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霆没什么表情，等着秦老接着往下说。
秦老深呼吸了一口气，半晌，总算开口了。
“二十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秦氏集团也因此几欲破产。”
秦老拧着眉，就好像是在回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一样，“那时候的宋新旭还是宋家的小少爷，秦氏集团濒临破产，多亏了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坚持给秦氏注资，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才有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所以为了表示感谢，你就送给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甚至还让秦筝嫁给了他？”蒋尚霆墨眉轻挑，不咸不淡的开口。
“我怎么可能为了表示感谢就把筝儿嫁给他？”秦老反驳，不过很快就又泄了气，“不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确是我送的。”
“……”蒋尚霆没说话，秦老护短，若是秦筝不想嫁，那他估计也做不出类似于命她嫁给宋新旭这样的混账事。
“筝儿有过一个男朋友，叫乔自森，那小伙子长的俊，就……就和你似的，就算站到那里什么也不干，那也有小姑娘捂着心口尖叫。”
不知道是不是蒋尚霆的错觉，他竟从秦老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乔自森的赞许。
“可惜了，那小伙子后来忽然就不见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筝儿等了他两年，可他就是不回来。”
蒋尚霆：“然后呢？”
秦老：“还能怎么样？宋家的臭小子对筝儿那么好，而筝儿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宋家人来提亲，筝儿又没反对，就……结婚了呗！”
“没反对？”蒋尚霆打量着秦老，眼神沉凉，“那也就是说她也没表现得多高兴了？”
秦老被他呛了一声。
他那时候大病初愈，况且公司还留着一大堆的烂摊子，所以他也就没太关注她的情绪。
他试着回想，良久，叹了一口气，“或许……也没有很高兴吧？”
秦老：“他们结婚，生了潇潇，还算恩爱。”
秦老：“就在潇潇四岁生日的时候，筝儿却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又过了两个多月，她去医院检查，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秦老没再接着往下说，而蒋尚霆也已经猜到了大概，“她消失了一个礼拜，是因为乔自森将她接走了？”
秦老点点头。
“南辞出生的时候，筝儿让我去做了亲子鉴定，她根本……就不是宋新旭的女儿……”像是提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秦老的脸色都变了，恨恨道：“乔自森那个混蛋！让我逮到他，非得甩他一个大耳刮子不成！”
“……”蒋尚霆凛着的眼神终于划过一丝松动。
南辞？
也就是说，乔丫头是乔老大和秦筝的女儿？
怪不得丫头一直对秦筝这么好，原来如此。
他之前也觉得丫头的眉眼和秦筝有几分相似，不过却也没有想那么多。
秦老抬头看向他，“您说您认识乔自森，那您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南辞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