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摆了摆手:“不用管他,这小子,现在翅膀硬着呢。”
接着他又看向了阮素:“安家小姑娘,这小子就是口是心非,脾气臭得很。把他扔外边反省个一两天,自己就会跑回来了。”
席父信誓旦旦地说着:“毕竟这小子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阮素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席父:“席伯父,这真的没要紧吗,毕竟是关系着伯母。”
说到这,她突然闭了嘴,怕会戳到席父的痛楚。
“无碍。”席父目光微沉,在阮素的那个角度看去,就是个美大叔,她估计这人年轻时也是个帅哥。虽然没有见过席母,但能生出席晟思这样的儿子,想必生得也不差。
既然席晟思离开了,她也不适合在席家待太久了,阮素和席父管家告别后就要离开,不过走前席父叫住了她。
“安家姑娘,如果那小子愿意听你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告诉他一件事。”
“我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他的母亲。”
阮素晃了晃神,再看去时,自己已经上了出租,而席父的身影在庄园前显得格外单调。
一刻成死别,自此相逢在梦中。
*
从席家庄园离开的时候,阮素的心绪仍是难平。席晟思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淡淡的忧伤氛围将阮素罩在其中,她终于明白了这人有时候会露出那么刻骨的悲怆。
亲眼看着至亲被人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杀害,不疯魔,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但是阮素的心头还是浮着一抹疑云,管家似乎有意隐瞒了一些事,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导致席家夫妇发生分歧的原因,也没有提到席晟思被人救下的具体情况。
看来想要弄清楚当时的事情,还要去那个地方看看,顺便完成支线任务。
阮素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掉了个头,直接往曾经发生过那件事的地方去了。
司机在听到那个地名时,还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姑娘,你真的要去这个地方吗?”
“这个地方可是有些故事啊”,司机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是看着阮素从这么豪华的庄园内出来,对她也不由有了几分尊敬。
阮素听这司机的口吻,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她微微一笑:“司机大哥,那个地方有什么故事啊?”
司机爽朗地笑了一声:“害,我还以为你这小姑娘知道呢,你喊我一声大哥,我就得提醒你一句。那个地方可不太平,曾经可是发生过骇人的凶杀案。虽然过了几年了,但是那处的房子至今都还没有人愿意住进去。”
“听说尝试住进去的人都撞鬼了。”说到这里,司机突然压低了声音。
鬼?
照着奶昔的说法,除去原主的魂魄偶尔会回来,在这种任务世界中是不会出现鬼的,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是人在搞鬼。
阮素柳眉轻皱,“大哥,麻烦你把我捎到那,我有点事要解决。”
司机见说不动她,只好把人送到了当初发生了命案的那条街上。
阮素下了车,利落地把钱给付了:“司机大哥,辛苦你了!”
她的身影向着那栋显得阴森的别墅走去,后头的司机的心不由有些发怵,这姑娘应该不会有事吧?热心的司机想来想去,还是朝这阮素的方向喊了一声:“姑娘,我就把车停在这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阮素脚步停了,朝着司机挥了挥手:“那就麻烦司机大哥了!”
小狐狸有些好奇地从空中慢慢移到了阮素的肩上:“素素,这里就是男主原来待的地方啊。”
和之前听到的消息一样,整条空荡荡的路上只有这一栋别墅,而别墅的的铁门已经是锈迹斑斑,里面的花圃由于无人打理已经生满了杂草。曾经的罪恶似乎都被掩藏在了岁月覆的沙下,阮素轻轻地推开了门,但是奇怪的是,手上却没有染上锈迹。
阮素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继续朝里面走去,走到房子的前头,阮素就看到了地上偶尔才能瞥见的干掉的红迹。
是曾经的血迹吗?
她四周环视了一圈,除掉野蛮生长的花草,这里的一切未免有些太整洁了。
地面也是被人清洗过的,阮素站在原地,照着管家的说法,当初席晟思就是在这个地方看着那个染血提着滴血的斧头一步步走来。但是有几处的地面却新得和翻新了似的,而有几处却还留着颜色。
阮素不认为一个多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还会被人特地换个地砖。
也就是说,这栋房子不仅有人住,而且这个人居住的时间还不短。
阮素的脸色凝重起来,她吩咐奶昔:“待会我进去后,你随时准备帮我替换力大无穷的技能。”
说完,阮素将房子的门把手轻轻一扭,门自然地往里去,还伴随着一道长长的吱呀声。
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窗户能够隐隐地透出一丝光亮。
阮素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但脚步还是不断向内迈进。
突然,那扇唯一出现了光亮的床前闪过了一道人影,黑色的长袍从阮素的面前拖过,吓得她心脏都要骤停了。
“你是谁!”阮素的额头冒着冷汗,让奶昔有些担心,素素本来就怕鬼,这人又故意装成这样,她不会有事吧?
那道穿着长长的黑袍的人缓缓地转过了身,一个带着獠牙面具的人直直对上了阮素的眸子。
鬼啊,阮素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但她还是强行安抚住自己不安的心。
“我知道你一直住在这个地方,你到底是谁!”
阮素悄悄地靠近了墙上的灯开关,眼疾手快地把开关打开,只是一瞬,屋内就亮堂了起来,不过也让阮素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
对方带着一个可怖的面具,身上穿着长长的黑袍,估计先前过来看房子的人都是被这人用某种方法给吓跑了。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阮素会一下把灯给开了,呆愣了片刻,缓缓伸手将自己头上的面具给摘下来了。
一张带了些皱纹的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了阮素的面前,对方看着她,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