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也觉得:“这件事充满了不合理,如果元斤是因为害怕荒唐而逃,至少要进自己府邸。为什么反而闹失踪,这一点说不通。”
紫星看了一眼闻一,“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人接应?或是达到某种目的,避开公众的视线呢。”
白已脸色有些阴沉,出声反驳:“不可能这么快的,只要关键人物活着,总会有几只小蚂蚱蹦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那他们是不是可能会联合更多的权贵!”紫星脱口而出,然后闻一眉头一皱,心想着,凶手是不是有一套属于这个人的单独路线呢?
“京州城的官员可不像其他各地那种忠诚,多少带着傲慢与娇纵,自认为比他们地方高人一等,他们要想挽回局面,除非一部分浮出水面。”
“金蝉脱壳?”
“难不成他们还想管控……”
有这种可能。
说实话,这段时间大家也挺累的。
木兰府的案子是阻止不了的,而且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彻底地隐伏下去,那闻一等人抓他们就更难了。
“行了,这件事大家就此打住。
现在有个新差事,交给你们去办。”闻一依旧一副很笃定的语气,白已和紫星相视线一眼,点点头。
白戊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件事就中道而止。
“是因为元斤就费尽心机?”
“不是!”
白已还是有些凝重的说道:“那些人这样愚弄我们,糊涂啊,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紫星:“我们不好动手吧。”
白戊:“哼,还不是查到与颂真教有勾结敏感到了。”
“四少,有什么想法?”
闻一答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看着大家说道:
“你们别这么看我,三法司派给曹大人的,现在曹大人交给我们来负责,那案子他会秘密让夕歌调查。”
“四少也是够坏,害我们担心。”
“抱歉。”
“一句抱歉就完了,我们要去外面戳一顿。”
“行,我答应你们,全聚德的午食给你们安排上,这总行了吧。
说正事,这是一个多年的无头案,现在有人劳改营求援,这人身份不简单……”
紫星:“闻一,又有什么动作?”
闻一忽然笑道:“是啊,你不会真以为曹大人傻吧,你们担心这件事看似有点棘手,不过给我们提邢司在那些大官面前得到一个庇护罢了。”
“四少,我有点怀疑,这无不说明着,是不是内部起了内讧,而和权贵也在玩各种套路吧!”
“白已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他们恐怕也是利用制造命案达到镇压内部的一种原因,但想要真正地达到保存自己的目的,这件事是不够的,还有很又跟稀奇古怪的案列在里面。”
“他们等于实在无畏生死了。”
白已你先暂时停下手里活,再去一趟静安寺。”
“现在?”
“是的。”
“那我现在下去准备。”
“四少我们呢?”
“你和紫星负责调查取证,金元你跟我去一趟刑部。”
“大家行动。”
“是。”
……
一个隐蔽的小酒馆里,元斤和元全正坐在一起喝酒。
“哥,你干嘛躲呀?现在好被动。”
“这是个套,你不知道。”
“你这么做不正中了人家的下怀吗?”元全恨恨地说,几天不去上朝,京兆府府尹也会担心,恐怕还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两人都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两坛子酒全喝光了。
“小二,再上一坛酒过来。”元全粗着嗓子喊。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来了来了,客官您的酒。”
“去去去,别打扰我们。”
“二位爷,慢用。”
小哥前脚一走,元全便对他哥继续说道:“哥,你不是之前答应我不动小青的,为什么还干掉她。”
元斤嗤笑一声,目光去毒蛇阴恻恻地锁定元全,直言:“她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提邢司还不是查到她头上,死了就死了呗,你伤什么心,要女人大把,哥哪天给你亲自找一个。”
“真的?”
“你放心!”元斤说:“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人把柄,他不敢对我们怎样,我这一走,正好可以给他做足文章了。”
“那木兰斌的那些东西呢?”
“你要干嘛?都是一堆废纸没有一点价值了。”
“这么毁掉一个人好吗?”
“那是他贪得无厌,一时得意忘形了。”
就在两人聊的正投入的时候,突然,店门外人群中响起一道威严无比,中气十足的声音。
就在元全疑惑,元斤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快,快走!”
元全大惊,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转过身。
等他俩兄弟溜出去,果然就看到人群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被看得头皮发麻,却不敢表现出来。
“想走?”
元斤一面谄笑,一面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大,大人。”
此人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俩,也没用机会他的意思,迈开笔直的长腿,大步流星的边小酒馆里面走去。
因为这位大人来了,原本还在喝酒的众人不再发声,堂内寂静一片。
元斤有些意外,只好老老实实身在他身后,直到来到后院。
等这人站定了。
元斤和元全两兄弟噗通一声跪下去。
“求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会这样了。”
“大人,我哥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大人三思。”
“哼,两个混账东西,最近一系列动作,简直丢人现眼。”
“大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求大人开恩。”
“起来吧!”
“元斤,这次我可以帮你,下次……”
“元斤知道,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我约了人,你们赶紧当差去。”
元斤目光闪烁,恨恨地咬了牙边肉,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这……”
这人,冷哼一声:“还需要我教你吗?”
“不……不需要。”
说完拔腿就走。
看把这两兄弟吓得。
没过多久,他人转身,抬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老者,眼中晦暗不明的意味不言而喻。
“让您等久了!”
“嗯,跟我来!”
等他的人,什么表情都没用,要表达的意思非常之明显。
无非就是嫌弃他把事情办砸了。
他们到了一个小房间。
老者抬眸看着:“坐吧!”
这人脸上神色复杂,不淡定道:“事情不太顺利。”
“我知道。”
“您不怪我?”
“没什么意思,只要你们还在监视她,随便怎么弄好了,还有新案子来了。”
“我已经安排妥当……”
“一切按计划行事。”
“学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