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红装的担保,但是清振离还是整夜的睡不着觉,他不清楚究竟明天会迎来什么样的事情,眼看着萝家修学旅行的事情越来越近,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第一次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不过,相较于清振离的忧虑,轻安重却是目光狠毒。
他听着这个消息,萝成,既然你对我的妻儿无情,那么休怪我对你的后辈不义!
……
竹叶飘落,微风习习,红离看着正在不远处玩耍的两人,眼里落满了幸福的光泽,他大概从未觉得生活如此幸福,美满。
岁月静好,说的大抵也是如今这模样。
“二哥哥,一起过来玩一会吗?”红落用力地朝着他挥挥手,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光泽,那是同他们两个大男人相处所没有的。
红离笑着摇头,猛地疼惜起这个小妹来,还没有等到母亲将她抚养大便已撒手人寰。
红离叹息一声,看着轻离温柔的模样,不禁又觉得若是有了轻离这样的嫂嫂,落儿大抵也会幸福许多吧。
至少红离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世间的幸福时光,总没有长久过。
红离呆呆地看着忽然降落的冷面少女,眼里不可见地多了一抹慌张,因为她居然想要带走轻离!
“跟我回去。”轻离略微垂眸,眼底是化不开的冰冷。
“姐姐。”
光是这一声,便让红离停下了轮椅,既然她姐姐来寻她了,那必定是有急事。
“能否再过几日?”轻离恳求着,看着轻语,眼里尽是不舍。
“你应该知道我母亲因为救你们而死于非命,还是早日回了轻家,不要辜负母亲的期望。”轻语闻言,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让轻离放弃了挣扎,她低着头,“姐姐,能不能让我与他道个别?”
轻语闻言,看了眼正巴巴望着这里的青年,沉默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轻离笑了,她走了过去。
“我扶你去那边走走吧。”
“嗯。”
两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不发一言,直到他们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相处的地方。
红离看着这些景物,触景伤情,偏开头去,不去想过往的事情。
“我姐姐来找我了,”轻离低着头,“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
她快快地说完这句话,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来。
红离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十分脆弱地问了一句,“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轻离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也许这对红离来说是残忍的,但是她却逼不得已。
等她上了轻语为她准备的马车,她才发现轻凤已经被她找到了。
她松了口气,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样偿还轻渺渺对她的救命之恩。
不到一夜,轻语便带着他们回了轻家。
其中最高兴的莫属轻安重,他阴狠地看着外头繁华的街市,萝成,这次我要让你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
竹叶飘落,凉风习习,自少女走后,少年便一直坐在这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湖光山色,猛地想起几个月前他看见她时兴奋之情。
“二哥哥。”红落看着他,知他此时的心里不好受,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
之前那个谈笑风生的少年不在了,只剩下一具空壳,呆呆地看着红落。
“二哥哥。”红落看着他,满是心疼,用小手捧住他的脸,“二哥哥,我们回去找大哥哥好不好?”
少年仍呆呆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二哥哥。”红落哭了,“兴许大哥哥可以找到轻离姐姐,不如让大哥哥去找好不好?”
听到她这样说,少年的眸子恢复了神采,他看着满是泪珠的少主,眼泪就流了下来,“落儿不哭。”
“二哥哥不哭,落儿便不哭。”红落擦干眼泪,抬着小脸看着他。
“好。”少年看着她良久,终是开口答应了她。
红落见此,开心得不得了,直呼她二哥哥又回来了,便轻快地跑了开去。
……
与此同时,轻语带着轻凤和轻离按照轻安重的吩咐,在书房里等他。
“姐姐,你出来了。”经过这几个月的经历,轻凤成熟稳重了不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在看见轻语时也没有很大的波动。
“嗯。”轻语冷着一张脸,轻轻的点头,眼里毫无对弟弟的疼惜之情。
“那就好。”轻凤点了点头,再没了下文。
轻离看着他们姐弟之间奇怪的相处方式,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她从来没见过哪一对姐弟像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样的。
“你们都来了。”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轻安重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们。
“父亲。”轻语,轻凤齐点头。
“老……家主。”轻离看着他,那老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嗯。”轻安重如今也没了当时的温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回来的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办。”
“父亲,有何事尽管说便是,我与弟弟一定竭尽全力帮助父亲办成此事。”
轻语闻言,低首行礼。
轻安重点点头,“事情的起因想必你们都清楚了!”
他眯眸,慢慢走至书桌边,“既然萝成不把我的家人当人看,那我们也不必再顾忌其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轻离看着他,不禁神色一怔,双眸溢满了震惊之色。
“父亲的意思是?”轻语上前,听他这么说,指关节泛白。
“听闻萝家小辈马上要去清振离的地方进行修学旅行了,不如我们趁着这次的机会干掉几个后辈,如何?”轻安重冷哼一声,尤其是说到萝家两个字的时候,神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全听父亲安排。”轻语闻言,神色冰冷。
“好!”轻安重一一扫过他们,“既然如此你们每人各带一队人马随后出发,分三队进入清振离的地盘,随后在里面汇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谨遵父命。”轻语带着两个弟弟妹妹跪了下来,神色比以往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