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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过来的李幼白马上离开房间,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推门出去,屋外夜风狂啸吹得人睁不开眼,刺骨的山风夹带着北国风雪的寒意刺得人筋骨生疼,一排排用木板简陋搭建房屋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全部倾倒。

风铃就睡在她隔壁,掐算时间,距离睡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左右,迷香理应已经开始慢慢起作用。

如此吸到天明,武功再高的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顶不住毒气侵蚀。

尽管手段下作但确实好用,在江湖中,所谓武德不过是说书人嘴里哄骗门外汉的故事,真正的江湖规矩,隐藏在刀剑的寒光里,隐匿在人群的暗处,比任何传言都更加致命。

在这里,衡量一切的标准只有手段是否有效,至于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根本无人在意!

嘎吱——

李幼白推开风铃木屋的门快步进去,屋内,风铃正安静地躺在草铺上睡得很沉,她从床底下翻出还在燃着的迷香给丢出了屋子。

身为武者,本应有着极高的警惕性,稍有动静就该立刻惊醒,自己进来理应会直接醒来,眼看风铃紧闭双眼,李幼白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伸出双指试探着按到风铃的脉搏上。

正常来讲,武者脉搏要比普通人快上一倍左右,境界越高,脉搏跳动速度便会愈加内敛厚实,只要不在规律之内那就是出了问题。

而此刻风铃的脉象趋近于两者之间,说明她正在陷入昏迷当中。

“醒醒。”李幼白抬手轻拍风铃的脸颊,干脆利落,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力道。

这力道不重,却足以让风铃感受到像是某种无声的报复,为之前被咬的那一口而心生出快意来。

风铃翻动身子,艰难地睁开眼皮,极夜,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见到小白那模糊的轮廓正在呼唤自己,脑海中的晕眩与手脚酸麻刺痛的感觉让她浑身松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急促呼吸了两下并且运功后,这种身子发软无力的状态并没有消退,反而仍然愈演愈烈,风铃这时才明悟小白为何会过来。

“你也中毒了么?”风铃闻着小白身上的异香忧心道。

李幼白把风铃扶起身翻转露出背部,双指合拢丹田运气,随着天书的股股金流涌出,她连点大椎,风门,肺俞等背部七大气穴,最后一指定在风铃心脏处。

黑暗中,两声突兀的咳嗽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本死寂的氛围。

风铃捂着嘴巴,几抹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渗了出来,那一瞬间,强烈的窒息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直冲着脑门而去。

她慌乱地深深吸了两口气,心中满是惊愕,竟发现身上的不适感奇迹般地消失了大半。

风铃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身为修行武道之人,对于跌打外伤的治疗手段倒也算精通,可涉及用药治毒方面,终究只是个略知皮毛的外行。

她清楚自己并未食用外人给的食物,那中毒的缘由多半是毒粉毒烟一类的毒物。再瞧李幼白方才的手段,重点在于帮自己排空肺部重新换气,如此厉害又高效,实在令她刮目相看。

曾经,风铃只当李幼白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后来见她杀过两个匪人,也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看来,她竟是这般深藏不露。

李幼白拿出绣着牡丹的手帕递过去,双指再次搭上风铃的手腕重新诊断查看,嘴上说道:“我反应比较快,倒是没有影响,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看看你的族人怎样了。”

李幼白放开手,看着风铃的脉搏正趋于稳定。

她心里清楚,这种毒物隐秘性确实不错,只是毒性太浅,很容易在短时间内被医治,不过用作神不知鬼不觉谋害人的毒物,倒也算得上厉害了。

风铃接过手帕,指尖触碰到那轻柔的薄丝,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很轻,又很特别,不似某种花的气味,更像是李幼白本身的气息。

