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现实把你击倒,但只要你还活着就得爬起来继续战斗。做为一个拼杀到权力最高峰的男人,多尔衮又怎么能轻易被打败。做为大清的摄政王他必须要有始有终。这次围猎是他开的头,也只能由他来结尾。
在调整了三天后,多尔衮在众人的簇拥下,以一副从容自信的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多尔衮远远就看见骑在马上的顺治。清晨的阳光照在小皇帝的身上泛着淡淡光晕,金盔银甲的队伍,俊朗容貌的少年天子让人心生敬畏。叶布舒也在望着顺治,这个长大的弟弟。
小皇帝勃勃英姿在多尔衮眼里却是一种威胁,这事儿放在以前多尔衮会不屑一顾,可现在却让他倍感压力。岁月让多尔衮体会到了身体的衰老,这让他对未来有了很多不安。顺治如同跃跃欲飞的海东青,而自己则是在不断老去的秃鹫。时间不在自己这边。
对于未来多尔衮不再自信。眼前的近忧叶布舒还没解决,小皇帝这个远虑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我多尔衮活着,你们在我面前就只能是一只只乖巧的猴子。”想到这里多尔衮决定先来打压下这个小皇帝。
摄政王多尔衮走到营地中央环顾四周,目光过处所有人都不再言语,静静的等着多尔衮发言。
“今天是木兰围猎的最后一天。今天是最勇敢人的赛场。每队只能带一狗一鹰和四名属下进场。今天不比谁打的猎物多,而是看谁打的猎物最难得!”
众人听了反应不一,每队人这么少,万一遇到熊、豹等猛兽怎么办?这不是打猎,是在玩命啊。
看着众人的各不相同的表情,多尔衮脸上有了鄙视的笑容:“我满人来自白山黑水间,打猎是娘胎里就要会的东西。只有最勇敢的满人才配称为“巴特鲁”。这话分明是说给小皇帝听的。
多尔衮转过身,看着在举棋不定的顺治说道:“陛下没有亲政,也就不必要冒险了,就在这里等我们打猎回来评判一下就好了。”
这种公然的蔑视让小皇帝恨不得抽出宝剑砍碎了多尔衮这张可恶的脸。可一想到狗熊和豹子等野兽,对于从小长在皇宫里的顺治来说心里是真有点发毛。
这时叶布舒对身边的富绶使了个眼色。富绶接到信号后整了下衣冠,定了定心神迈步走到营地中,只见他对着皇帝行礼后说道:“陛下这几天打的猎物最多,已经是我们公认的神箭手了,今天这最后的“巴特鲁”名号留给我们来争夺吧。”
见富绶给了自己台阶,顺治立即回答道:“朕确实不曾如摄政王那般休息数日,是有些累了。就如你所愿,朕今天做个看客罢了。”
“哟!这小子今天居然没上钩。”多尔衮有些意外,平时激将法对顺治是相当管用的。
“爱新觉罗·富绶,你也到了该受封的年纪了。你若今天得了第一,不但这“巴特鲁”名号给你,朕再封你个多罗贝勒的封号。
多尔衮听罢脸立马上阴沉了下来,小皇帝没和自己商量就要封别人爵位,这还了得。
“陛下,朝廷封爵是大事,如此有些儿戏了吧。”
“爱新觉罗·富绶本应该袭爵亲王的,现在朕只是许了个“多罗贝勒”的名号。摄政王如何就觉的儿戏了?。”皇帝将往事重提,让现场的氛围有些诡异起来。
“封爵位朝廷是有制度的,陛下随意许诺,到时朝臣廷议通不过丢的是陛下的脸面。”这就是在告诉顺治,你这个没亲政的皇帝说话是不管用的。
“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顺治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亲政说了不算。朝廷的大小旨意都能经过摄政王多尔衮。
“皇上金口我富绶就当真了,就算朝廷不下旨也无所谓!”富绶说完对着多尔衮笑着行了个礼,接着点了几个属下骑马冲进了木兰围猎场。
叶布舒见状也骑上马,对众人说道:“本王文不成武不就,就不和大家比了,自去林中走走便是。”说完带着几十个军士兵也钻进了围场中。见有人带了头不少王公大臣就跟着动了起来。
多尔衮心里愈加的烦了, 这一夜之间又多了个对手,豪格的儿子爱新觉罗·富绶。
这场围猎从早上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到日头渐落时各支队伍才陆续回来。很多队伍收获的猎物并不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意成全富绶当第一。果然富绶以两只熊,四只豹,六只狼成了第一。
最后从围场回来的是恒亲王叶布舒的人马,他这一队只打到了几只野兔。只见叶布舒对着大家逐一拱手致谢。
多尔衮这时才明白是叶布舒在后面捣鬼。大家只是给叶布舒卖人情,不然单凭富绶哪里有这么大面子。富绶如愿的得了个“多罗贝勒”的名号。这一场耗费许多人力物力的围猎结束了。除了多尔衮的计划落空外,很多人的图谋都有了结果。
在回京城的路上,多尔衮收到了调查萍儿身世的报告,和鳌拜讲的基本一样。多尔衮一看没什么出入也就放心了。
回到城京一月后,身体恢复的龙萍儿被鳌拜送进了多尔衮的王府,陪在了东莪的身边。东莪对这个救命恩人十分的信任,到哪里都带着她。
多铎身体不好,多尔衮几次让东莪去给多铎送补品,东莪也都带着萍儿。
六月的初夏城京已经是绿柳满街,多铎的病无缘由的加重起来,数十位医生看过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七月初的一天夜里,豫亲王三更口吐鲜血,不到五更就死去了。多铎的死讯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京城。
七月中旬,叶布舒的大福晋生下一对双胞胎,两个儿子。老王爷济尔哈郞得知消息后高兴的也不讲什么规矩礼仪了,直接带人来到了叶布舒的王府里。老头抱起孩子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四世同堂的快乐在他的脸上跳动。
随后济尔哈郎和叶布舒两人在王府的花园里说话。看到花园如乱草地一般,老王爷嫌弃的说道:
“你好歹也是个亲王,还请不起几个花匠吗?”
“今天就去找个花匠来收拾。”叶布舒态度还是良好的。
“多铎刚死,你这喜事不宜张扬,免的让多尔衮记恨。”叶布舒点头表示认可。
“前些日交你代办的事已经成了,那个姑娘也进了睿亲王府了。”
“当日见到那救东莪的人时我便觉的眼熟,后来就想起来是谁了。可我有一事不解,怎么会有阿济格的人参与进来?”
济尔哈朗听叶布舒的问话得意的大笑起来:“没听说过人老奸,马老滑吗?活了这么多年,埋些个暗桩还是可以的。”
停了一会儿老王爷接着说道:”原本是阿济格派来杀你的,不想这人是我安插的暗桩,我便顺水推舟让他去杀东莪了。”
“如果东莪死了,多尔衮只能找阿济格的算账。如果杀不了东莪就当陪鳌拜演出戏。同时也看看鳌拜到底是心向哪头。”
叶布舒见济尔哈朗走累了,就在一小亭里坐下。济尔哈朗问道:“眼下圈地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想要什么都该有个结果了。”
“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要的就是流民西迁。”
“西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