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最是重要了,看那钟宏博就知道,虽说咱们当初也不算养着他,但好歹借的钱送的肉那样他没吃过?
结果还不是自己一起来,就连忙想着把咱们踢了,还甚至想要了咱们的命!
这来的也一样,看着好像讨好咱们,可背地里可不得怎么说我们?
像当初李氏一样,嘴上让钟宏博来咱们家讨东西,背地里又说是咱们上赶着送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将来我们就是雇佣关系,给他一口饭吃,再适当的洗洗脑!
这也是我让你们去读书的缘故,你们是读书人,好歹能压一压这些刁民。
而且咱们家要是做大做强了,我可指着齐家呢!指着你们也太慢了,等你考童生考秀才考举人考状元!
就算你们明年开始考,也还得好几年了。
齐家,是因为咱们现在的筹码不够,若是咱们真能做大做强,你和表哥又会读书!
那咱们还有点底气跟齐家谈生意,否则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了?”文雨解释道。
“齐家未必看得上你这些小打小闹!”文云说道。
“那是因为现在是小打小闹,这要是以后挣钱了呢?
你看那些京城的铺子,虽然朝廷没有明令说官员不能经商,但是士农工商,哪个官又愿意与商人搭在一块?
可是商人意味着财富,这吃穿用哪样又不用银子了?
我虽然不知道朝廷到底一个月给他们发多少银子,但想想那个县太爷,王爷的小舅子!
说是什么王爷的妾室?还是新得来的,这光养着妻妾就是一群,这要是生了一堆呢?
家里光是粮食的钱都得每日多少开销?像齐家,还有管家家丁丫鬟,说他们不缺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未必就是表面风光,这背后想挣钱的心比咱们强多了。
况且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咱们要是做好了这些项目,他们说要就要走了,咱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
所以一定要有价值,不管是什么价值,要有让人忌讳的价值。”文雨提醒道。
文云点点头,“的确,咱们就算想按从前那样做,恐怕也得想想。
当初咱们套个圈也就卖了几天,后来也没再卖了!
除了是因为县城里镇上卖的人多,没啥甜头了,也是有人看中了,后来还驱赶他们,不让他们做了,想霸占。
还有咱们的方子,也有不少家酒家来问过,这要不是当初咱们和齐家交好,恐怕还真得被强买强卖了!
说来齐家对咱们还真是有福缘的,三番两次靠都是齐家!”
“齐静为人单纯,本来在那样的后宅院里不应该是这样的,恐怕也正是因为她为人单纯,所以齐家才不愿意让她与咱们交往。
还有钟宏博,我怀疑当初钟宏博救了齐静,后来,齐静却无意中跟我们来往密切!
想必钟宏博是怕我在背后跟齐静说些什么,又或者是齐静从我嘴里打听到了关于他的事情,怕我心生怨怼,说他坏话。
所以才找了张二狗来,好破坏咱们之间的合作,最好是让齐家厌弃我们。
齐静单纯,许也是看不出,加上后面也可能因为这事,齐静去哪都有家丁跟着,钟宏博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那十两银子又给了咱们,算来没了那十两,他想买个馒头都买不了了!”文雨笑道。
“真亏他是厉害,搭上一个女子,就搭上了京城的人家。
想一想,都是原主前世没有去以死明志,他搭上了齐静,跟齐静成了夫妻,想必如今的仕途肯定高涨!”文云说道。
文雨摇摇头,“齐家是什么人?就算想要扶持钟宏博,又怎么会把齐静给搭上去?
高门大户里,我看齐静身份不低,也应该是个什么嫡女,而且在京城里,齐家还是有些地位的!
说句难听一些,齐静是很有可能能跟其他高官门户联姻的。
就钟宏博那样的,随便找个庶女打发了不就成了。
况且钟宏博现在只不过是个童生,可以先养着,先培育着,只要齐家说一句话,没有齐静,钟宏博也得上赶着搭上这条线。
将来若是真的有那么个苗头,才说让齐静嫁也不迟。
就一个什么救命之恩,人家想不认转头就可以不认,你又能做什么?还想和他们讲道理不成?
而且看着齐老爷也挺疼齐静的,你试想想,难道齐老爷真的不知道钟宏博和自己有亲事,或者说钟宏博跟自己退亲,是因为什么?
这些事情只要稍稍打听一番就知道了,就连村里人都看得出,钟宏博肯定是想攀高枝,或者是嫌弃自己的出身。
以钟宏博这样忘恩负义,见势起意的人,又怎么会对齐静有真心?”
文云闻言,也是了然,“不过他这样的人,齐家未必不喜欢!”
“的确是喜欢,这样心计深沉,手段又狠的人,才能够在官场里立得下足。
可是经过清安府一事,我觉得钟宏博恐怕也被放弃了!”文雨说道。
“你的意思是...钟宏博利用铁柱?”文云很快想起了什么。
“铁柱打劫咱们,是钟宏博找到的!那钟宏博又是怎么找到的?且不论他与这批什么山匪流氓为何能走这么近!
按着铁柱的说法,钟宏博等人应该是在前面的时候被人打劫过,后面又遇上了这群人,然后这群人又去找了铁柱。
钟宏博心思毒辣,手段也绝,但是缺了底线。
人要有底线,只有有了底线,才会被人抓住把柄。
钟宏博没有底线,当初铁柱一事,虽然队伍里的其他人可能猜到,但实际也不知道,都是钟宏博自己做出来的。
但是钟宏博做事毫不留情,他也不想想,如果铁柱他们真的把咱们给打劫了,刘木他们不知道的话,会怎么做?”文雨讽刺一笑。
“会怎么做?也会跟着一起动手!”文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