她想着这手帕定是极好的,竟有些舍不得用了,紧紧抓在手里,反过来用手背将嘴边的血渍擦去,而后小心翼翼地把手帕藏进怀中,随后运起功力,提了些气力与精神。

“如何?” 李幼白轻声细语地问道。

风铃小声应了下,目光忍不住悄悄看向李幼白那朦胧的轮廓,微弱的月光下,她竟觉得李幼白有着一种别样的娇柔妩媚。

她是来自西域的猎手,一直信奉着强壮与武力至上的实力教条。在她的认知里,女子多以五大三粗为美,她自己也向来如此认为。

所以在族中,她总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好看,这也导致她迟迟未与人成婚生子。

然而此时,她望着李幼白,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她想不出太多华丽的词汇来形容,只觉得李幼白比以前更漂亮了。

风铃晃了晃脑袋,试图收起这些古古怪怪的念头,她身子一翻,从草铺上下了地,站定片刻,确认自己没问题后快步出了木门前往隔壁。

两人摸着夜色来到其他人的住所,不出所料,几乎每个房间床铺底下的暗格内都放置了迷香。

十多名刀手几乎全部中招,他们的境界没有风铃高,清一色的三品武者根本抵挡不住毒气入体,如今一个个都陷入了昏迷当中。

李幼白细致地查看状况,思索着最快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而那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族人,风铃满心自责,她的内心被懊悔填满,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危险,为什么又如此大意。

可能是安稳平静的生活过得太久,让她忘记了昔日与人搏杀时的惨烈与牺牲。

她咬着牙,抬手擦了擦眼睛,随后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没用内力,仅凭自己的拳头,便将泥地砸出个不小的坑洞。

“我就知道那老货没安好心,做拦路打劫的勾当哪会有什么好心肠。” 风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

幼白朝她看了一眼,她明白风铃为何如此难过自责,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若不是自己主张留下,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一向谨慎,只是极少会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人心思。

“别难过,此事怪我。”李幼白看过几个昏迷的刀手后开口安慰风铃道,稍后语气松缓下来,“坏事有,好事也有,他们中毒不深,待会我运功帮他们祛毒不会有大碍的。”

“而且...”

李幼白凝望了眼木屋外的夜色,对风铃道:“此处荒山野岭,也不会出现什么惊世奇人,山上的村民对我们两个而言不足为虑,无需太过担心。”

言语颇为轻松,没有生死攸关的那种急迫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是些普通人翻不起多少风浪,真打起来双方实力又太过悬殊,对她们两人没有任何威胁,否则李幼白也不会这么说话。

风铃沉默不语,盯着开始施展医术疗伤的李幼白,她抱紧怀里的剑,默默说道:“这些族人也是我最后的亲人,我带他们离开荒漠时承诺过,一定会带他们为大伙的亲人报仇,在没杀掉赵屠以前,我不想看到他们平白无故地死掉...”

此刻,风铃望着李幼白忙碌的身影,心中除了对族人的担忧,竟还隐隐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只是这种感觉在这混乱的时刻,愈发强烈,让她的内心更加纠结与复杂。

李幼白动用天书与内气慢慢帮刀客排毒,听着风铃那知心的话,大概能想象出处在荒漠中四处旅行的部族,被赵屠巧言诓骗屠戮后的滔天怒火与仇恨。

人生目标都是各式各样的,就目前而言,风铃的轨迹在李幼白眼中明确无比。

自己并没有相劝的想法,对方执迷不悟真要继续去找赵屠报仇,她是被没办法的,若是被杀,她应该会惋惜好一阵,好在对方意外的会听自己意见。

算算时间,实际上两人交集并不深,自己不过是救了对方一回而已。

只是这般两人有了接触,日后,竟然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李幼白抬眸看了眼身在黑暗中的姑娘,随即又低下继续帮众人祛毒。

自从风铃说出那般沉重的话后,气氛显得沉闷许多,一个祛毒,另一个静静看着,风铃偶尔会帮忙,诸如将族人拖到光线不错的地方,让李幼白能够细致的观察其气色表情来推断情况。

