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也没想让黑袍男死在这,有了台阶下直接收了手。而失去掌控的黑袍男顿时摔趴在地上,直接疼晕晕了过去。
女子见罹真的没有攻击的打算,才小心地上前去试探黑袍男的鼻息,知道人没死后连忙行礼致谢,“多谢神女。”
“什么狗屁神女,老娘可没认。”罹拍了拍於洵还搂在腰间的手,示意他将自己放开。
一个和她差不多实力的神经病,一个实力低下和她打过照面的故人。背后那势力派这两人过来见她,怕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您对我等的血液没有排斥,这便能证明您是我们在等的神女。”黑袍女子抿唇解释着。
“排斥?怎么个排斥法?”罹回想自己当时喝血后的状态,除了亢奋过后有些虚弱也确实没什么其他不良现象。
“痛不欲生,爆体而亡。”黑袍女将脑袋埋得更低了,生怕罹一个激动就动手了结了她。
“?!”对她的话罹有些讶异,这血这么牛逼的吗,这不就是天生自带毒药。打架就先朝人吐口血,稳赢是这是。
感受到罹的震惊,糖葫芦贴心地解释道:“主人别担心,这种血脉的人他们称为“神侍者”,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能拥有这种能力用来鉴别本族的神女,受信仰制约是不能随意伤人的,而且他们命都很短,面前这个已经算活得够久了。”
罹啧啧称奇,之前她也听说过不少隐世家族里会生出命短但具备异能的神通,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罹看着面前的女子就跟看个稀奇玩具一样,恨不得将她拆了看看她内部的构造。
许是罹的眼神太过露骨,黑袍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信女先前对神女多有冒犯,请神女责罚。”
“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罹站累了,直接在一旁的摇椅上躺了下来,半撑着脑袋问道。
“我们确实是奉命来接神女回去的。”黑袍女看着一直跟在罹身侧的於洵,眼底杀意浮现。
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恨意,轻呵了声语气不满道:“眼睛,不想要了吗?”
“神女恕罪。”黑袍女连忙垂下脑袋,不敢再乱瞟。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点回答,明白?”
罹语气里满是威胁,女子也只能点头应下。
“你叫什么名字?”
“信女单名一个芩字,神女可唤我芩儿。”
“我体内的伴生灵兽是谁种下的?”
“您的母亲,我族上届族长。”
罹没想到这其中还扯上了瞿棠梨那已故的便宜母妃,不过现在怕是要对“已故”一词重新定义了。
“这灵兽谁可以控制?”
“信女不知,听闻只有族老级别的人物才能办到。”
罹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有奇异血脉的黑袍女在族中的权势地位也不高。
“你们口中的神是何物?”
“这……”芩儿小心地瞥了一眼於洵,“恕信女无法相告,等神女随我们回去就能知晓了。”
“回去?”罹不禁冷笑出声,“你们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神女信女,我什么都不知道开口就让我跟你走,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罹侧头看向了女子身后的人,“那边趴着的那个,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别继续装死。回去告诉你上头的人,再没拿出让我满意的条件时,别来我眼前瞎晃荡。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黑袍男借着女子的力气缓缓爬起身,只能调动着灵力不断治疗着身上的伤口。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从怀里掏出了块小晶石。
罹看着他们手中的石头,眼睛亮了亮。传送石啊,好久没见过了。
“信女告退。”芩儿抿了抿唇知道这次是带不走罹了,准备妥协离开,可罹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我让他走了,可没让你走哦。”罹看着黑袍女子的眼中带着丝兴味,她对她的血很感兴趣。
两人听到罹的话明显有些慌了,并不知道罹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他们俩个中的谁,纷纷调动灵力汇入传送石。
芩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传送石亮了又灭,身旁的黑袍男已经没了踪影,她却还是站在原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芩儿第一次遇到传送石失灵的情况,不由得心里发慌,不断尝试着用灵力激活传送石。
“没用的,别试了。”罹随手一抬,那石头就在芩儿的手中化成了灰,再也亮不起来。这种石头贵就算了还只能用一次,根本没她布置传送阵来得方便些。
罹起身朝她走来,芩儿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神女饶命,神女饶命啊。”
“不想死就别乱动哦。”罹手中灵力汇聚成的灵针,随着罹的动作一根一根扎入芩儿的体内,芩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灵力的消失,想挣扎又怕罹真的杀了自己,顿时泣不成声。
最后一根针没入芩儿的眉心,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点。
“放心,只是封了你的经脉,让你安分点而已。”罹拍了拍手,将断人后路一事说得轻描淡写。
芩儿现在对自己之前的决定十分懊悔,她就不该兴冲冲地接下这事的。当初她被罹注入在她体内的灵力折磨得夜不能寐,族老费了好多心思才帮她调理好了身体。
后来她一听说要派人来试探神女,而选定的其中一个人选就是刚刚那个有着疯子称号的黑袍男,十分想看神女被打的她忍不住毛遂自荐。
明知这代神女不好惹,她还上赶着找罪受,真是活该啊。现在好了,直接有来无回。
“将军?将军!你那暗卫营的地牢修好了没?”
刚刚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罹提高了音量叫了好几声,於洵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出来。听明白罹的意思后,连忙拿出了暗卫营特制的哨子,唤了俩个暗卫来将人押下去看管。
人都走了,院里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地上的血迹在罹的清洁咒下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仿佛刚刚的闹剧只是於洵臆想出来的幻境。
於洵呆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罹也没有催他,别说是於洵了,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神女身份她都得消化好一会儿。看来她得找春梅再好好问问她那个便宜母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