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蝶嫚堪堪别开眼，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他，缓了一会，“好啊！长大了？学会顶嘴了？小星不是你害死的？笑话！”
蒋尚霆眼神沉凉，没有搭理已经失控的邹蝶嫚，“越霄，扔出去。”
“哎！好咧！”越霄撸了撸衬衫的袖口，朝邹蝶嫚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邹女士，您是想自己走还是想让我代劳呢？”
“你敢？邹姨可是九哥哥的亲妈！”苏婉跺跺脚，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就将邹蝶嫚护在身后。
越霄干笑了两声，有点怀疑苏婉的脑子是不是真的进了水。
邹蝶嫚不敢正视蒋尚霆，只好剜了乔伊一一眼，声音染上了几分尖锐的意味，“很好，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你，害了小星，不承认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让人把我扔出去，蒋尚霆啊蒋尚霆，你真的是好大的本事！”
“对啊！他一直都很有本事，你要是再汪汪汪的乱吠，我还敢直接把你踹出去呢！”乔伊一微微一笑，客套又疏离。
邹蝶嫚调查过乔伊一的资料，知道她以前是一个混街头的氓流子。
把她踹出去？
这件事倒还真的很像是她乔伊一能做出来的事！
邹蝶嫚气得不轻，但也没有办法。
“呸！”邹蝶嫚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星子，低低咒骂了一声，转身，抬步欲走。
“等等！”乔伊一忽然叫住了她。
“啊！”邹蝶嫚抬手挡住了脸，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格外好看，泛着水渍，充盈着咖啡的醇香。
乔伊一看了空掉的杯子一眼，又抬头看向邹蝶嫚被泼了咖啡的脸，“邹女士，您嚣张什么啊？”
她往邹蝶嫚的方向走了两步，惹得邹蝶嫚踉跄了两步，连连后退。
苏婉想抓住乔伊一，可却被越霄挡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苏婉慌了。
“干什么？干……”乔伊一将陶瓷杯边沿的咖啡抹去，转身，笑盈盈的瞥向苏婉，“你们啊！”
苏婉瞪大了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乔伊一——
她微微一笑，海藻似的卷发披在肩上，唇红齿白，眼尾带着肆野的笑意，好像她就是指点江山的女王似的，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苏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乔伊一，你……”邹蝶嫚脸都黑了。
“在在在，您小声点，我听得见！”乔伊一睨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给她递了两张抽纸，“擦干净，记得给钱哦，进口的抽纸，贵着呢！”
邹蝶嫚满脸都写着懵逼，“你敢泼我？”
“哇哦，泼都泼过了，您还问我敢不敢？”乔伊一眨眨眼。
邹蝶嫚：“……”
苏婉不敢拉乔伊一，只好绕过去抓住了邹蝶嫚的腕，生怕她因为想不开而和乔伊一打起来，“邹姨，咱们走吧！”
苏婉认怂了。
邹蝶嫚憋了一口气，气得要死，却也只能忍着。
乔伊一看她臭着的脸，回头瞥了蒋尚霆一眼，朝他比划了一个求表扬的动作，乖巧的不像样子，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