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能问问你在那个西王府里都做什么了吗?”任劳任怨赶着马车的魅影好奇地问道。
“没做什么,天天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
“啊?那那个西王怎么这么快就同意出兵?”
罹现在心情好,倒是有了兴趣给魅影说说西王府里的事,“我在西王府的身份是个家破人亡的舞娘,我亲眼看着家人死在眼前,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我心里装不下情爱只想报仇。那西藩王想要讨我欢心自然得出手办些实事。”
“老大威武!老大厉害!老大天下第一!”魅影由衷的夸赞道,老大不仅实力不俗演技也厉害,简直就是天生做他们这一行的料。
“别拍马屁了,前面岔路口右转。”罹打断了他的话,按照糖葫芦的提示指挥着马车方向。
魅影虽然不解,但也不敢多话,安安分分依着罹的指示将马车停在了一座戈壁滩前。
看着周围这荒无人烟的环境,魅影不确定地问道:“老大,我没走错方向吧?”
“没错,后面我自己进去就行。我若是许久都没出来也不用紧张,你自己去找事做。”
魅影点头应下,老大这么厉害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罹安排好魅影,用上轻功朝戈壁滩深处飞去,很快罹就来到了一片沙漠地。
看着遍地的黄沙,罹烦躁地蹙着眉,“糖葫芦,你确定位置没错?”这里看着可不像会有水的模样。
糖葫芦认可的点了点头,它能感觉到位置很近了,“没错的主人,朝西南方向走一公里,那里应该会有一处流沙,主人快过去看看。”
罹顺着糖葫芦的话,确实在西南位置找到了一处流沙坑,“找到了,然后呢?”
“主人跳下去。”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东西就在下面。”糖葫芦点了点头。
罹脚尖微点,一跃来到流沙中心,来都来了,下去看看呗。很快沙粒就将罹掩埋了个彻彻底底,罹只能调动着灵力将周围的沙粒都阻隔开外,确保自己能够顺畅地呼吸。
随着身体的下坠,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下方的东西仿若深深吸引着她,让罹不自觉地想再快点,快点下去将它占为己有。
罹强压下心底的思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主人,就在前面。”糖葫芦的语气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罹用灵力化火,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心翼翼地朝糖葫芦说的位置走去。
洞壁上生长着各种奇异的苔藓和地衣,使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湿润而清新的气息。越往前走通道越窄,最后只留下能勉强一人穿行的小道,而罹心底那股情绪愈演愈烈。若是有镜子在这,罹肯定能发现自己眼睛里那幽兰如墨的瞳仁,细瞧之下竟没有一丝的眼白。
罹停在了一堵石墙面前,墙上爬满了青苔,弯弯绕绕着构成了一幅奇异的图纹。罹对这一幕莫名有点熟悉,总觉得自己来过这。
就像是本能反应一般,罹伸手抚上墙面的纹路,冥色灵力与青色的绿植交织在一起。当灵力全面覆盖青苔走向的图纹,墙后顿时响起了石块移动的沉重咔哒声,面前的石墙缓缓移动开,隐秘于此的洞府暴露在罹的眼前。
石墙一移开,罹迎面就感受到了活跃的灵力波动。
洞府中有着一整套的石桌、石椅、石床,配合着石头上的裂纹与灰尘,可以看出在很早之前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并且住的时间还不短。
“看来这里的主人不是个女人,就是体型偏瘦的男人。”
糖葫芦听着主人的喃喃自语,不解地问道:“为何啊?”
罹指了指石椅,“这椅子都有屁股印了,你说呢。”
这石椅上的微微凹陷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更像是被人久坐摩擦出来的。
糖葫芦:……主人牛逼!!!∑(?Д?ノ)ノ
罹现在也不用问糖葫芦涟流水在哪了,因为她心里早有个声音让她去石床上看看。
罹爬上石床开始到处摩挲,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的一块。轻轻一按,床头处便弹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正放着一只古朴的小瓷瓶。
“主人主人,那里面装的就是涟流水!!”糖葫芦激动得声音都劈岔了。
罹施了个清洁咒后才伸手去拿瓷瓶,揭开瓶塞放在鼻尖嗅了嗅,并没有闻到想象中那种刺鼻味道,相反的是里面有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罹现在终于信了糖葫芦说这水对她身体有用的话,她现在只是简单闻了几口,脑子都莫名精神了许多。可越是这种了不得的东西,罹越是质疑,“就这样直接喝,这东西真的没坏?”
今天这一行未免也太过轻松了些,既不用解上古阵法,又没有奇怪的守护兽,她就这样随随便便拿到了?
“没坏没坏,主人快喝。”糖葫芦轻声催促着。
罹深吸了口气,仰头将瓶中水喝尽。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拼了,是好是坏得尝尝看才知道。更何况自闻到这个味道起,它的脑子就在不断叫嚣着快喝掉它。
清凉液体入喉,淡淡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下一瞬灼热的疼意从脑中袭向四肢。
罹紧闭着双眼,紧咬着牙关,承受着那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痛苦。汗水如雨般滴落,打湿了身下的衣衫,她的身体仿佛被烈火焚烧,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刀割一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半个时辰后,疼痛缓缓停止,罹深呼了口气,刚想调转灵力试试看有什么变化,却被识海里的糖葫芦出声阻止了。
“主人,不可以!现在只是涟流水一成的功力,暂时不可使用灵力。”
“一成?也就是说我还要经历十次刚刚那种疼痛?”
“是…是的。”糖葫芦被主人那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着,“而且每次疼痛都会翻倍。”
罹:……
“我刚刚疼得冷汗直流的样子还只是个开始?你确定我真的不会被疼死?”
“不会…的吧。”糖葫芦也不太确定。
“晚点再找你算账。”罹轻呵了声,脑中再次传来的疼意,让她不得不专心去应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罹脑中的疼意越来越强,但好在每次间隔的时间也再变长,由最开始的一刻钟时间到后来的两三天,这让罹紧绷的神经有了些许的缓冲。饶是这样,罹还是在经历第七次疼意的时候被疼晕了过去。
后面几次,罹意识都不太清醒了,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不是在昏迷,就是在要昏迷的路上。
终于,当痛苦达到顶点时,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重塑了一般,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刹那消散无踪,身体是意外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