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里怪气的回音,半夜听了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忽然,一只野猫踹出来,惊得人抱住一团。
“妈妈呀,吓死我了!怎么这么霉气。”
“说了不要中宫走,太晦气了,你一新来的偏不信,还不快跑!”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有鬼,有鬼!闹鬼啦,一定是闹鬼了……”也许是太急了,小太监踉跄倒地,连滚带爬起来。
“……快走……”
吓得那些值夜的宫女小太瑟瑟发抖。
这事一传扬出去,结果弄得后宫流言蜚语不断。
第二日。
白已回到提邢司,刚一汇报完,曹大志就派手下过来请闻一。
白已顿时一怔:“四少,曹大人一早派人来,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想借题发挥,我们为何受这个气啊,总觉得他憋的没好屁。”
闻一皱着眉头看了白已一眼,不容分说,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先去睡吧!”继续批改手中的案卷。
“是,属下告退。”
咚咚咚!
外头传来敲门声。
“进!”
是木鱼水心来了。
闻一见状,暗暗道:“估计遇到难题了。”
木鱼水心见闻一看都不看她,不由一惊,忙道:“四少你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不过这才的嫌疑人突然暴毙,怎办?手上的案子又成冤案了。”
闻一冷哼道:“你有没有听过鞭尸之法?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已。”
木鱼水心颤声:“啊?没搞错,这么残忍的事情,太变态了。我不干!”
闻一放下毛笔,语气一顿,徒然间肃然无比:“我们是提邢司,由不得你拒绝,这个可以依据律令,再说盖止于鞭墓,而传者甚之以为鞭尸,使后代之人,蔑弃人伦,讐对枯骨。
对京州城百姓而言,任何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其亡,就可以不了了之。
可知?”
“属下明白,属下不该任性。”
“水心,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要去带上紫星过去验证,你们也好有伴。”
生气会生气,闻一还是很关心木鱼水心的。
“还有,把这家书送去驿站。”
“好的。”
随后没多久,他就去找了曹大志。
只不过,一进门就听得心中一凛。
曹大志起身热情道:“闻一,你来了!快坐。”
“哎呀,闻一来了。”同僚孙柄随即拱手相让。
另一个郁仲南暗道:“又到拍马屁的时间了。”
曹大志轻斥:“谁说的?你们两个能不这么怼人吗?都是提邢司的人,就不能和和气气的。”
同是竞争对手,同是六品官员,还是会暗自较劲。
闻一走过去朝曹大志行礼:“请问大人找闻一,有何指教?”
“哎呀,指教什么,我打算把这个案子交给你,这事还真有点复杂。”
每回来了都没有好事。
闻一冷冷地看着:“您刚才不是和他们正在聊着,交给他们好了。”
“那个闻一,我有事我先走了。”
“我也有事。”
“喂,孙兵,郁仲南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曹大志抿嘴一笑,这人也是猴精猴精的。
闻一则是摇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都喜欢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看什么看?”
闻一看曹大志有些不顺眼了。
少年意气风发。
曹大志不疾不徐地说道:“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你管别人做什么,先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闻一神色复杂。
曹大志知道不能这么说他,急忙道:“闻一,我可就指望你了。”
闻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鄙视道:“别,大人,我也有事!恕不奉陪。”正要转身。
曹大志冲闻一笑了笑,忙望着闻一:“咳咳,你能有什么事,那几个帮手这么出色,该做的都给你做了。闻一,过来,稍安勿躁行不行?本官亲自给你沏茶,如何?”
“不要。”闻一不悦。
曹大志缓缓道:“就这么不给面子?”
接下来,曹大志也不管闻一是不是拒绝,沏完茶坐回位置上,一本正经地说:“留下来,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至于闻一有没有听,他现在就是一鼓作气了。
“是慕容云海被他哥指正诬告。”
说到这里,闻一嗤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何苦兄弟之间,这关我们提邢司什么事。”
曹大志寒声道:“问题出在半年前,城北天齐码头几个搬运工被人指控谋杀,这个案子三法司已经到了我手上,而现在有家属跳出来控诉幕后老板无良无德,赔偿之事迟迟不给,甚至聚集一群人堵在慕容府门口大闹,场面有些混乱……”
“不要告诉我幕后黑手就是慕容云海。”
“还真是,这里面还牵扯玄家玄子贤,玄悬为了包庇孙子现在也是翻脸不认,问题麻烦在于慕容锦想把这个老弟推出去,慕容家族的长老不让。”
玄子贤,小小年纪还真是个人物。
闻一只得道:“分家好了。”
一想到这里,曹大志心里更加佩服闻一:“你说的没错,分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你要知道,玄子贤与慕容云海私下的关系,可没这么简单,他们经常秘密会面,很多黑幕无法披露,至于是什么,那得你去查查了。”
这可是烫手山芋。
难怪之前孙柄和郁仲南会选择溜之大吉,原因就在这里。
闻一想了想:“干脆算计两人,一同推出去。”
曹大志威严顿生:“闻一,这是人命案,不是两口子斗嘴吵架。”
“我怎么觉得是慕容锦要算计,好利用此事扳倒自己的弟弟呢。”
“算计,在大家族里面太正常不过的把戏。”
“那我闻家怎没有?”
曹大志赔笑解释:“这我知道,其实,你可以慢慢收拾也不迟。
还有我说认真的,颂真教盯慕容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背后究竟要做什么,不得而知,他们深入京州城,甚至整个西滨也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月两月。
闻一,你明白我说的,咱换位角度。”
经过深思熟虑,闻一开口:“好吧,把卷宗给我。”
“那就拜托了!这个可以不限期。”
这话说的闻一好像在外面不怕得罪人一样。
看闻一转身走了,曹大志急忙收拾一下,叫了两个贴身侍卫直接赶赴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