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都回来了!”木鱼水心挠着头发,说完,又急着上前追问:“怎么回事?看你们一个个这么累,要不,我去厨房熬着燕窝羹过来。”
白戊“哎呀”一声,“算了吧!困死宝宝了。”拖着一脸疲惫,还哈欠连连的,看到一条长板凳很没形象的躺上去,为了抓几个人骨头散架了。
锦樊的状态倒是还好,站得笔直,也无疏离,却脸上冷冰冰的。
“四少!”
“你也辛苦,不用这么麻烦。”
木鱼水心见到他们,露出好奇的神情,便道:“你们昨晚上去一号京兵营了,有收获是不是?那个怎么没有见到一筒?还会去吗?”
闻一点头,眸光微闪,仔细盯着她无懈可击的疑惑的表情,默了片刻,道:“他去买早点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落单了。
但他并没有急着回复她后面的话。
木鱼水心还以为闻一会同意熬燕窝羹,这下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闻一气质沉着的反问:“有事?”
“嗯。”木鱼水心点了点头,“昨晚过来,你们不在,就打道回德云楼了。”
锦樊皱眉,没言语。
等到胡一筒过来,闻一冷着脸起身,“你们过来。”
“是。”
几个人直径从大堂穿过内堂,各自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一边吃一边聊着。
木鱼水心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四少,这德云楼还真是稀缺之地,就连军部的人选择于此……”
闻一不假思索:“昨晚什么情况?”
木鱼水心咬了咬唇,悄悄抬眸看了他几眼,又几次把目光缩回去,继续:“抓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异国贼,另外四个大概就是军部,而且他们竟然……我让丁墨的人去跟了。”
木鱼水心详细说了一下过程。
闻一“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大家,突然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件事不奇怪,我一再跟我爹强调,让他的认有所防备。”
白戊吃完手头的米饺闭着眼睛,手臂枕着头又躺下去了,还缓缓拉长音:“天高皇帝远啦!作为将领一旦有了军权,就会被一些人灌输君贵民贱的思想,对统治者绝对的服从被视为“忠”。
忠于自己的君主的,是最容易被反叛者挑拨离间的。
所以说这诸葛村夫才有最大的权利,当然,守卫着皇权的更有千万的兵力,是容不得眼睛有沙子的。”
锦樊也点了点了。
闻一闻言声音微冷,勾唇说道:“这事让丁墨的人跟踪,太毛毛躁躁的,你还是自己跟一下。”
这是对她的信赖。
可是木鱼水心开始耍赖,“那我把一筒要走。”
“啊?我!”
胡一筒不得解,徒然僵住了。
这还不是应了闻金元的诉求。
锦樊吃完手头最后一个包子,气笑了,“喂,我们也人手不够,这个可不许。”
闻一出声制止,便道:“你们别争,有事轮着来,相互照应,现在各自把手上事情捋一捋。”
木鱼水心当下说道:“白已,这都一宿,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寻高木的踪迹去了?”
锦樊突然顿了顿:“这个很难说,高木是个狡猾多疑的人。我听昨晚的人说,前阵子好像是上面命令,让他们最近拉拢几个人,说是赶着送走一批货,所以他们趁乱打秋风……”
“哦?是么……”木鱼水心也是一愣,当下有些疑问:“这动作颇多,怕是没这么简单。”
锦樊小声说着:“估计是想拉扯谁。”
闻一坐在位置上没吭声。
而刚说到这里,只见原本趴在椅子上的白戊忽然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挑了下眼皮,看向锦樊,道:“他们这次的目标涉及好几个人,宫里宫外安插间谍,野心勃勃。”
“就这些?”木鱼水心质问。
“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出手吧!”
“别忘了,他们身上可是带有编号的,要找到这些人,可不是三五个……”
白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下再又说道:“当然不是。如果只是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我们太大材小用了,不如……”
闻一追问:“不如什么,白戊别废话。”
“是是是,属下马上说……”白戊坐起来,认真说道:“是这样的。除了刚才那些以外,属下从其中一个士兵身上套取到一些消息,是有关颂真教的……”
“卧槽,又是颂真教?还真是阴魂不散,什么都能牵连。”
木鱼水心直接爆粗了。
“这个教人多眼杂,涵盖不住他们要做的事情,尤其这段时间玄子贤和慕容云海还都在他们手上。”
“我们早救?”
“不,看戏的一大把,我们要抓的是幕后的那些主子们。”
闻一显然不满颂真教很久了。
所以这会儿一听这话,顿时眸色一瞪,直接说道:“白戊,锦樊你们两个还是突击审问那九个人,我总觉得,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漏网之鱼,有机会请那个关青来坐坐。”
“关青?”
白戊瞬间被闻一吓了一跳,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呃,四少,这个关青第一次见面就打太极,第二次更是模棱两可,我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要不是那个姜戈,我们也不可能一夜抓到九个人。”
闻一冷笑了一声:“意外之喜来自他本人,你们听我的,没错。”
“好吧。”白戊应了一声。
锦樊看着大家,随即详细分析:“关青,看似一小小兵头,这么多年在火头军影响力不小,他应该是最有机会提拔。”
胡一筒插嘴道:“嘿嘿嘿嘿,我知道这种人是老油条了。”
一个个噗嗤一笑。
锦樊:“这么说来,这老油条,看我们对付那些细作,估计在背后偷着乐。”
白戊反应过来:“这么说,他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残渣,好为自己扬名立万。”
闻一直言快语:“确有此意,这人没有什么赤诚之心,不过本性不坏,这么做,无非就是做个双面间谍,算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否则不会在世人面前露出马脚,引人注目。
我觉得他一开始的想要接触的并不是我们。”
木鱼水心听了半天,好奇起来,“谁?除了我们,还有谁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