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倾盆大雨,好似雨还混杂了小冰渣一样,雨点砸在身,竟然有些发痛。手机端 br>
听到斜对面的年男人冲我和婉君的方向招手,那个叫勇子的男生赶忙应了一声。
“来了!”
说罢又看我们一眼,忙往叫他的那人家里走。
旁边婉君问我:“他什么意思?是让我们去,还是不让啊?”
“甭管那么多,这么大的雨,算是缩在人家家门口的屋檐下,也被站在这里淋着强。”
雨声不断,我不得不扯着嗓子冲婉君大喊,生怕她听不见,干脆抓起她的手,拉着她紧追勇子身后,跑进他家门内。
抖一下都发的水珠,赶忙冲年男人说:“大叔,你看这么大的雨,让我们两个避一避吧,等雨停了,我们两个走。”
这次来刘家庄本是想找到围攻苏晴方别墅的那些人,先探探口风,弄明白纵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倾盆大雨直接将村的土路浸泡成了一个个的泥坑,真要是开车进村,轮子肯定陷入泥水里。
这还是较好的结果,如说是发动机进水,那才会成大问题。与其如此,还不如等这雨停了,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门内年男人看勇子浑身都是雨水,开口便道:“行了,别呆在这了,咱们先进屋去,擦擦头发。你婶子正和咱家帮厨的一起做饭,要不了半个小时开饭。”
年男子远我想的好说话,都没问我们情由,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让我们进屋避雨,不仅如此,还听过饭食,真是出乎意料。
村里住房的结构和城里大不相同。算是城村里的房子,也许还仿照单元楼的构造,把厨房建在窗户或者阳台位置,总之是在室内。而村里人盖房子,都喜欢与将厨房和住屋分开。
院子左侧有个颇小的砖屋,能看到烟囱正冒着白烟徐徐,纵然有雨水倾泻,也掩盖不了砖屋里飘出来的香味。
勇子在我们前面冲他的叔叔点了下头,引着我们进了住屋。
“好大的雨!”进了屋,再听床外雨水溅打遮雨棚和砖块的声音,简直像是了战场,子弹不停倾泻一样。
婉君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看到门口放置的脸盆架有条干净的毛巾,赶忙拿了下来。
“那个,毛巾我借用一下,可以吧?”
本来是想直接擦头发,可一想到这里是别人的家,一时又不敢这么造次,先问勇子一声。
勇子看向婉君,轻轻点头。
他这人也许是怕生,一直没怎么跟我和婉君说话。
不过,他既已点头,是认可了。婉君这才忙将毛巾揉在头,吸起头发的雨水。
“最讨厌下雨了,弄得我头发湿湿的。”
“不是头发有点湿吗?等着它自然干不行吗?我每次洗澡后都不擦头发的。”
“别拿你们男人的标准用在我们女人身......”
话说回来,我在和婉君拌嘴的时候才发现,婉君下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打湿,虽说衣服的质量还不错,但是贴在皮肤却已经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色,还有她的内衣。
平日和她相处,她总是穿的严严实实,连衬衣的领口都不愿意解开,所以也没在意过她。
此时的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体在若隐若现的湿漉衣服下,有多诱人。
“咳咳!”
我终于明白勇子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话,甚至眼睛不敢往这边瞅一下。
那毕竟是个还在学的学生,看到连我都暗道不好的场面,自然会不好意思。
“你感冒了?”
我还没回过神,额头便被婉君轻轻摸住:“我手有些发冰,测的不是特别准,你是发烧了吗?”
不等我说话,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注意,脸便向我靠过来。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额头碰在了额头。
不仅她能感受到我的体温,我也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不好,我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怎么会被婉君摆布?我得反击!
心下定决定,我决定也开婉君的玩笑,这么近的距离,我只要伸手环抱她一下,肯定会让她面红耳赤的。
“看来不是发烧,不过你也把头发擦一下。”
不等我伸手抱住她,脑袋便被湿润的毛巾盖住,巧不巧的堵住两个鼻孔,差点没背过气去。
将毛巾扯下来,正要发作,却看婉君指指勇子。
“对不起,我们两个吵到你了吧?”
