不是昨晚抓了他,故意凉了他一晚上,不至于这么浮躁。
闻一咧嘴笑道:“那就带证人上堂。”
“小的章荣,见过大人。”
“你就是章荣,你可认识旁边这人。”
章荣看到陈木突然有点沉不下来脸了,点了点头道:“认,认识。”
“那你说说。”
于是他说:“他是京兆府的人,说是要搞什么噱头……”
陈木脸色微微一变。
“你昨晚所在何处?”
“陈,陈府。”这人搓着手,有点不知所措。
“做了什么?”
“这……”
“笑话!”跟他兜圈子,闻一猛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质问:“都这个时候,还有必要隐瞒,警告你一次,知情不报罪加一等,说实话!”
吓得章荣一颤,很老实地回答:
“小的一时糊涂至极,才会上了陈大人的道,昨晚是他约了我们几个一起去他家吃饭,说是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洽谈,需要我们几个打点一下,顺便给他办点私事。
谁料,谁料我会被抓。”
奇怪,什么事需要晚上去谈呢?
还趁机朝他们要劳务费,这胆子够肥的。
“谈什么生意?”
章荣:“……”
闻一听完这人的讲述,“这么简单。”
这人继而说道:“还有,我弟,我弟就是被他陷害的。”
“你,你土夫子开什么玩笑。”陈木怒斥。
土夫子?
“这……却是为何?”白已听到这里,顿时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章荣略一犹豫,这才朗声说道:“大人,草民没有胡说,陈大人仗着自己的地位好大喜功,自以为前途无量,又是个容易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跟他在一起合谋都要看他脸色,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可谓艰难啊!
就因为一点小事不满意就对我三弟怀恨在心,各种潜规则。”
“他们这帮人贪得无厌,见钱眼开,一点好处就要见利忘义,还对章家巧取豪夺,买空卖空,坐地分赃,最后还想拉我下水,坐收渔利,再来一个假公济私……”
“这么说还是陈木对章翎也是早有敌意?”
“是,我见过那个司仓对他大打出手,这人只顾个人利益,出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政令。
我弟走后,他就私下伙同少尹陈木,三番五次强行往我府中送情客,目的就是拉我下水,好为他办事,这些人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还美其名,说是为我争取章家的财产继承权,还大言不惭的说得百分之三十,他就是一恶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章荣,你混账!”牙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闻金元和胡一筒两人用力按着。
“我混账,这件事我可没有说谎,我亲耳听到你要杀害我弟弟一家,还派那个町中尾随过去,是说让我负责把凤九天约出来,然后把这件事栽赃嫁祸凤九天身……”
一帮乌合之众,他们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
闻一沉思。
白已站在一旁,替他回答:“所以,谁知事与愿违,眼看就要查到你自己头上,就吩咐梁天找个替死鬼出来,是吗?”
这就解释,为什么町中为什么会死了。
下面的知道的太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不得不说,町中死得太怨了。
“陈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与外人还有勾结。
要是说了,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明知道犯法。可他还是经不住诱惑。
可事实真是这样简单吗?
章荣似乎又想起什么,迫不及待地说道:“昨晚约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想盟誓,从中要挟我们拿出更多的酬金,期间还有一人的出现,鬼鬼祟祟的,行为大感疑惑。
大人,我要举报这人,我要立功,可以吗?”
闻一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冷声招呼:“那你说说看。”
“昨晚我们见过这男的一面……”
所以闻一断定,町中是男的杀得。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