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娘诶!”一声破音低叫,温热的掌心,死死握住了林静夏的手腕,若非如此,这锐利的银针必定是要扎进他心窝窝里了。
林静夏是差点变成了林惊吓,“怎么是你?”
“夏夏想谋杀亲夫,当寡妇呢?”薛宗越惊出一身冷汗,脸色都变了,“是我,夏夏!”
林静夏赶紧收了手,拽着薛宗越行至一旁,“你怎么过来了?”
见着她神色慌张,转头往来时的路上看。
“你放心,没事了!”薛宗越似乎已经知道她在干什么,“全子在后面收拾,你只管放心,谁敢动你,小爷饶不了他。”
林静夏定定的看着他,“什么?”
“你是去苏府吧?”薛宗越道。
林静夏点头,“瞧病呢!”
“走!”薛宗越牵着她的手,“先进苏府再跟你说。”
直到进了药庐,林静夏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李忠瞧着眼前这两人,再看着林静夏这般神色,不由的凝起了眉头,“不是让你一个人过来吗?你怎么把他也捎带上了?”
“小爷是来护妻的。”薛宗越这话刚说完,就挨了林静夏一记死命掐。
她白了他一眼,“你胡言乱语什么?忠叔莫要听他胡说,我们是路上碰到的……”
“我没胡说。”薛宗越忙解释,“李大夫有所不知,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夏夏出门,可这后面跟着两尾巴,我自个都舍不得沾了碰了,这要是让别人伤着,那还得了?所以我就让全子找了人,在巷子里把人给收拾了。”
李忠:“……”
“那……”林静夏愣了愣,那闷响原来是他们动的手?
薛宗越坐定,瞧了一眼略显愣怔的二人,“我与全子交代了,四下看看,若是没有旁人了,再把那两个拾掇干净送过来。”
“被人跟着了?”李忠目色担虑的打量着林静夏,“没事吧?”
林静夏连连摇头,“我没事。”
“自然是没事,有小爷在,还能让人碰了夏夏不成?”薛宗越略显洋洋得意,“不过,这事儿我不会善罢甘休,我得找清楚,问明白咯,为什么会有人要对付夏夏。”
李忠沉着脸,“不只是你要问清楚,咱们也得弄明白。”
“眼下,先紧着舒云吧!这事,到时候让底下人去做便是。”林静夏可没忘记,自己此行是为何而来。
李忠点点头,“我虽然深究医术,但你行走江湖久,对于一些疑难杂症,想必知道得比我多。”
“我先看看!”林静夏缓步上前。
待近了床榻,瞧着昏睡的舒云,林静夏缓步坐在了床边上,伸手扣住了舒云的腕脉。
“疯疯癫癫的,痴痴傻傻,怕闹出事来,我给她喂了一点安神汤,这才好好的睡着了。”李忠解释。
林静夏眉心紧皱,“情况不是太好。”
“这毒掌委实太厉害,能捡回这条命实属不易。”李忠在边上叹气,“但她若不能快点好起来,怕是会耽误公子的大事,舒二爷也就白死了!”
林静夏眸色沉沉,显然舒云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好,而且还是让人束手无策的那种,“忠叔您行医数十年,连您都没办法,我这……”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原是想着与你一道琢磨个法子,看能不能……”李忠瞧着昏睡的舒云,无奈的苦笑两声,“罢了,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
林静夏咬着唇,“倒也不是没法子,但是我学的那些法子,是一些偏门左道,好赖且不说,万一有什么遗留之症,我怕会害了舒云。”
毕竟,舒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人生刚刚开始,万一来日身子有恙,林静夏定会愧疚一生。
“也许,她自己也想快点好起来呢?”薛宗越兀自倒了杯水,“换做是我,大仇不能报,自己又疯癫,还不如用一辈子换一时的清醒。何况,你们也不能肯定,那些偏门左道就是不管用,就是有遗留之症,只能说是有这种可能,但也许没有呢?”
林静夏微蹙起眉头,幽然望着沉睡的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