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开玩笑地说。“我要是松开你,你再打爆我的头怎么办?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说到做到,什么坏事干不出来?硬生生将我的手掌心按在炭火上烧烤,这么惨绝人寰的事,也只有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下得了手,所以,我是不会相信你会手下留情。”
“那是在助你修练火焰神掌,怎么是害你呢?”她急于想看到他的表情,猛然挣开他的怀抱,回过身去。
“那你试试有没有神力?”他居然用他的掌心贴上她的脸。
一股混合着各种约的味道窜进云若离的鼻子,她轻轻拿着他的手从自已脸上取下来,她的表情就好像在原谅一个顽皮的男孩般,包容里还带着丝许谴责。“你这家伙,总是没大没小,还没正经,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只能对自已心爱的人说?你是不应该对我说这样的话,明白吗?”
“我只是想说说看,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他的脸上有那么一丝歉意。
“好了啦,不要玩了,让我给你擦药吧!”云若离也说不清心里的那种感觉,遗憾还是无奈?期待还是失落?她觉得混乱不堪,所以,她宁愿不去思考。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总是笑话她的小男人,半点也没有爱上她的意思,对她只是逗着好玩而已,所以,她千万不能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夏初阳自嘲般的撇了撇嘴角,他看着她拿出一些药来堆放在床上,有一些到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你把我烫成这样,又来给我擦药,真把我当孩子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哄哄就行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她将药盒子往床上一扔。“我都放下身段来给你擦药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吗?”夏初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做梦吧,你!”她简单粗暴地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掌心直接翻过来,“不许动,我给你擦药。”
“我这手都擦了好多种药了,别擦了!”他轻笑出声。“小贾最起码也在上面抹了有七、八种药了,你还往上面抹?到时候,我这手烫伤没治好,反而让你们给折腾得溃破就麻烦了,你还是放过我吧,不要再擦药了。”
她居然不顾他的痛手,一巴掌朝着他的手掌心打下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手摊平,别动!”
“你这女人是暴力狂吗?”他嘶叫着。
“我让你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她向来生存在一个集团的顶端,说话做事根本不需要她去一二再,再二三地强调,更不需要她去索求和争取什么,她自从跟了霍子铭后,就一直是一个予取予求的人,甚至不需要她开口,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明白她的意思,那些人甚至是百般听话和讨好她,夏初阳这样不听话的人,对她来说还是这些年中遇到的第一次。
要是别的人不听话,她早就冷眼飘过,然后让人来收拾这样的家伙,可她对夏初阳真的是手下留情,就算他的嘴那么贱贱的,她也只是象征性地惩罚了他一下下,事后又亲自来弥补她对他的惩罚。
能享受她为其疗伤或擦药,那真是天大的恩宠,夏初阳应该受宠若惊才对,可这小子却没有,还要与她唱反调,所以,她才会又打了他的痛手一下,就是警告他听话。
“呃,有你这样安慰伤者的吗?”他哭丧着一张脸。“我以为你是良心发现来给我擦药,原来是要借机再次整我,你这女人太心狠手辣,我直接怀疑你那些药有问题,会不会在里面掺入什么杀人灭口的药?”
“灭你这样的贱男还不容易,还用得着费这么多事?”她没好气地又举起了手,眼看着就要打向他的痛手,又被他的左手给紧紧地捉住了。
“还不知道谁灭谁呢?”他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好像故意逗她玩儿似的表情。
“放开我!”她发觉自已很喜欢和他一起相互调侃,打打闹闹也是一件令人惬意又开心的事,在他面前,她用不着装模作样,因为她最为私密的举动都让他看到过,所以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是个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虽然他的嘴很贱,却说的又是事实,她想生气也是装模作样,就算是烫了他的手,还不是又赶来替他擦药,互怼中,她发出身心无比的放松,并且感到快乐与满足。
然而,这样的感觉,是属于友情,还是别的什么情呢?
对于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夏初阳也分不清,也许是介于友情之上,爱情之下,他也无法说清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自已与她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他自已说不上来,就在她刚刚说他的那些话只能说给心爱的人听时,他就在想,这女人对自已的感觉也是不是和自已一个样?
“不放,放了你又要打我!”他挥不去心中那些恼人的思绪,反正他现在觉得这样抓着她的手感觉不错,他有自已心爱的女人,她也有自已心爱的男人,他和她只是这样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此时的夏初阳,脸上还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神态和举止又有些孩子气,但已不见了先前的那一丝阴霾与冷淡。
望着他这样的笑容,云若离内心就真的已经毫无波澜了吗?
他刚才并没有在开玩笑,而她却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也许他的的确给她不够可靠,不够真诚的表象都是因为那张贱嘴,而他却有点不知如何精确的表现他的意思。
“你放开,我保证不再打你!”她平静的心湖里,翻腾着很大的漩涡,这是一种她自已也说不清楚的动荡,她的心,这辈子就为霍子铭动荡过,尽管霍子铭比她大了二十四岁了,可那种感觉很神奇,她就是为霍子铭动过真心,现在,这种动荡又再一次出现,她自已都被自已吓到了。
“你确定不再打我?”他有些信不过的直视着她,“有前科的人让人不敢相信。”
她软嫩的柔夷被他的手包里着,她想抽出来还真是没那么容易,不过,她似乎也没有想抽身而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