明明借住在人家家躲雨,结果还不安静矜持一点,反倒是吵吵闹闹。
这事情要是发生在我家里,我肯定已经把我们俩这样的赶出去淋雨了。
勇子将手里的一张糖纸顺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直接开门去了院子里。
我和婉君对看一眼,这么看都是惹人家生气不快,得再道歉让人家消气才行,我可不想继续淋雨。
“惹人家生气了。”婉君看向我:“一会雨小些,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俗话说,屈居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说刚才那个叫勇子的男生只是年人的侄子,但人刚才也是看在我们和他侄子一起的份,才让我们进来避雨的,惹恼他的侄子,我们也没办法继续留在这。
正想出去再道次歉,在我看来只要是两张嘴皮子下一碰,通过道歉能够解决的问题,在我看来,都不算是问题。
却听门外年男人道:“出来吃饭了!”
“他是在叫我们吗?”婉君不敢相信的问我。
“应该,应该是吧。”
还想着人家会把我们给赶出去,结果反倒是给我们准备了饭食。
心里的感觉真是难以轻松表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那个,咱们赶紧出去吧。人家好心好意叫我们吃饭,咱们要是缩在里面耽误太长时间,不太好。”
忙给婉君说完,拉开门道:“我们马来。”
村里的房子将厨房搁在院子里是较常见,可是吃饭的地方也在院子的另一间偏房,较少见了。
婉君和我伸手遮雨撩开门帘,进入偏房,面一张圆桌摆了五对碗筷。
“怎么才过来,菜都快凉了。”
“擦身的雨水,花了点时间。”我赶忙道。
屋内除了年大叔外,还有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正手拿着馒头撕着馒头皮。
有人不爱吃二次蒸的馒头,因为馒头皮会水蒸气浸坏,故而将水化的馍皮撕掉。
我准备跟他问好,婉君却一把将我拉到旁边:“挡人家路了。”
我身后叫勇子的男生进到屋里:“我厕所来着。”
“吃饭的时候不要提那两个字,也不嫌脏,来赶紧做你二叔旁边,你跟三叔我前年还见过一面,跟你二叔可是好久没见了吧?”
勇子的招呼我们坐下。
“尝尝你婶子的手艺,她前两天伤了手,你李叔听了之后,专门跑过来给帮厨呢。”
“我婶子手没事吧?”
这么说来旁边坐的另一个人是勇子的二叔,并非厨房里的帮厨。
婉君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还冲我招呼。
“你也赶紧坐下,站着算怎么回事。”
你倒是真不客气,看桌子的菜量,有荤有素有汤有粥,摆明了是人家一家为勇子准备的。估摸着勇子是在外地学,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
“真不好意思,我们在您这避雨算了,还要蹭您一顿饭。”
“没事,反正有你李叔帮忙。别看做的菜多,其实都是你李叔在做,你婶子在旁边打个下手而已。”
三叔哈哈一笑,夹起一口菜送进勇子的碗里。
见有人动筷子,早饿了的婉君立刻也拿起筷子:“我不客气了。”
早看她发馋,明明是个女孩子,偏偏对吃的这么心。
我们家的王月,每次吃饭前都会量一下体重,然后根据体重再考虑饭碗里盛多少的米。阿雪和乐乐也是一次一小碗,从不见再盛。
唯一和婉君较像的,只有小白。
可小白是千年灵蛇幻化,看着身高王月低了一些,但那只是幻术化身而已,实际她的饭量顶的一头牛。
不论王月做多少菜,小白总能分卷残云般的收拾一空。
小白常因此觉得不好意思,最近才开始跟着王月学习做饭,相帮王月分担一些。
旁边婉君狼吞虎咽,我反倒不好意思下筷子。
虽说肚子也略有一些饿,但还远不止于到婉君的程度,便拿着筷子装模做样一口菜也不夹。
“这么大的雨,下午你还要去老吴家吗?”
“老吴头突然没了,我书记的得去看看。”
勇子的三叔原来是刘家庄的书记,这么看来一回我和阿雪在苏晴方别墅门口看到的带队老头只是个较有威望的人。
“这两天是怎么回事?算老吴头,一下子走了五个人,今天还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我......”
“我心里头也不安,我做书记这些年,一共也没参加过几次追悼会,这两天连着五家都有人没了,我真怀疑这里面有事。”
却在他这一句话刚刚说完,眼睛瞟向二叔之时。
只见二叔双目圆睁,身发抖,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落散桌。
下一秒,嘴角出血,浑身猛然一震扑翻了菜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