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小姐姐吃了几口饭,清风觉得宁公子之前教他的事情,他应该试着尝试看看。他轻咳几声,“姑娘,到现在小的还不知道您的芳名呢。”
“想知道吗?”小姐姐的目光终于从手上分出来,看向清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每次看到清风的眼睛,小姐姐就会想到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狗,它每次都是用这种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
清风用力地点头着,“想。”
“那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姑娘您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是小的能做到的,小的都答应你。”清风比路朝飞还要虚长两岁,已经依稀可见少年俊朗与端方。
小姐姐端详着清风的五官,那双美目一转,“跟我交往。”
“什么?”清风吓得坐不住,身体往后面一倒。
这是什么瞎操作?
他跟小姐姐交往,不等于跟自己的公子交往吗?
不不不,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然对上小姐姐那受伤的眼神,眸子里染上一层水汽,“连你也不喜欢我,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我的。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清风,送我最后一程吧。去取条白绫过来。”
“别别别。”清风吓死了,“我们交往就是了。”
小姐姐这才满意地擦掉眼底地泪水,开心地道,“那奴家以后便是郎君的人了。”
不管小姐姐再如何压低声音,那属于少年的声音依旧听起来变扭,让可怜的清风清晰地意识到,他到底背着自己的公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出来。
公子的每一个人格都是不是省油的灯。
清风哭唧唧。
“对了。郎君不是在问奴家的名字吗?奴家的闺名很好听,叫阿竹。”阿竹小姐姐娇羞地道,如扇的羽捷半阖不敢与清风的目光直视。
清风是阿竹小姐姐苏醒过来以后,见到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虽然清风还只是少年。但阿竹小姐姐坚信此少年的成长空间可观,以后一定是位非常高大好看的男子。
“阿竹,阿竹姑娘……”清风呢喃着。
据清风目前所调研的结果,终于总结出公子体内各个人格的名字,主人格路朝飞,第二人格花大萝自称花少,第三人格的暴躁老哥叫小鱼,第四人格的小姐姐叫阿竹,第五个人的书生叫宁公子。
还有一点,暴躁老哥喜欢人家称呼他“鱼大侠”,而不是“小鱼大侠”。听到一次,他就有想要揍死对方的冲动。此忌讳花少就曾经犯过一次,属于他地盘的左手差点被右脚的鱼大侠踢废。
阿竹小姐姐的脸羞答答地红起来,“清风,我还蛮喜欢你这样叫奴家的,阿竹姑娘。”听起来好邪恶,好那个,但阿竹小姐姐就是超级超级喜欢的。
清风笑不出来,只能扯着嘴角假装在笑。
用过晚膳,阿竹小姐姐非要拉着清风陪她一起坐在屋檐下赏月,她的脑袋靠在清风的肩膀上。少年的肩膀还不够宽厚,这阵子他经常跟着鱼大侠一起练习武术,那看似瘦弱的肩膀已经蕴含出不可小视的力量。
“郎君,你有喜欢的姑娘吗?”阿竹小姐姐问道,她的眼睛看着天空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清风的眉头一拧,这是道送命题,他能不回答吗?
显然是不行的。
他咬着牙,如实道,“不曾有。”
“那你好奇,我喜欢过的那个书生,与我的故事吗?”
“你愿意说吗?”清风诧异。他至始至终都无法将公子所有怪异的现象联想到被鬼附身,然他们每个人格都有如此清晰的自我定位,且不作妖。
一点都不像疯了。
“我……”阿竹苦笑着,随后叹了一声气,“其实我只是单恋。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清风慌乱地摇头,他只是没有想到,公子的每个人格都有自己定向的身份背景。好可怕,好慌乱。
阿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赏着月。她喜欢的那位公子早已不在了,而那个人也从未正视过她的目光,喜欢他,一直以来都是阿竹自己的事情,与那个人无关。
亦如往常一样,暴躁老哥鱼大侠第一个醒来,他掀开被子站起来,没走几步就差点被自己身上的裙摆给绊倒在地上。
鱼大侠边骂着一大堆粗俗的粗话,边熟练的卸妆换衣服。
他们几个人格中的衣品也是大不相近,第三个人的鱼大侠偏好箭袖型方便行动的紧身衣袍;第四人格的阿竹是女孩子当然是华而不实的女装;主人格,第二人格花少,第五人格书生宁公子的衣品一样,只是花少更欣赏宁公子那种衣冠禽兽、禁欲系的审美观。
花少期待着有一天,骚包的穿出去撩妹,如果能来个左拥右抱就更爽了。
站在院中,鱼大侠冷冷地瞥了清风一眼,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对劲,他冷声地问答,“看什么看?难道老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清风慌乱地摇头,“没有,没有。”只是鱼大侠您比他们几个好伺候多了。
鱼大侠除了脾气暴躁点,长着一张生人勿扰的脸,其实的地方可比其他几个人格好多了。吃饭自己来,什么都吃不计较,洗漱,生活能够自理。
不像其他几个人格,什么都不干,还不停地指挥他。其中还有一个人格居然逼迫他跟她交往。简直惨不忍睹。
训练完,人格主动切换成宁璨出来,她看着自己一身的污秽,实在不能忍,指挥清风去给自己烧洗澡水来。
清风认命地点头,“撒花瓣,记得了。”
因为鱼大侠挥洒了一身的汗水,宁璨忍受不了那气味,只能尽量用花瓣的香气遮住点。
洗完澡,宁璨坐在书案旁开始磨墨。清风站在路朝飞的身后,为他擦拭发丝上多余的水珠,“公子,您打算画画吗?”
“画画?为什么这样问?”
“要不然大清早的,您磨墨做什么?”清风回想起上次宁公子画的那幅画,简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