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万永年和徐康的离开。
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也在无声中落下帷幕。
瞧着瑶娘和余慧心大杀四方,仅靠一场赌盘就赚了个盆满钵满,老北和东生别提有多懊悔了!
早知道是稳赢的局,他们刚刚就该把老底都押上啊!
现在好了,纯成看戏的了。
“帆哥,要不说你是那个呢!”
“连万象宗的鉴宝术都逊你一筹呢!”
老北和东生啧啧感慨,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一旁的阿青和许映雪见了,却紧锁着眉,眼底也隐隐有愁闷之色。
“杨兄弟,传闻这万少主性情阴翳,睚眦必报,如今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赢了他,唯恐会遭人记恨……”
阿青张了张口,犹豫再三才低声劝道:“明日与万象宗的比武之约,要不还是设法推了吧……”
“那怎么行!”
还没等杨帆开口,泰林这边就不乐意了,“他是万象宗第一刀师,我还是堂堂夜明城的地下皇呢!老子还能怕他不成?”
“泰爷,阿青不是这个意思。”
许映雪摇摇头,暗叹了一口气,“如今武界正乱,几大势力也团结一致,相辅相成,就为了抵御来日的魔族复苏……”
“所以啊,纵是你明日赢了徐康,以万少主的气度,也断然不会轻饶了你!”
“到时你所面对的,可不单单是万象宗一门,还有与之相关的其余六大宗门呢!即便你无所畏惧,那你远在夜明城的弟兄呢?”
“你能保证他们不受牵连吗?”
二人悉心劝解。
哪怕泰林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还认了个濒神圣主当老大,可细细想来,许映雪说的也不无道理。
自己都离了夜明城,总不能让往日弟兄们白受牵连吧?
“老大,这……”
一时间,泰林也有些无措了,只能朝杨帆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却见杨帆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明日的武道大会是由五大神殿主持的,组与组之间的对决也是随机的。”
“我们能不能碰到万象宗都不一定,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说着,他微眯着眼,脸色也骤然凌厉不少,“再说了,要真碰上了,那就打呗!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万象宗,还能翻得了武界的天!”
这一番话,说得何等霸气,何等狂妄!
即便是沉稳惯了的阿青和许映雪,此刻也不由为之一震。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今朝不愁明日事,先玩痛快了再说!”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杨帆便收敛戾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那个啥,老板,我这开出了帝王绿,是不是能免费在你家店里拿个宝贝啊?”
杨帆嘿嘿一笑,朝高帽男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事已至此,又有这么多看客围观,高帽男就算舍不得,也只能忍着心痛,含泪点头,“那是自然!这一楼的法器随便挑,随便选!”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帆挑挑眉,大步流星的迈入了门店之内。
不得不说,这能将铺子做大的宝阁,里头的法器也确实可圈可点。
只不过,要比起杨帆空间内的帝尊之宝,那自然还是不够看的。
于是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他最后还是选了一件防御性的软丝甲,天级法宝,可扛下返虚境下的一切伤害。
正好适合修为尚浅的余慧心。
“老大,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眼瞅着一天下来,余慧心又是得了本命法器,又是得了一件防御软甲,泰林别提有多眼红了。
即便是离了门店,也忍不住在杨帆耳边念叨,“余慧心都拿了这么多宝贝了,我才这一把灵剑,啥时候你也给我整个防御法器啊?”
“咋?你个大老爷们还跟小姑娘计较上了?”
杨帆有些好笑,扭头打趣了泰林一声,“要不然你俩修为换换,我就把这软甲送给你,省得上擂台的时候,你一不小心就被对面的武者打死了!”
“哎!别别,那还是算了吧!”
泰林摸了摸鼻尖,讪笑摆手。
开玩笑,自己费了老鼻子劲,才好不容易迈入了圣王大境,哪能为了一个天级软甲,就退回超凡境?
“为何算了?你不是眼馋这天级软甲吗?”
许是同二人呆久了,余慧心也一改往日的温雅性子,逗趣道:“我听说,一般到了入圣修为的武者,都扭转修为,将自身功法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要不,你将这合二为一的天级鱼骨扇,还有天级软甲都给你,咱换换修为,岂不两全其美!”
呸!
他只是馋,又不是疯了!
谁家好人拿圣王修为换超凡啊!
“你想的美!”泰林才不答应呢,“我再冲一冲,没准哪天就上返虚了,傻子才跟你换修为呢!”
“那你还说我偏心不?”
杨帆又问。
这下,泰林可老实了,连连摆手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老大,我就是嘴贱,跟你们开玩笑呢!”
三人斗嘴说笑,只是小半天功夫,便将整个万宝场逛了遍。
总得来说,这一片除了最开始的那家大铺外,其余的门店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
不是刚入门的黄级宝器,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伪玄赝品。
于是几人一商量,索性早早回了住处,打算好好休整一夜,养足了精神再参加明日的武道大赛!
……
夜半星稀。
树影摇曳。
放眼一排的参赛临宿中,除了几盏摇曳的烛火外,基本都灭烛入眠了。
与此同时,杨帆也上了床,将双手枕在脑后,闭眼享受这难得的短暂安宁。
砰砰砰!
忽而,一阵敲门声袭来。
也打断了屋内的寂静。
“谁?”
“是我,杨帆。”
这声音……
是余慧心?
杨帆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这大半夜的余慧心会突然来此。
“怎么了?”疑惑间,他随便搭了件外套,起身开门。
却见门外的余慧心穿了件蝉翼般透薄的轻衣,手上还端着一壶清酒,两个瓷杯。
“我睡不着,可一人饮酒又怪无趣的,所以就来找你了……”
夜半,无眠?
薄衣,饮酒?
这么明晃晃的暗示,傻子才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