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霆没说话，眼神却染了几分暖盈的意味。
邹蝶嫚咬牙切齿，想骂不能骂，想打又打不过，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她又没别的办法，跺跺脚，甩开苏婉搭在她腕上的手，转身就出去了。
苏婉见状，也只能跟在邹蝶嫚的身后，甚至连一个威胁的眼神都不敢留给乔伊一。
越霄让清洁阿姨进来打扫了总裁办，然后又去给蒋尚霆重新冲了一杯咖啡，“晚上还有一场会议，要不我去买粥，您和小小姐就在总裁办吃晚饭吧？”
蒋尚霆合上手中的文件，睨向乔伊一。
很明显，他是让她决定。
越霄的嘴角抽了抽。
他们的九爷真是越来越有深情男二的潜质了。
乔伊一朝他笑了笑，“那就麻烦越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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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总裁办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乔伊一才又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怎么了？”蒋尚霆眼神深邃的睨向她。
乔伊一身形瘦削，或许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她的眼睑微微泛着青，似乎是累到了。
蒋尚霆伸手，将她扯进怀里。
俯首，亲了亲。
好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
坚定且温柔。
乔伊一盯着他看，没说话，眼底的心疼却好像要溢出来似的。
蒋尚霆伸手，遮住了她鹿似的双眸，没眼看。
再看下去，他只怕就要直接将她带回蒋宫了。
这丫头……
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乔伊一捧着他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的认真过，一字一顿道：“九爷，对不起。”
蒋尚霆搂着她，伸手覆在她的头上，揉了揉，“怎么了？又惹事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从前太混蛋了……”乔伊一说。
上辈子，她做了不少的混蛋事。
惹他生气，一步步远离他。
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
邹蝶嫚的责难，她的疏远，甚至还有许多围观群众或艳羡或嫉妒的轻讽。
“九爷，以后你就算是赶我走，那我也绝对不走了！”乔伊一的眼眶红红的，喉咙也涩涩的，嗓音哑染又无助。
蒋尚霆盯着他的丫头，拭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又再她的眼尾亲了亲，哄她，“邹蝶嫚的那些话根本就影响不到我，倒是你，明明吵架吵赢了，怎么事后还是把自己气哭了？”
乔伊一抱着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了。
邹蝶嫚若是一般的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她却偏偏是他的亲妈，被骂着长大，乔伊一分明就是心疼他啊！
“不赶你走。”他说。
不知道丫头为什么忽然就哭了，但他还是将她圈到怀里，抚了抚。
“九爷，小星是谁？”乔伊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抬头看向他。
邹蝶嫚一口一个小星，而乔伊一却从来没有听九爷提起过这个名字。
蒋尚霆深寂的眉宇微动，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我弟，蒋繁星，已经不在了。”
见他不是很想提及小星这个人，所以乔伊一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把玩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