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看着小贾突然热泪盈眶的样子,心里隐隐感受到有些不忍心,但声音变得更加冰冷,“那说好了,以后我们之间仅限于朋友关系,什么你要追我、你要嫁我这样的话千万不要说,否则,我真要和你绝交。”
“夏初阳……”她拉着他的手,欲言又止,然后点了点头。“嗯,我都答应你。”
他皱了下眉,心说,自已是不是太过分了?她看起来可怜巴巴地,好像是自已强迫她答应自已的,可如果不这样对她,又怕她会得寸进尺。
接下来,夏初阳把她带来的烤烧全部吃完了,因为他知道,自已不吃完,她就会一直守在自已身边,就好像八爪章鱼一样粘着自已,只有全部吃完,她才会乖乖离开。
“好啦,我都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夏初阳淡淡一笑。“顺便替我谢谢余妈,说她烤的食物很好吃。”
“嗯。”她用力地点头,“我一定把你的话传达给余妈。”
“你走吧!”夏初阳的神态渐渐转为阴沉。“罗乐还在下面等你,别让人家等太久。”
“好。”小贾听话地起身说再见,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夏初阳,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就算他骂她,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医院的停车场里面,Helen拉开车门坐起来。“云总,夏初阳病房的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值班室的人我也交待清楚了,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前去打扰。”
“好。”云若离对她打了个响指。“你随我一起上去,一会守在楼道不让任何人来探望夏初阳。”
“是。”Helen恭恭敬敬地说,然后随着老板一起下车,跟随其左右,虽然现在的沃克名誉上是霍子铭,可沃克的一切将来都是云若离这个女人的,沃克真正的当家人是云若离,她对云若离是越来越敬重。
出电梯的时候,Helen将一个小包递给云若离。“云总,这是烫伤药。”
“好,你就守在这里吧!”云若离接过来,仰头挺胸地走了过去,她脚上高跟鞋的脚步声持续有节奏地响起来,在这空旷的过道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夏初阳尖着耳朵在细听,自言自语,这会是谁啊?这不是小贾的脚步声,更不是医院护士的脚步声,也不是李秋云的脚步声,这会是谁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风吹动树叶般轻柔,轻轻的,脚尖抬起来,悄悄的,脚跟落地,慢慢的,再跨出一步,侧耳细听,他发现这脚步声真是优雅而文静。
这脚步声肯定不是胡蓉,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红肿着脸来见他?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这种脚步声似乎只有胡蓉和另一个女人走得出来。
除了胡蓉,就只有那个女人了,难道是云若离?
夏初阳最近,总是会莫名的想起这个女人,觉得她有些神秘,又有些浪荡,自从撞见她与那个有心脏病的老男人后,他就一直在替这个女人婉惜,花一般迷人的女人,为什么宁可选择用那个棒棒解决生理需求,也不愿背叛那个有病的男人?
正好想到她的时候,夏初阳抬眼就看到了云若离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她在与夏初阳四目相接的瞬间,嘴角的笑容有刹那的抽搐,弄得夏初阳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怎么样了?”她招呼道。“吃了小美女送来的烧烤,现在应该会好些了吧?”
他的眼神也在看到她时有瞬间的诧异,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对呀,吃了小贾送来的烧烤,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你别来招惹我,小心我同你旧账新账一起算。”
“旧账新账一起算?”她淡淡一笑。“旧账是什么?新账又是什么?”
“你不明白吗?”他表情凝重地看着向自已走来的女人,香气逼人,一下将病房里面消毒水的味道给掩盖过去了,心说,你来我这病房整这么香干什么?
“我不明白。”她轻松愉快地坐在床边,将她的小坤包和装药的袋子顺手放在床头柜上,咧嘴而笑道。“我看你这个人真是小肚鸡肠,心眼比针眼还要小,小贾的姑姑就那么说你几句就受不了要逃走?你还是男人吗?居然还要小美女亲自来向你赔礼道歉,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和勇气?”
“应该是你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吧?”夏初阳向她举起手来,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成严肃的表情,“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我可是真的关心你,你却这样害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好心?”她冷哼,“你纯碎就一个烂人,乱翻人家东西不说,还要嘲笑别人的隐私,你这算什么好心?只能说你是居心不良,说,到底想要怎样?敲诈勒索还是居心不良?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在她看来,这家伙如果是无意中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应当装成什么也没发现,可他却故意提醒自已,这就难免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和企图了,不知他是试探还是另有打算?
他的嘴角慢慢浮现出玩世不恭般的笑容。“是啊,我为什么说出来?”
“我在问你。”她撇了下嘴角,伸手打了他一下,“快回答我,不然,我敲破你的头。”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他发现这个在S市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在他面前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云总请自尊,男女有别,不要总是对我动手动脚,这样很不好。”
“对你这坏小子动手动脚是教育你,怕你学坏。”她抬手又向他打去。
“住手!”他却突然抱住了她。
她吓得双手颤抖,差点瘫软在他怀中。“坏小子,快松开,一会弄疼了你的手掌心。”
“你不是要打我吗?”他望着她低垂的侧脸,“现在又关心我的手掌心?”
他的声音有些平静,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情起伏。
而她的心脏正激烈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可以跳出她的胸口,这真是要命,“我说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没正经,开玩笑打了几下有什么?你这样抱着我不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