如此治愈四五个后,渐渐的,能自由走动的人就多了起来,李幼白大概把排气方法讲解出去,

在场的人中,除了风铃会说各国语言,其余人都只能听懂个大概意思,根本讲不出各个国家的话,他们听不懂的,只能用本族语言向风铃发问,然后经过风铃复述,李幼白再次解答。

传到李幼白耳里,只能是叽里咕噜的语种,听着有几分好笑,等到祛毒排气的法子用出来治愈更多人,不少刀手强撑着站起来走路,东倒西歪摔到地上,亦或者手脚不协同。

那沉重的氛围便在这样缓慢的疗程里悄然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较为轻松愉快的气息。

这时,夜已经快亮了,山上的风依旧很大,各自凑在一块挤在小木屋里恢复气力,李幼白穿梭在中间帮大伙检查最后一遍,风铃跟在身旁,看着她走来走去,免不了好奇发问。

“你一个药铺掌柜钻研医术,又要练武,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李幼白头也不回,她查看着一名刀手的手足反应,在对方膝盖和手骨上敲敲打打,回应着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会有的。”

“呃...”

风铃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不知海绵是什么,本打算继续追问的,可又觉得老是发问没甚意思,对方可能还会嫌弃自己见识浅薄,便不再多问了。

晨光如刀刃剖开天际,在山脊线上割出一道惨白的裂痕。

李幼白留在原地哪都没去,李幼白望着风铃的马队消失在蜿蜒山路尽头,目光却始终落在晨光未及的阴影处,是一道深邃的黑暗...

马蹄不复昨日疲惫,轻松跃上山路,先是爬上一个土坡,接着再翻过小山,在看到蜿蜒的山路时,那座小村子再次出现在视野中。

马蹄踏碎山风的声音格外清脆,风铃和她的族人拔出兵刃,马匹威风凛凛,踩着土路冲进村中,吵闹声很快将村民们吸引出来,见到精气神十足的众人,一众村民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

“若日是你们下的毒?!”风铃把剑指向昨天出现过的刀疤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天好心留你们休息,今天竟然诬陷我们下毒!”刀疤脸高声喊道,他的嗓音浑厚,很快就把村里所有人都叫了出来,三十多口人一瞬间又把马队给围住了。

“把粮食留下!!”

“留下粮食!”

村里的男人们振臂高呼,举着从家里带出农具,目光凶狠的盯住众人胯下的马匹,同一时间,一群小孩也如昨天一般从妇人身后跑出来紧紧把马腿抱住,破碗高举过头。

老村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人群,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姑娘,我们不多要。昨日你们在此歇了一晚,总该给些银钱或粮食,权当是露宿的费用。”

风铃突然笑了,“若是我不给呢。”

刀疤脸也笑道,“那你们就别想走了,还是那句话,想走就先把小孩子捅死!”

他话音刚落,风铃就果断地动手了,只见她把剑高高举起,又狠狠砍下,抱着她长靴的孩童登时身首异处,小小的头颅飞出滚到人群里。

整齐的断口喷出血来,沾湿了风铃的裤腿一片。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妇人推开旁人冲出来抱着头颅哭喊,紧接着疯魔般向着风铃冲了过去,像头发了疯的母狼,迫不及待将要撕咬吞噬眼前的一切。

风铃满脸冷漠,手中长剑倏地刺出,这一剑既简单又平实,没有丝毫花里胡哨。

妇人前冲的脚步一僵,不知何时,她喉咙已然中剑,整个人躺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喉咙浑身抽搐,动弹几下后彻底没了声音!

刀疤脸勃然大怒,举着锄头大声怂恿道:“都冲过去,都冲过去,我看她还敢杀谁!”

只当他喊完的时候,围着风铃抱住她马腿的几个孩子就已经全部躺倒在了血泊里,她眸子冷得像块生硬的铁,飘着腥味。

“不要留,都杀了...”风铃对着自己的族人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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