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贵妃却上前质问道,“我处心积虑为你谋划一切,你竟然告诉我不要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可是皇位,天下男子都想要的皇位,你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全贵妃真是感觉恨铁不成钢,忍不住上前往他后背猛捶几下。
旻玉珹护着纤纤没有躲,从小到大这还是旻玉珹第一次挨打。
那闷响的声音就知道,全贵妃恨不得把旻玉珹给捶死。
终于全贵妃累了,只见她喘着粗气问道,“你确定不要皇位吗?”
旻玉珹沉下眼眸语气无奈,“母妃,你因为父皇和安长青,已经对情爱二字失望透顶,儿子能明白,当初你回到宫里,不就是为了地位权势吗?”
“如今天下就要是你的了,儿子不愿被皇位束缚,愿意位居摄政王,辅佐你扶持三弟登基,到时候你垂帘听政,整个天下皆在你的掌控。”
本来没有的野心,竟然在旻玉珹的挑唆下,逐渐在心里肆意疯长。
那被她埋在内心深处的渴望,竟然被自己的儿子一览无余。
这难道就是母子连心吗?
全贵妃失笑摇头,“果然你我母子连心,唯有你发现了我的这份野心,罢了,既然你不想要,那便让我来接管吧。”
因为旻宁的死,天下有所波动,只不过很快就被旻玉珹和全贵妃压了下去。
次日三皇子旻玉琏登基,那时他才一岁大,旻玉珹为摄政王,全贵妃为皇太后,旻玉琏生母为皇太妃。
即便有人嚷着不合祖制,可在太后和摄政王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任何的反对都只能闭嘴。
太皇太后快死了,死前全贵妃去见了她。
昔日高傲的太皇太后,只能躺在床榻上苟延残喘。
看见全太后款款而来,她指着对方谩骂道。
“贱人,当初哀家就不该让你回宫,凭你也配垂帘听政?简直是逆天下之大不违!”
全太后神色淡淡的说道,“哀家依然是皇太后,扶持皇帝登基对江山社稷有功,无人可指责半分。”
“笑话,女子怎可乱朝纲?你如此所作所为必定满朝反对,你就等着被人拉下来五马分尸吧。”
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太皇太后气得翻白眼。
“总比太皇太后有福气,你的小儿子死无全尸,孙子孙女已沦为悍匪刀下亡魂。”
全太后扶着椅子坐下整理裙摆,“啧啧啧,听闻那王妃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竟然被悍匪玷污……”
“混账!”
太皇太后怒得起身扑来,结果竟是头朝下的跌落床榻,就这样歪着脖子摔死了。
看着太皇太后的尸体,全贵妃面无表情,虽然她厌恶太皇太后,可不至于这般还让其死不瞑目。
无非是为了纤纤,毕竟孕妇不宜沾手这些污秽之事。
太皇太后就这样死了,随着她的两个儿子去见了先皇。
五年后,摄政王扶持太后称帝,称为全宸皇帝,小皇帝被封为宁王,皇太妃带着他出宫建府。
谁也没想到昔日的全贵妃,居然会有如此的野心。
全宸皇帝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她用手轻轻抚摸着龙头。
“朕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样盛大的登基大典,自然少不了纤纤带着自己年仅五岁的儿子。
旻向宇看着全宸皇帝脆声喊道,“皇祖母。”
朝廷重臣纷纷看向他,全宸皇帝慈爱一笑招招手,旻向宇奔跑扑进她的怀里。
“朕的乖孙子,日后这皇位给你好不好呀?”
全宸皇帝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天下人,这皇位还是属于旻姓,她绝不会霸着不放。
旻向宇歪歪头可爱道,“这是皇祖母的呀。”
“现在是皇祖母的,以后便是你的。”
看着自己胆子奇大的儿子,纤纤在心里忍不住感叹系统强大。
这算是员工福利吧,以免宿主们生下叉烧包。
只要她们接管原身身体生下孩子,那么孩子聪明伶俐听话孝顺,可以节省许多教孩子的力气。
就在这时纤纤感觉腰身一紧,转头便看见旻玉珹明亮含笑的双眸。
“纤纤,有你真好。”
我亦是如此。
阿玉。
宫里新皇登基,西林春瞪大双眼拽住宫女激动问道。
“新皇登基了?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儿子了?”
那宫女看着疯癫的西林春满脸嫌弃,“滚开。”
自从旻玉琏登基,宫里没有生下孩子的妃嫔,皆是送去带发修行。
生过孩子的妃嫔,则是被放在寿康宫安养晚年。
可唯独这里面遗漏了西林春,她因为先帝禁足不可外出。
她只能待在这个宫殿里,看着院子里的树木绿了黄,黄了绿,一辈子孤寂的活着。
就连随随便便的小宫女,也能对着她拳打脚踢不留情面。
夜里外面大雨倾盆,西林春猛的睁开双眼,只见面前站着一女子。
对方转过身,西林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纤纤上前将手伏在她的眼皮上。
(是否传送对方剧情记忆?)
(是。)
属于剧情里西林春的一生,就这样出现在西林春的脑海里。
她和安以雪相知相恋相守,这是女子最美好的一生。
夫妻恩爱,子孙满堂,一生顺遂。
“啊!”
西林春睁开双眼绝望的尖叫起来,看着面前熟悉的宫殿,她不愿相信那竟是一场梦。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不会是梦,怎么可能会是一场梦?”
“我不信,我不信,那么真实,我明明很幸福。”
两段记忆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让西林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雨天外面守卫懈怠,西林春只穿着寝衣冲了出去。
“站住,不好,官女子跑出去了。”
两名侍卫连忙跟上。
西林春仗着身型娇小往林子里冲,很快就把侍卫甩在身后。
只见她神色恍惚全身淋湿,“不要,我要去找他……”
没注意脚下一滑,竟是落入了荷花池,等到次日宫女才发现她的尸体。
宫外安以雪宛如垃圾的被人丢在路边。
当初他确实找到了生母,只不过自己的身躯已残缺不堪。
更是被人稀里糊涂的一杯毒酒,再醒来便是在乱葬岗。
他被野狗咬断了一条腿,只能沿街乞讨苟且偷生。
安以雪仍有雨水冲刷着自己,嘴里轻声地喃喃道,“报应,一切皆是报应……”
二人同一天死去,还真是呼应了剧情里的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