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学楼时,华寻走在前面,周光济就像没有骨头的人一样,将全身的重力都压在贝仁嘉身上。害得贝仁嘉走的着实吃劲,又不敢表现出来。
华寻的脚刚走出教学楼一步,一道水柱突然落了下来,华寻还来不及反应,他全身便湿透了。他眼中含火地抬头,看向楼层上的位置,寻找泼他水的,“是那个孙子干的?”他今天非得弄死他了。
宁璨不要命地倚在窗边,嘴角噙着一抹绝美的弧度,阳光照在她脸上,几乎将她皙白的肌肤照的通透,“华寻学长,不好意思,我在窗边擦玻璃,不想这水桶自己倒了,就……”
华寻喷着火,吼道,“又是你。好,你在那儿等着。”说完,他脚底如生风般的,转眼间就冲向楼梯那边。
周光济推开贝仁嘉,跟着华寻一起往楼梯跑去。
贝仁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会,便也跟着跑上来了。
“老大,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架势,霍奇玮后怕地问道。
“跑了,不就证明我们怕了他们了。我们才不怕他们呢。就算是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老大,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向来跟个闷葫芦的向方突然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说道。
宁璨差点就要备受鼓舞的为向方鼓掌。苏泽深深地一点头,“向方说得对。”
不会儿,华寻等人便跑上来了。华寻叫嚣着,整个楼道里全是他的声音,“苏泽,你故意的吧?”
宁璨的声线压得低低的,“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草!”华寻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粗话。很快就有很多人围观上来,却没有人敢离暴风中心太近。
宁璨脸上的表情实在淡淡的,就好像故意惹事的人不是她,而是对面张牙舞爪的华寻。
“苏泽,别以为你长着一张娘娘腔的脸,就能干下小人的招数。”华寻是个超级没有文化的人,所以他骂起人来也是那般的通俗易懂,让人难以接受。
苏泽的脸直接铁青了,激动得差点扑上去抓华寻的脸,却被宁璨拦住了。“你挡住我做什么,让我抓花那个丑八怪的脸。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他骂的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那张俊脸。他的脸上大写着“英俊”二字,他居然眼瞎到看不出来。
叔可以忍,但婶不能忍!
“既然知道他丑,就别跟他计较。咱们斯文人,不能与这等丑八怪混为一谈。”宁璨顺着他人的话骂人功夫可谓是一绝,她说完还得意洋洋的下巴一挑。
“你找死是不?”华寻气到磨牙。
“在下还想多活几年。因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不喜欢的地方,麻烦你自己克服一下。”宁璨说得理所当然,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小子胆子果然很大。现在道歉已经来不及了。”华寻咬牙道,“很好,我很欣赏你小子的个性。今天我不把你揍得心服口服,看你以后还敢看到老子不绕着道走。”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拳头高高举起蓄力,瞄准“苏泽”的脸,那迅猛的架势真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了。
在场围观的人大多屏住呼吸不敢看。他们可以想象,生得皙白嫩肉的苏泽的下场会是如何,再加上苏泽本身就是小白脸长相的标配。
况且他们还清楚的知道,但凡与华寻作对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贝仁嘉隐匿在人群中偷笑,他最喜欢看笨蛋欺负笨蛋了。
红毛周光济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霍奇玮跟向方握紧双拳,满脸写着亢奋,太好了,终于又能看到老大出手了。华寻你死定了!
唯有苏泽紧握双拳藏在宽大的男士校服外套里,咬紧牙关,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怕葛维夏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脸的理所当然,或难过,或微笑,或振奋,或担忧等等。
他们预料中的那个拳没有落下,宁璨灵巧的转了一个身,宽大的衬衫校服被风吹得鼓鼓的,线条完美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宁璨迅速的转过身来,立即反击,一个上勾拳直接击打出去。
华寻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拳被“苏泽”打飞,身子重重的跌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哼声。
除了霍奇玮跟向方发出喝彩声,其余人全吓傻了。
“嫂子,老大赢了。老大赢了。”霍奇玮与向方抱在一起转圈。
苏泽立即跑到宁璨身边,握住她方才出拳的那只手,“你没事吧。疼不疼?”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保护,那种感觉很微妙,苏泽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没事,你别担心。倒是他。”宁璨的目光瞥向趴在地上的华寻。
华寻真的被一拳打蒙了。他不知“苏泽”是如何闪开自己的攻击,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忽然出拳,一拳打得他措施不及,来不及提防。
“老大。”红毛周光济连忙跑过来扶起华寻。
华寻借住周光济的力道站起来,用手指一擦嘴角,整个人怔住了,“血……血……”他两眼一翻便晕过去了。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蒙了。
周光济当下指挥几名围观的男生,帮他一起把周光济架往医务室走去。
看热闹的同学们嘴上抱怨着,皆散开了。他们无不在抱怨华寻太弱了,一点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厉害,威风八面。
宁璨听着霍奇玮,向方的狗腿子的话,一行人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宁璨作为系统优化的一组数据,虽然刚落入这个位面阴差阳错与苏泽调换了身体,但经过她这半个多月来的融合,目前这具身体变得越发灵活。把苏泽原本阳刚的五官淬炼得有那么一丝柔和。
这时季恒刚从楼梯下来,作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龙义见了他,连忙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如倒豆子般的道出来,“阿恒,你可算来了。你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季恒好没气地睨了他一眼,“我这才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