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7年,西荣军事学院。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勾勒出淡淡的光影。
下午的课即将开始,年则抱着一摞书疾步穿梭在走廊里。这一片走廊静悄悄,只有她的脚步声和书页翻动的微声。
刹时,冯嘉南从拐角冒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年则的步子微微一顿,但并没有停下来,连眼神都没分过去。走廊宽敞得足以容纳两个人并行,年则也并不需要等待冯嘉南的让路。她绕到旁边的空隙轻松穿行而过。
突然冯嘉南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就不能放过季书闻吗?”
傻叉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不如去找他,让他别缠着我。”
“我就搞不懂了。你除了能力出众点,脾气,家世,相貌样样不行,到底怎么迷惑住书闻的?”他一脸得意地嘲讽,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似乎藏着不怀好意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想捏紧拳头回敬一记。
277愤慨地跳起来:[这小子竟然敢对宿主你评头论足的,爹头爹脑的。一个字,欠抽!]接着就是大段大段被消音后剩下的哔“哔”。
年则:[哎,哎,安静点。]嘴巴哔哩吧啦的,吵得她头疼。
277停下来:[奇怪,你怎么不生气?通常你不直接就收拾这种嘴贱男了吗?]
[之前那些勉强能当个人,有点子用处。]年则:[而现在,没必要在意一只臭虫。]
冯嘉南这种公子哥一出事,就把一切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阶级就是他们,他们就是阶级。自信是件好事,但量没控制好,就会直接变成愚蠢的自负。他们天然地认为自己是对的,身份不如自己的人肯定是为了攀附。
短短一年,这种人她在西荣见的太多了,他们的脑子就像control c+control v一样,共用的。一对比,阅合虽然也有奇葩,但是每个人都很不一样,而且大部分是精神健全的女孩子。那里可真令人身心愉悦,西荣的男人味她闻着都想吐了,幸好时机快到了,她能离开了。
年则直接无视冯嘉南,上课可比这人重要的多。
冯嘉南本就不对年则不满,此番又被无视,他不会放年则走,又追上去。
自从这个叫年则的转学生出现,季书闻就跟失了智一样,一有空就去热脸贴冷屁股。幸好他们不在一个班,不然他相信季书闻连课都听不进去。
该死,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女的救了他命吗?这么死心塌地,活像一个舔狗,成绩也不管了。无论哪门课程,只要是联考,那第一绝对是年则,第二是季书闻。西荣的每次考核都至关重要,因为都会被纳入最终成绩,进而影响毕业后的起点。政府部门有的核心岗位不仅要求毕业于西荣,还明确在校成绩限制。
季家那群老头把对孙子辈的希望全寄托在季书闻身上,结果他事事被一个平民女学生踩在脚下。老头们气得对他家法伺候,现在他背上的伤还没好。
全都是这个女的害的,还对他漠不关心...真心不值得。
冯嘉南大喊:“喂,站住,和你说话呢!”引得其他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真的是在走路吗,这么快,自己只能跑起来追了。冯嘉南一心低头追赶,没看眼前路,结果即将撞到已经停住的年则。
年则一个侧步闪开,使得他直接撞到刚才站在年则面前的季书闻。
“正好,人到齐,那我开始说了。”年则换了只手抱书,走近季书闻,冷冷地看着他说:“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既然是你,季书闻的朋友,看来你们就是一路货色,垃圾。所以你们俩都少在我面前碍眼。”
完全在状况之外的季书闻一头雾水,但他猜到肯定是冯嘉南说了冒犯她的话,赶忙辩解:“年则,你听我解释。”
“我说的话是完全没用吗?”
季书闻进退两难,解释还是不解释?他最终还是目送年则离开了。然后他开始找冯嘉南算账了。
“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
冯嘉南虽然很慌,但面色不显:“你怎么像兴师问罪一样,就为了个外人。”
“你要是真没干什么,就会直接说自己什么也没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驳。”十几年的朋友了,他很了解冯嘉南的本性。“诚实点说吧。”
冯嘉南坦诚说:“我只是让她放过你。二年级突然转过来,还处处针对你。说真的,她进西荣肯定别有用心,目标就是你。你怎么看不清呢?”
季书闻苦笑:“耍心机的我们都见过,你见过有这样的吗?——嘲讽我、揍我?”
“ok,这点确实有些——”
“她如果真为我而来,至于一年了还对我冷若冰霜?”并且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我欠她的。
冯嘉南震惊地哑口无言,这话听起来完全就是非常留恋那个女的...自己的朋友竟然是个彻彻底底的恋爱脑。
自己一定要拆穿那个女的真面目!
......
年则撑着脑袋,死鱼眼地看老师讲课。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很烦。
本以为话说的那么死了,总该有多远滚多远了。结果竟是个厚脸皮的,没皮没脸地缠着她。是不是就冒出来,恶心她一番。这么一对比,季书闻很讲分寸。
真是该死,尤其还很抗揍,像打不死的小强...她手上的笔直接被折断了。
277吓得才喝的水险些呛出来,[咳咳!啊,臭虫这么关注你,我们的计划咋办?]
年则拿起被折断的笔,[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把他也算进计划里,正好给他个教训。]
[让他学会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个月后,时机到了。