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
其实仔细想想,着实很像。
即便,苏幕曾经养在江无声的身边,她的性格脾性还是随了栾胜,不,不只是随了栾胜,很大程度上也跟她母亲有所相似。
这种存于骨子里的东西,其实是很难改变。
“爷?”年修跟上,“您怎么不问督主,把少离要回来?”
其实,如果苏幕真的想把人要回来,也不是不可以,依着栾胜现在对苏幕的态度,着实是有可能的,但苏幕没有开口,这让年修很是费解。
“他在这里,比在苏府要安全,至少没人敢盯着提督府。”苏幕想起当日的事情,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所幸是栾胜突发奇想的,觉得快要控制不住她,便拿捏了她的软肋,所幸耿少离落在了栾胜的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年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事实的确如此,当初舒云和耿少离住在苏府,可没少被人盯着,几番折腾也是丢了半条命,但如果落在栾胜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无人敢动。
何况,耿少离当初失踪,苏幕大张旗鼓的找过人,与其让他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如让他从此消声觅迹。
“我让你做的事情,办好了吗?”苏幕问。
年修回过神来,“是!”
“好!”苏幕深吸一口气,“走!”
年修颔首,疾步跟上。
马车,徐徐而去。
凌霄子立在街头位置,恰好能瞧见苏幕的马车从提督府出来,继而行过长街,朝着苏府而去,不由的眉心紧蹙。
进了一趟提督府,又出来了……瞧着苏幕出来的时候,似乎神色不太对,莫不是进去汇报消息的?
“哼!”拂尘一甩,凌霄子转身离去。
陌生男子压了压斗笠的边缘,悄然跟在凌霄子身后,见着他拐进巷子,进了一个小四合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盯着!”
“是!”身后的两个男子会意点头。
深吸一口气,斗笠男子疾步离开,之后便进了四时坊的后院。
“怎么样?”林静夏问。
斗笠摘下,水生点头,“公子料事如神,果然是盯着不放,这会进了一个四合院,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他的老巢?”
“不管是不是,公子说了,不要打草惊蛇。”林静夏倒了杯水递给他,“务必盯紧了,他走过的每一条路,进的每一扇门,做的每一件事,见每一个人,都必须一一汇报给公子。”
水生点头,伸手接过杯盏,淡淡然喝了口水,“我知道,都盯着呢!”
“这厮突然冒出来,一门心思要对付公子,断然不可大意。”林静夏叹口气,转而摘下身上的围裙和袖套,“待会我得去一趟苏府。”
水生皱眉,“这个时候过去作甚?”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林静夏面色微沉,“为了舒云。”
如此,水生了悟,“倒也是个可怜人。”
“舒二爷惨死,尸身还停在义庄,公子说,抓住真凶再出殡。”林静夏抿唇,“罢了,我先去,舒二爷没了,舒云不能再出事。”
水生放下杯盏,“我会继续盯着这牛鼻子老道,呵,还大夫呢……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还敢自称大夫!”
“你莫大意!”林静夏抬眸看他,“他既是以大夫之身入宫,说明还是有点本事的。”
水生会意的点点头,“行。”
出了门,水生照旧回去。
林静夏则匆匆忙忙的往苏府而去,眼见着苏府就在前面,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的顿住脚步,转身回头望去。
身后……巷子悠长,空空如也,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想了想,林静夏继续往前走,这条道是直通苏府的,想来也不会有敢在这里造次吧?何况早前还有提督府的人蛰伏,虽然现在撤了,但是不知情的人……应该也不该再靠近。
蓦地,她隐约觉得身后有动静,恍惚间好似有什么低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静夏心头一惊,慌忙回头去看。
下一刻,赫然被阴影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