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初阳还在睡梦中,他被一阵凄厉的叫声给惊醒过来,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恍如梦中般分不清自已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直到工棚那边传来吵闹声,他才意识到自已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出事了,好像还是十分严重的事,叫声过后,伴随着还有打骂的声音,他赶紧起床,套上衣服就往外面冲。
甚至以为工地有小偷,以前的人不敢来这工地上偷东西,是因为他们害怕工地上的女鬼,可真相大白之后,大家都知道女鬼是铃铛之后就没了怕意,说不定真有人会闯进来偷材料,有可能现在被罗汉文他们抓住了。
人还没冲进去,声音却响起来。“你们住手!不能动用私刑,动私刑是违法的,一会送到派出所去。”
里面的三个人一起看向门口,罗汉文和罗汉夫举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直盯着门口一动不动,他们被夏初阳的话弄糊涂了。
只有床上犯错的谢连成心里窃喜不已,他双手抱着头,甚至都不敢看这两个对自已施暴的人一眼,他是真的做了错事,挨打是应该的,夏队长真是自已的福星,在这紧要关头来救他。
进来一看到眼前的画面,他惊讶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一大早在发什么神经?”
原以为屋里会有他们抓到的小偷,结果就他们三个人,看样子,这罗家兄弟都举着手要打谢连成的样子,好像那小子又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问他?”罗汉文气得直发抖,用力将谢连成抱头的双手扳开。“赶紧老实向夏队长交待,不然,我和汉夫都不会放过你,真是丢现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
“谢连成,你又犯了什么错误?”他慢慢地靠近,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不觉用手捏住鼻子。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罗汉夫这么个温吞吞的人也急得想要打人。“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尿淋到头。”
“什么情况?”夏初阳放开捏着鼻子的手,看了看罗家兄弟俩,他俩的头发都像是被淋湿了一样,额前的发丝还紧紧地贴着,看起来,这罗家兄弟是被尿淋湿了头发?
“还能什么情况?”罗汉夫气愤地说。“我们兄弟俩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他的小便给淋醒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完,还一下掀开谢连成身上的薄被,眼前的一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夏初阳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事。
失去被子的遮丑,谢连成急得双手抱胸,身体直往角落里躲,生怕他们打自已。“别打我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打你才怪!”罗汉夫的拳头又挥舞着砸向谢连成。“我说嘛,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天抱着电脑不下床,晚上直接在床上小便,你还是人吗?”
“别冲动!”夏初阳上前抓着罗汉夫的手。“先问问他再说吧,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下去,万一打错了怎么办?我觉得此事得问清楚,他平时也没有这样的习惯,一定是事出有因,要不就是他真的无法下床行动。”
“还能有什么原因?”罗汉夫气愤地说。“证据就摆在眼前,你看这个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以前在工地上干活时,只要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女人,这家伙就爱吃人家豆腐,现在没豆腐吃了,他就变成这副鬼模样,真是丢人啊!”
“我……我……不是你说的那样……”谢连成缩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他有些怕被打,现在行动还不方便,要是再被他俩给一顿好打,估计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了。
“连成啊,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说老实话?”罗汉文也是直叹气。“你要不是我的小舅子,我真想废了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水管是夏队长要用的,你却用来接小便,打你也是活该!”
“我……我……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谢连成哭笑不得地说,“夏队长都相信我,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人证物证在你身上,还不承认?”罗汉夫指着那根水管气愤地说。“我看你这人就是鸭子死了嘴壳硬,亲自抓着你干坏事都不承认,问题是你还殃及鱼池,把你的小便淋了我和我哥满头满身都是,我哥好不容易才走了好运,你这是要冲走他的好运吗?再怎么说,我哥也是你姐夫,难道你不想自已姐过上好日子?”
罗汉夫越说越气愤,说着又要举着拳头揍这个专干坏事的家伙,真是气死人,这个谢连成,除了给哥找一堆的麻烦,还真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自家兄弟也只能自已来维护,不然,他怕哥的好运气会被这个谢连成给败光。
“呃,别打!”夏初阳再次抓着他的手。“有话好好话,别动不动就用拳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爱冲动的人,为什么近来脾气也渐长啊?是不是因你哥升职了,你也跟着牛了起来?”
“汉夫,听夏队长的话,不许再打连成了!”罗汉文给他兄弟使了使眼光,让他不要跟夏队长对着干。
罗汉夫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边去,但眼神如利刃一样狠狠地盯着床上的谢连成,没有夏队长拦成,他一定会腾揍谢连成一顿,气得他呼呼响。
“谢连成,老实告诉我,你这是为了什么?”夏初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要不说实话,那真的要给换工作岗位才行,不能让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夏队长,我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叹息一声之后。“我是因为行动不便,不想总是晚上起来跑厕所,我才想了一个万全之策,看到屋里的水管,我就用上了,然后再接到地上的桶里,我躺在床上就能解决晚上小便的难题。”
“你真是脑洞大开,这样就能解决?”夏初阳真是被他的办法雷到外焦里嫩,这种事也只有谢连成这种神人想得出来,真是闻所未闻啊。
“你听他在那里鬼扯?”罗汉夫指着地上的桶说。“那为什么水管会在我和我哥的头上?你的小便不是流到桶里,而是流到我和我哥的头上,这个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