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田大人说得不错,父王为了此事已经中暑在雅苑里静养,想必朝堂对于阿兄一事,还是犹豫不决....不过也好,让其在廷尉诏狱里带着,也算是好好惩戒一番....”淮南王之女刘陵,忧心忡忡地回复道,心里想到的是,父王真是病了才是一件好事情,眼下最着急的就是陛下,阿兄与窦安一起关在廷尉诏狱里,终究不是事情。
太中大夫田蚡,安慰道:“莫要担心你阿兄,太后已经吩咐人仔细照看着,没有人能偷偷动得他,只是眼下吃不好住不好,不免要受点苦头....还有眼下你住在平阳府邸的兰宿阁,那就安心住着,少点外出.....我看刚才那四位奴婢,各怀鬼胎.....”心里不由地懊悔起来,上次面见窦太后时,就应该力谏归其会寿春去,莫要卷入这变化莫测的政治漩涡里,眼下入局了,就会身不由已!
“嗯,田大人所言,刘陵记在心里了,只是,眼下父王的身体如何....”淮南王之女刘陵,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父王还是没有沉得住气,为了阿兄不惜当众负荆请罪,眼下陛下与百官是什么态度,自己又不得而知。
太中大夫田蚡面有疑难之色道:“淮南王的身体不用担心,陛下已经命太医署赵太医去医治,昨日朝堂的确有争议,丞相卫绾提出削地五县以示惩戒,而淮南王却不愿意...那时候正好永寿殿的奴才打断了,说太后突然晕倒不省人事.....本来今日朝堂再议此事,却不曾想淮南王在这个节骨点上抱恙....这件事情想必陛下定有圣断....至于,眼下我也不方便去探视淮南王,京城之中布满了耳目,而且帝王之心最怕结党营私.....”
“多谢相告....原来如此,眼下自己也无能为力,只求父王身体无恙,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这些都是不争气的阿兄闯出来的祸端.....只是,当时他为何动用了窦安的御赐的陪嫁之物金瓜子来当众撒在百姓人群中......”淮南王之女刘陵,不由地感叹道,心里亦是担忧起来,朝廷这是想削地五县来借机敲打震慑大汉藩王和权贵们,可是五县明显太多了,太子刘彻一直传达的信息是三,三,应该陛下心中的底线是削地三县,可父王到底是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不惜让自己生病以此争取时间,让此事冷一下在处理。
此话一出,太中大夫田蚡不由地皱起眉头道:“难道这里面也有蹊跷?还是说世子刘迁酒后莽撞之举?”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送亲的队伍里难道掺和了匈奴人细作?不然怎么会这样天衣无缝地被匈奴细作给利用起来这个表面是误打误撞的机会?
“田大人,这些都是推测,眼下阿兄与窦安都关在廷尉诏狱里,至于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有阿兄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仿佛那匈奴细作能预料到阿兄会有此举....怎么就知道御赐嫁妆里有宫里赏赐给奴才的金瓜子.....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淮南王之女刘陵,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这些未免太过巧合了。
太中大夫田蚡豁然开朗道:“陛下不会一时要了刘迁的性命,这个疑点我会安排人去廷尉诏狱里去问问世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说不定这个也是一个突破口...”
话说此时,一只鹦鹉从兰宿阁里飞出来,嘴里不停地说道:“小屁孩,小屁孩.....”而曹襄曹生二人紧追其后,平阳公主赶紧吩咐奴婢们保护在二人身边,累得对淮南王之女刘陵说道:“家里多一个小孩,就是热闹了不少.....这不我的老胳膊老腿都要散架了....”
太中大夫田蚡会心一笑道:“平阳公主,这平阳侯在哪里?我想去探视一下.....”心里想到,来了平阳侯的府邸,自是要见平阳侯曹寿一面,如此不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